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病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病了

今上對於趙元佑要親自去文府探望文敬之並沒有表示反對:「不管他是何原因要告老還鄉都要把人給朕留住,除非他真的病的口不能言,目不能視了。」

趙元佑忙應道:「父皇寬心,文相公是能臣,他居相位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兒臣自會把他留住的。」

今上微微擺擺手。

見再無別的吩咐趙元佑便告退了。

回到東宮換了一身衣裳後趙元佑就領著一位太醫以及帶上一堆尚好的藥材和補品乘馬車到了文相公府。

趙元佑輕裝簡從而至,故此人到了文府下了馬車裡頭的人才接到消息。

文敬之既然病了自然就不能出來接太子殿下的大駕了。

文相公的嫡長子文旭領著文佳上下一干人等出來把趙元佑給接到府里。

「孤要去看看文相公,煩請文卿給孤引路!」趙元佑一臉正色道。

文旭忙應之,然後就引著趙元佑到了文敬之修養之所在。

這會兒文相公正躺在床上歇著,聽到外面的動靜后他就支撐著起來:「老臣病體孱弱,未能親自去迎接太子大駕還請殿下恕罪!」

趙元佑忙上前扶住要跟自己行大禮的文敬之:「愛卿身體不適,無需多禮。」

趙元佑讓文敬之坐在床沿上,而他則坐在床邊那張太師椅上。

接著趙元佑便對自己帶來的孫太醫道:「孫卿快幫文相公瞧瞧,若你能醫好文相公的病痛孤重重有賞!」

孫太醫忙把隨身攜帶的一個要箱子輕輕放在地上,然後準備為文敬之診脈。

就在孫太醫為文相公診脈期間趙元佑那雙深邃如潭水的目光在對方身上游移幾回。

世人只知這位太子殿下精於權謀卻不知他還精通醫道。

待孫太醫收脈後趙元佑不露聲色的詢問:「文相公的身體何如?」

孫太醫忙畢恭畢敬道:「回太子殿下,文相公身體無大礙,不過就是國事操勞過重有些心力交瘁,陰陽不和,微臣給文相公開個方子吃上幾日就可痊癒,不過用藥期間相公最好是暫時放下日理萬機。」

趙元佑微微頷首:「出去為文相公開方子吧,孤要單獨和文相公說幾句體己話。」

孫太醫拎起自己的藥箱子就忙退了出去,文相公的長子文旭也忙跟著告退。

小小的室內就只剩下趙元佑和文敬之二人。

這是二人第一次單獨相處,更是第一次距離這麼近。

「文卿你要告老還鄉不光官家和孤不許,就是滿朝文武也不願意啊!」趙元佑凝視著文敬之那略顯渾濁的眼睛徐徐道。

不等文敬之開口趙元佑繼續道:「孤知道相公想要讓孤看到你的誠意,文相公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如此做難道不會要父皇覺得是孤容不下你嗎?文卿伴駕多年應該清楚官家生性多疑,這幾年更甚。」

趙元佑的話讓文敬之面露愧色:「老臣是老糊塗了,多謝殿下提醒。」

趙元佑道:「既然文卿明白了孤的意思,而且願意打消告老還鄉的念頭那孤這一趟就沒有白來。不過文卿若是拿不出孤想要的誠意來孤有法子讓你帶著文家子孫灰頭土臉的滾出開封城。」

趙元佑這是在明目張胆的恐嚇和要挾這位百官之首。

自然若不是確確實實的掌握了文相公的一些把柄他也不能如此蠻橫。

文敬之原本就有些憔悴的臉色這會兒已經變得慘白:「殿下放心,臣必會拿出自己的誠意,過去是臣有眼不識泰山,做了許多不知好歹之事還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您莫要跟我這老糊塗計較。」

看到文敬之已經在自己面前低到塵埃里了趙元佑也就沒有繼續對他不善:「文卿既然覺得自己是老糊塗了,那孤怎會跟一個老糊塗計較呢。孤知道卿速來愛明哲保身,不參與任何黨爭,若不是老五娶了您的寶貝侄女自然也不會丟了原則。文氏已死,文府和安王府也就再無瓜葛了,從今往後卿可以繼續保持自己的初心。」

說著趙元佑就伸手在文敬之肩上輕輕拍了拍,然後便起身準備告辭。

待趙元佑離開後文敬之才覺自己後背貼身衣物早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

文敬之把自己的嫡長子文旭喚進來:「扶我去書房。」

文旭默默的扶著文相公到了書房,然後就在他身邊伺候筆墨。

文敬之寫好了一封書信然後交給文旭:「尋個合適的機會把這封書信送到秦國丈手裡。」

「父親,這封密函您不是要呈給東宮的怎要交給老國丈呢?」文旭的話剛出口就挨罵了:「你這個蠢才,太子殿下前腳剛走咱們就朝東宮靠近你覺得合適嗎?而你外祖父和老國丈有些交情,也因此咱們家和秦家才有了私下裡的走動。近來老國丈身體不爽我本該親自過府探望,可惜我身子也不適,你作為我的嫡長子代我去探望老國丈理所當然。」

文旭雖是文相公的嫡長子,可惜他生性單純,沒有那些彎彎繞,做事從來就是直來直去,故此哪怕是相公之子在仕途上也毫無建樹。

三日後文敬之就病癒上朝了,他和太子之間仍然是若即若離的,而關於那封致仕的柵子就彷彿從不曾存在過,今上一如既往的在國事上最是依仗這位能幹妥帖的老臣。

近來老國丈身子不大爽快,妙音知曉外祖父身子不太舒服后就隔三差五的去秦府探望。

若是碰到老國丈正準備用藥妙音就親自侍奉湯藥。

雖說如今妙音也有身孕,但已經不是頭一次有孕了,人也就不比過去那般嬌氣了。

這日妙音從秦府探望老國丈回到東宮后就先去了趙元佑的書房。

見到妙音歸來趙元佑就忙扶著她坐下:「老國丈身子如何了?你累嗎?若是累了就去裡頭歇息歇息再陪我說話。」

妙音一臉輕鬆道:「我不累,喬你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我是紙糊的似的。不過我這會兒有些口渴了,我要喝水。」

趙元佑忙親自給妙音到了一盞白水然後吹了吹等水可以入口了才讓她喝。

喝了口水讓嗓子眼兒舒服一些后妙音從身上取出一封書信遞給趙元佑:「這是外祖父要我交給你的,你不必記掛外祖父的病體,已經無恙了。」

趙元佑得知老國丈已經無恙他也就沒有就此再多言,把妙音遞過來的信接過來后他就忙拆開來看。

趙元佑一目十行的把這封書信看完然後放到了抽屜裡頭:「算是文敬之這個老東西知趣。」

文敬之通過老國丈轉交給趙元佑的這封親筆信就是他要表達的誠意。

這封信交代了安王近幾年來在朝里朝外所籠絡的人脈,雖然文敬之不完全掌握安王的底細,但他提供的這些對趙元佑而言是有很大幫助的。

妙音剛回到陶然居沒一會兒墨竹就把自己剛收到的消息向她稟報:「娘娘,禁中傳來消息了,德妃娘娘病了,聽說有些嚴重。」

得知德妃病了妙音有些意外:「好好的人怎說病就病,傳話過來的人可說德妃生的什麼病?」

墨竹道:「並沒有,太子殿下也知曉此事了,他讓柴公公送信過來說娘娘就當不知道,安心養胎。」

妙音頷首:「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我先歇息一會兒。」

德妃病了的消息自然很快就在宮裡宮外傳開了。

作為康王夫婦以及安王自然得入宮侍疾的。

「四哥,四嫂,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侍奉母妃就好。」安王面色微帶凝重。

雖然端午節康王打了安王一個嘴巴子,但早就過去好幾十天了兄弟倆自然也和好了,也只是和好絕不如初。

從他們選擇發生分歧適兄弟之間就產生了無法彌合的裂痕。

聽到安王說自己留下來伺候母妃康王就忙搖搖頭:「母妃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是兄長要留下來也得是我而不是你。」

康王的話到是要安王無法反駁。

在病中的德妃卻點名要安王留下伺候,不許康王夫婦在自己眼前晃悠,而且她表示出對夫婦二人很大的嫌棄。

見此情形安王忙對康王夫婦道:「這會兒母妃病著,四哥四嫂當顧念母妃的心情為上,你們就先回去,由我伺候母妃,興許母妃過一會兒就想你們伺候而不願意看到我了呢。」

如此康王和楚楚也只好先依著安王的意思,他們暫時回去由安王留下來侍疾。

出了德妃的寢宮楚楚並沒有跟著康王回去,她則直接去了中宮。

秦皇后看楚楚一臉凝重的來就知道她是有要緊事要跟自己說,故此就把身邊侍奉的人都打發出去了。

「楚楚,你不在德妃宮裡侍疾卻跑到我這裡來是何緣故?」秦皇后沒有跟楚楚繞彎子,選擇直截了當的詢問。

楚楚看殿內已然沒有了閑雜人等她也就無所顧忌了:「母后,兒臣覺得德妃娘娘病的蹊蹺,她竟只留老五在身邊侍奉,把兒臣和四郎都打發走了,故此兒臣才到您這裡。」

秦皇后待楚楚的話音落地半晌后微閉的雙唇才微微開合:「德妃突然病了自然是讓人覺得蹊蹺,不過楚楚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咱們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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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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