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白花配置
桌子椅子和初中相比沒什麼變化,黑板也是前後兩個,就好像教室大了一點,兩個窗戶中間的牆上掛了幾張名人的生平和畫像,窗戶對面的牆上訂著大大的泡沫板,上面是成績單和各種通知,牆的最上面還有一個小的換氣窗。甄甜邊走邊打量。
教官咳了兩聲:「大家把椅子都放到桌子上,你們都站在書桌的空隙里。」
因為隊伍前面的人先走所以到了教室之後都站在後面,因此剛剛站在甄甜前面的姑娘現在在她身後的那排,而隔了她幾個人的姑娘現在站在她的前面。
后桌的姑娘抱怨了幾句,拿起鐵凳子,往桌子上疊放。突然就禁了聲。
甄甜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她沒在意,凳子她已經放好了就原地站在那裡。
「大家好,我是八班的教官,從今天開始……」
教官讓大家一直站軍姿。然後開始簡單的自我介紹。
甄甜前面的女孩活動了一下,壓著手臂左右扭了扭。轉身的功夫瞄了一眼身後,入目的紅色刺痛了她的雙眼。
「你怎麼回事?」她不顧要求,直接轉身抓住了甄甜的手臂:「我靠,你流血了你不知道?」
她從包里拿出趕緊的紙巾壓了壓:「傷口好深,必須去醫院。」
鬧出的動靜驚動了教官,教官下來看了一下:「去醫院吧。」
甄甜看著被女孩壓住的傷口,沒什麼感覺,也不知道多嚴重。
「我帶她去。」前面的女孩一把扯過自己的背包,拉著甄甜往外走。
誰也沒注意到甄甜身後那個姑娘有多慌張。
「你……」女孩皺著眉在甄甜身旁走來走去,晃蕩的甄甜頭暈。
「謝謝你啊。」甄甜得知自己的傷口需要縫合之後,才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朝著女孩笑了笑。
「這麼深的傷口你感覺不到嗎?」女孩被她笑的笑容弄得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感覺不到。」甄甜搖搖頭,又笑了笑:「我感知不到痛感,這是一種神經性的障礙。」
護士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說的嗎,縫合還是有點痛意的,你卻一點都不害怕。」
「嘻嘻。」她傻笑。
「啊……」得知了這麼隱秘的一件事,女孩撓了撓頭,突然氣氛有點尷尬:「那你這不是很危險。」
「所以謝謝你啊,我叫甄甜,你呢?」
「葉傾顏。」女孩舔舔嘴唇。
甄甜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但是她確定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你好,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多多關照。」
葉傾顏點點頭:「不過這麼長個傷口你哪裡弄的啊。你有沒有印象?」
甄甜搖頭,過一會兒:「我記得大家挪桌椅的時候我被誰撞到了一下,不過應該不是吧……」
「什麼不是,肯定就是那時候弄得。」葉傾顏下定論:「是不是你後面站那個姑娘,我看她就不順眼,在樓下排隊的時候就抱怨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呢。」
「縫合好了,一會去交錢打個破傷風針。」護士給甄甜的手臂包上紗布。
「額,破傷風要多少錢啊?」葉傾顏翻著口袋:「我上學沒帶多少錢。剛剛交縫合的錢之後就沒剩多少了。」
「沒事,我有的。」甄甜要拿自己的背包,卻發現她的背包還在學校。
兩人面面相覷。
護士笑了:「沒事的,我和診室交代下,你們先去打針,後補交錢。給家人打個電話吧。」說完就收拾東西走了。
「那個……」甄甜有點局促:「你有手機嗎?我打個電話。」
「有有有。」葉傾顏解開鎖遞給她。
「謝謝啊。」
甄甜拿著手機停頓了一會。
「怎麼了?」葉傾顏微微傾著頭問。
「我不太記得電話了。」甄甜傻笑。
「…………」
甄甜試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把電話打到了季嶼之那裡。
正是上課的時間,季嶼之坐在座位上翻譯著英文的原著,手機在他褲子口袋裡嗡嗡作響。
他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
掛斷又把手機放回口袋。
「怎麼樣?」
「不接,可能是在上課吧。」甄甜眨眼。
「那你還記不記得別人的電話?」
「不……」
「那你發個簡訊,告訴他你現在的情況,不是哥哥嗎?可能以為是陌生人就沒理,知道你出事了肯定會打回來的。」
照著葉傾顏所說,甄甜發了個簡訊給季嶼之,告訴他自己受傷了在醫院。
果然,不出兩分鐘。季嶼之的電話就打回來了。
「甜甜?」
「只只……」聽到他的聲音,甄甜突然覺得有點委屈。
「別怕,你怎麼了?慢慢和我說。」季嶼之被她的哭腔嚇得心肝都在顫。
「沒事。」她吸了吸鼻子:「我在第一醫院,就是手臂劃破了,要打破傷風,我沒有錢……」
「我馬上就到,別害怕,就你自己嗎?有沒有老師,把電話給她。」
甄甜搖搖頭,想到季嶼之也看不到又說:「沒有,有一個同學在。」
「那你把電話給她。」
「奧。」甄甜把電話遞給葉傾顏:「你接。」
葉傾顏一頭霧水,接過手機,嗯嗯了兩聲掛斷。
「只只說什麼了?」
「他讓我帶你先去打針,讓我和你說說話轉移你的注意力。」
「嗯。我們去打針吧。」甄甜起身。
葉傾顏覺得奇怪,跟著她走了。
到了等號碼牌的地方,葉傾顏知道了奇怪在哪裡。
「我看你也不害怕啊,為啥你哥哥覺得你好像怕的快死了。還說你哭了……對了,你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哽咽啥?」葉傾顏完全理解不了。
「我有嗎?」甄甜絲毫不知情。
「有。」
過了一會兒,葉傾顏撇撇嘴:「我靠,我知道了,你這是小說里的標準小白花配置啊。」
她捏著甄甜的臉左右看了看:「嗯,長的也像。」
「什麼小白花?」
「就是白蓮花。」見甄甜還是不懂:「就是那種本來可以日天日地,但是碰到了男人就立馬需要保護的那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