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折磨

心水勾引壽王殿下被郡主抓了個正著？當墨竹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丫鬟僕婦都瞬間石化。

她們印象里的心水不僅僅貌美如花，更要緊的是聰慧有手段，她怎麼會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不軌之事呢？平常於心水最要害的秋水，芝蘭還有白蘭最是不可思議，同時她們也是最忐忑不安。

她們仨平日里很心水的關係最好，而今心水出事了她們真的怕跟著受臉累。

妙音居高臨下的掃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在了仍然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的心水身上，看到心水如此慘狀妙音絲毫沒有動容，比起自己前世所遭受的種種，心水遭這點罪又算得了什麼？

妙音記得很清楚前世就是在今年的冬天自己知曉了八歲那年意外落水的救命恩人是壽王。

妙音八歲那年秦皇后帶著她還有幾位皇子一起到韓國長公主府做客，韓國長公主是今上一母同胞的妹妹，今上是在張獻皇后劉峨去世后才知曉了自己的身世，那時候他的親生母親李宸妃早已經去世多年，故此今上對李宸妃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同胞妹妹韓國長公主格外的照顧。每年長公主生辰他都會遣秦皇后攜皇子公主去道賀。

妙音在韓國長公主府的花園裡跟幾個小姑娘玩耍不慎迷路，後來自己不慎落入湖中，就在她拚命掙扎呼救的時候有個青衫少年跳入湖中把她救起，無意間妙音把那少年腰間玉佩給摘了下來，自己被救上岸后就人事不知了，等醒來時就呆在了韓國長公主的卧室，可是那一枚玉佩卻蹤跡不見。

至於救自己的少年究竟是誰她也完全記不得了。

也就在五年後的今年冬天妙音知曉了當年救自己的人是壽王，如此她對壽王就分外用心。

而今妙音才明白當年自己從救命恩人身上摘下的玉佩是被心水給偷偷覓起來了，因為自己甚是信任她，故此不時會在心水這裡提起自己渴望尋到當年的救命恩人，故此心水就把自己藏起來的玉佩給了壽王，壽王在這枚玉佩上做了手腳，抹掉了原來玉佩主人的痕迹然後把玉佩教給了心水，心水在到妙音面前持玉佩賠罪懺悔，說自己當年鬼迷心竅把郡主手裡握著的玉佩給藏了起來。

妙音也就是憑心水交出來的這枚玉佩認定了救自己的人是壽王。

玉佩上有屬於壽王的痕迹。

直到妙音臨死才知曉當年救自己的人是趙元佑，他們是兄弟，他們有相類似的貼身玉佩，唯一不同的就是玉佩上的圖案和名字。

趙元亨貼身玉佩的圖案多是虎頭，或者麒麟，而趙元佑貼身玉佩的圖案多是花木或者是飛鳥。

妙音依舊記得自己從心水手裡接過玉佩時的震驚，她當時懲罰了私藏玉佩的心水，但很快她就心軟了，放了心水，很快心水就重新變回她的心腹。

只要想到心水早早就和壽王勾結在一起妙音恨不得立刻把人給碎屍萬段，但就這麼讓她死掉未免太便宜她了。

旋即，妙音讓銀杏取來止血丹還有止痛散給心水依次用上。

不一會兒心水就蘇醒過來，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臉變得蒼白無比，甚是可怕。

當心水看到自己殘了的左手她痛不欲生；「郡主，奴婢錯了，求郡主繞了奴婢。」

因為血流的太多讓她沒了多少力氣，故此心水的祈求亦是微弱的很。

妙音冷冷的從心水那白的可怕的臉上一掃而光，然後冷冷的質問道；「告訴我，你和壽王私自來往多久了？」

心水痛苦皺了一下眉后才開口；「郡主，奴婢之前從未曾私自跟殿下來往，這次是殿下主動要奴婢侍奉的，若無殿下允許借奴婢兩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勾引殿下。」

妙音見心水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坦白因而她的臉色變得更加寒冷；「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撒謊，前幾天我讓你去給楚楚送請帖，你送完請帖后就去了壽王府，然你卻跟我撒謊說去買胭脂水粉故此耽擱了歸來的時辰。心水，你跟我這些年該清楚我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然你卻把自己的主子當傻瓜來糊弄，你真該死！」

妙音的話讓心水身體猛的顫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錯愕，驚恐，她怎麼也沒想到主子竟然早早就懷疑自己了，還派人跟蹤自己。

在心水的印象里自家主子就是個天真爛漫，好糊弄的，主子的心都撲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上，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搞各種小動作。

她生了身為奴才不該有的想法，將來同主子一起侍奉壽王殿下。

見心水悶不吭聲妙音叫了一聲墨竹，很快墨竹就拿了一條看著很軟實則抽在身上疼痛難挨的鞭子。

一鞭子下去疼的心水慘叫連連，秋水等丫頭嚇的一個個面如土色。

看到眾人都嚇的閉上了眼睛妙音冷冷的命令道；「你們全都給我把眼睛睜開，你們要仔細看著，若日後敢背叛本郡主，你們和心水的下場是一樣的。」

眾人嚇的忙不迭睜開眼睛，一起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道奴婢不敢。

鞭刑以及手臂斷開處的疼痛讓心水生不如死，這一刻她深深的體會到了何為絕望。

良久，心水才痛苦的張開嘴；「郡主，奴婢跟壽王殿下來往都是為了您好啊，您早晚都是要做太子妃的，您對幾個殿下都態度等同，奴婢是替郡主先籠絡壽王殿下，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郡主好啊，求郡主明鑒。」

妙音微微冷笑；「為我好，我看是為你自己好吧，你不甘心當本郡主身邊一輩子的奴才，你是想給未來的太子當良娣給未來天自當皇妃才是真吧。心水，本郡主速來最很有二心的奴才，你若好好的服侍本郡主，那日後本郡主自然會給你除掉奴籍，為你許一個好人家，過一輩子富足無憂的日子，然你卻心比天高，自作聰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心水，念在咱們主僕一場的份兒上我會為你尋個好人家的，雖說你斷了一隻手臂，然你這張臉還是會迷倒很多眼皮子淺的男人的，我會為你尋個好人家的，在為你尋到男人前你就先委屈一下。」

接著妙音就讓白蘭和芝蘭送心水到柴房。

接著妙音讓墨竹去了心水的房間尋找自己渴望看到的東西。

心水是妙音身邊的大丫頭，她的房間布置的甚好，所用之物不次於林府的姨娘和庶出的小娘子。

約莫一柱多香后墨竹捧著一個上了鎖的盒子到了妙音面前，微微屈膝；「郡主，這個錦盒是奴婢從心水房間床底下翻出來的。」

妙音讓墨竹去心水身上翻找鑰匙，事到如今心水也只得乖乖把鑰匙交出來。

有了鑰匙錦盒順利被打開。

錦盒裡都是金銀珠寶，有一些是妙音曾經賞賜的，還有一些則來路不明，在這些金銀珠寶里妙音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一塊圓弧形的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玉，晶瑩如雪，溫潤如斯。玉佩上面刻畫了一隻小嘴半張的畫眉鳥，下方刻了元佑兩個小字，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被忽略掉。因為年代久遠玉佩上黃色的穗子都有些陳舊了。

今上喜好羊脂玉，幾位皇子鎖佩戴的玉佩皆是上等的羊脂玉。

妙音不知道當年心水趁著自己昏迷不醒把這塊玉佩藏起來是貪財還是另有目的？那個時候心水九歲，壽王十一歲，難道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有勾結了？

妙音覺得不太可能。

興許心水藏起這塊玉佩真的就是單純的貪念。

妙音把這塊刻著元佑二字的玉佩給收起來后就把錦盒裡其他的金銀珠寶賞賜給了墨竹和銀杏。

旋即，妙音對墨竹道；「你讓你二哥長安出去尋個男人，我要把心水給嫁出去，尋的男人必須得是好吃懶做，好打女人，好逛妓院的。」

自己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心水，來日方長必須得好好的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才解氣。

得了妙音的吩咐后墨竹就出了聽雪居。

墨竹前腳剛走後腳林少白就過來了。

看到妙音臉色不太好林少白甚是擔心；「音兒，你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哪不舒服？要不要請個郎中過來瞧瞧？」

妙音輕輕搖了搖頭，柔聲對林少白道；「我沒事，哥哥不必擔心我。哥哥，我只要你陪我說說話。」

林少白溫柔的點點頭，然後拿起一顆蜜橘很快的把皮剝掉，把橘肉遞給了妙音；「我記得音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吃自己喜歡的東西，蜜橘是你喜歡的，多吃幾顆。」

妙音盈聲笑道；「蜜橘雖好吃，然吃多了易上火的，我就吃一顆，哥哥也吃一顆吧。」

林少白應了聲好。

「哥哥，你還記得我八歲那年在韓國長公主府意外落水的事情嗎？」妙音這沒頭沒腦的一問讓林少白先是一愣很快他就回憶起了五年前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