第二十九章 心水2
心水身上的這股子香氣讓壽王頓時心醉神迷,他本能的抓住了心水的手臂,瞬間一抹惑人的紅暈在心水臉上徐徐升騰。
壽王殿下竟然主動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心水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嬌媚的喚了一聲殿下,那聲音讓壽王覺得自己的骨頭瞬間酥了,他一把把滿面嬌羞的心水拽到了懷裡,然後把心水手裡的托盤丟在了一旁。
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心水身上那股子香氣太撩人了竟然讓壽王瞬間失了分寸,不知不覺心水身上的衣衫就開始越變越少。
心水沒想到壽王會在林府對自己這般,她覺得不妥本能的掙扎了一下,然壽王卻把她抱的更緊。
「殿下,這裡是林府若被郡主知曉了,奴婢可就——」心水餘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壽王熾烈的吻給封住了唇。
心水感覺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既有被壽王寵幸的狂喜,同時又有東窗事發的恐懼,然最終還是狂喜戰勝了恐懼,她試著迎合壽王的熱烈,須臾,小小的室內已然是春色無邊,緊閉的房門內傳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就在一切漸入佳境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撞開,林少白和妙音還有墨竹一起闖了進來驚擾了正在歡好的兩個人,當壽王看到妙音和林少白一起出現在面前時瞬間變了臉色,所有的好興緻瞬間蕩然無存。
「你們兩個——」妙音大驚失色,眼前的一幕是她早就步好的棋,然而她還是裝作自己剛好碰到,意外,失望,然後便是憤怒。
林少白看到眼前的一幕後亦是氣憤不已;「壽王殿下,這——」
此刻壽王已經穿戴整齊從床上下來,他指著床上早已經花容失色的心水道;「是這個死丫頭勾引本王的,娉婷,玉泉兄,本王一時糊塗著了她的道,才——」
當心水聽到壽王的這番話后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她猛的抬起眼睛正好撞上了壽王那有些赤紅的雙眼,她敏銳的捕捉到了壽王的殺氣瞬間心水把頭重重垂下,她垂頭的剎那彷彿一朵嬌花被狂風狠狠摧殘。
片刻的沉靜后心水不顧衣衫凌亂到了妙音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郡主恕罪,是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勾引壽王殿下。」
心水把所有罪過都攬在自己身上,如此把壽王好摘乾淨,她知道自己必須得如此。
面對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心水,還有一臉羞愧的壽王妙音微微冷笑,前世,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幽禁於中宮,在那個雨疏風驟的夜他告訴她父親貪污,哥哥於西夏國勾結,父子雙雙被打入死牢,然後他當著自己的面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心水納入懷抱,就在倆人曾經歡好過的那張美人塌上跟心水翻雲覆雨,至今妙音還記得心水當時極盡歡愉的媚聲,還有趙元亨卒中的喘息。
妙音藏在袖子下的手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她冷厲如刀的目光從跪在地上形容凌亂的心水身上一掃而過,然後直逼向等著自己寬恕的壽王,然後朱唇微動;「既然壽王殿下如此喜歡我身邊的丫頭直接開口要就是了,何苦如此偷偷摸摸呢。」
「娉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麼會喜歡一個丫頭呢,是這個死丫頭用了手段,娉婷,求你一定相信我。」壽王幾步到了妙音面前,因為激動他的嘴唇在微微顫抖。
當壽王靠近自己的時候妙音本能的後退了幾步,然後掃了一眼剛剛壽王和心水苟合的床塌后微微冷笑;「你們不是第一次了吧,瞧這床上都沒有落紅,我聽說女子的頭一回都會流血的,可是心水沒有流血,你們背著我在一起好了多少回了?還是心水在之前就有別的男人,壽王殿下用了一雙破鞋?」
這一刻的妙音盛氣凌人,一臉殺氣,清冷如寒月,這樣帶著寒氣的妙音讓壽王無比陌生,他記憶里那個妙音柔軟,嬌弱,單純,簡單,從不曾如此刻這般咄咄逼人,此刻的妙音讓他除了陌生外還有些不寒而慄。
片刻的失神后壽王連忙開口;「娉婷,我和心水過去無私,今日我也不知是怎的了,定是這個賤貨設計了我,娉婷,咱們一起長大,你何時見我不知分寸了?」
壽王的話音未落林少白就開口了;「音兒,這件事我看就是心水這個丫頭勾引了壽王殿下,適才殿下吃了不少酒自然不似平日那般清醒,故此才著了道。」
壽王見林少白給自己說清他忙順著台階往下走;「玉泉兄所言甚是,娉婷,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心水這個賤人給算計的。」
妙音朝壽王微微笑了笑,這笑容在壽王看來亦是寒氣襲人。
須臾,妙音才開口;「既然壽王殿下是被心水算計的那好啊,你當著我的面把算計你的人砍掉一條手臂,我就相信你是無辜的。」
壽王的心猛的一激靈,他難以置信的看向與之近在咫尺的妙音,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妙音竟然讓自己當著她的面砍掉心水的手臂?然妙音的臉上卻寫著毋庸置疑。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林妙音嗎?那個看到狗血雞血都會捂眼睛的林妙音怎麼能讓自己但這她的面砍掉心水的手臂呢,心水可是跟了她快十年的丫頭,她們可是情同姐妹啊。
看到壽王猶豫妙音先是一笑,然後一字一頓的問;「捨不得嗎?」
壽王瞬間醒悟過來,與此同時他已經開始摸向自己的佩劍;「娉婷,你真的要看嗎?我記得你連狗血都害怕的?」
跪在地上的心水早已經嚇的提斯篩糠;「郡主,不要,奴婢錯了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妙音不耐煩的蹙了一下眉;「真是吵死了,壽王殿下,如果你捨不得這個小賤人那好把她帶回壽王府長相廝守吧,就當妹妹送給哥哥的禮物好了。」
壽王很清楚如果自己今天不對心水狠絕,可能會徹底失了妙音的心,失了妙音的心可就等於失去了秦皇后的支持,為了帝業犧牲一個丫頭算什麼!
心一橫牙一咬壽王利落的抽出來自己的佩劍,頃刻間劍氣如霜,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出去老遠老遠。
妙音眼睜睜的看著壽王用自己的佩劍砍掉了心水的一隻手臂,這一刻她覺得無比的暢快,這可能是自己自重生以來最最暢快的一次了。
此刻,心水早已經疼昏過去,鮮血還在從她的傷口處一個勁兒的往外冒,宛如噴泉出水。
霎時一股血腥之氣直衝人的鼻孔,接著妙音就開始嘔吐起來,林少白忙讓墨竹扶著妙音到了外面去。
適才妹妹的表現讓林少白頗感意外,這樣的妙音也讓他覺得陌生,但知曉心水的不忠還有壽王對妙音的虛情假意后他覺得妹妹適才這般做是理所當然的。
林少白讓墨竹送妙音回聽雪居,然後他朝壽王微微拱手;「殿下,適才娉婷多有不敬還請殿下莫放在心上。」
此刻壽王已經把佩劍放歸原處,他微微穩了一下心神才回應林少白;「玉泉兄嚴重了,是本王惹娉婷生氣了,時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府了,咱們改日再敘。」
林少白親自送壽王出了府門,看著他踏馬遠去后才回身。
壽王一口氣回了王府,喝了一盞茶后他把隨自己去林府的貼身侍衛向南叫到了面前,然後冷冷的質問;「本王讓你在門外守著你是如何守的?」
向南一臉委屈道;「殿下,屬下是被林大郎身邊的小廝文墨叫走了,奴才以為是郡主派心水伺候您的,若不然那心水如何敢在郡主的眼皮子底下勾引殿下呢?」
向南的話讓壽王不得不陷入沉思;「本王不相信這一切是娉婷故意為之,除非她知曉了本王和心水之間的事情,然以她的脾氣秉性斷然不會如此極端。」
回到聽雪居后墨竹讓銀杏給妙音倒了一杯菊花茶讓她寧神,喝了幾口茶后妙音在墨竹的伺候下更換了衣裳。
很快被砍掉手臂的心水就被林少白身邊的木槿和春桃送倒了聽雪居。
當丫頭們砍掉少了一隻手臂的心水后一個個兒嚇的面如土色。
心水可是郡主身邊的心腹丫頭,相當於半個主子啊,雖然最近有些失寵,然她的地位也是無從撼動的,怎去給壽王送了一次醒酒湯就少了一隻手臂呢?
看到丫頭們一個個驚恐萬狀的樣子妙音嘴角微翹,接著她就朝墨竹點了一下頭,然後墨竹就開口了,她指了指仍然昏迷不醒的心水對眾人道;「心水可是郡主最寵信的丫頭,然她卻膽大包天竟然勾引壽王殿下,適才心水奉郡主之命給壽王殿下送醒酒湯,她竟然趁著這個機會勾引壽王殿下被郡主抓了個正著,沒了的這隻手臂就是她不安分守己所要付出的代價。」
墨竹的話語很輕柔,彷彿是娓娓道來,明明說的事情很嚴重,可她的口吻那般輕微就彷彿再說菊花要謝了,主子喜歡吃綠豆糕,大廚房的王寡婦又偷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