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鴨子嘴硬
葉傾顏呲呲牙:「果然,狀態也像。這什麼都不懂又單純的樣子太像了,沒想到我身邊還能有這樣的人。怎麼和你解釋呢,就是平時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一個人打八個,但是要是身邊有男生了,你就連瓶蓋都你擰不開。」
「我擰得開。」甄甜道。
葉傾顏捂住額頭:「沒事,你就當我在誇你。小白花就小白花,誰要你看上去一點也不招人煩呢。」
「我感覺這不怎麼像夸人。」
「哈哈哈哈。你放心,以後姐姐罩著你,你后桌那個小婊砸姐姐一定給你報仇。」
「…………」
聊著的功夫,就輪到了甄甜的號碼牌。
進到了診室里,醫生讓甄甜坐好,簡單的詢問后,從柜子里拿出藥劑和針頭。
甄甜一看那麼長的針,心都跟著抽了兩下。
「這針也太長了吧。」葉傾顏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長的針。
電話又響起來了,葉傾顏接起,發現是甄甜的哥哥,告訴了他診室的號碼就掛了,然後對甄甜道。
「你哥哥來了。」
「嗯。」
甄甜的注意力都在針頭身上,雖然她感覺不到疼,但是想想那麼長的針埋在身體里也瘮得慌。
季嶼之很快就上來,打開診室就見到甄甜可憐兮兮的坐在那裡。
「甜甜。」
「我靠,這也太帥了吧。」葉傾顏震驚了五秒鐘。
「只只。」甄甜扁扁嘴。
「別哭。」少年跨了兩步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檢查了一下她的手臂。
「我沒哭。」甄甜把腦袋砸在他的肚子上:「我就是只有一點點的害怕。」
「我知道,你很堅強。」季嶼之把她的臉緊緊的埋在自己的肚子上,擋住她所有的視線,然後對著醫生點點頭。
當了醫生這麼多年,他什麼場面沒見過。目不斜視的把針頭扎進手臂,沒用多久就把葯全部推進身體里。弄了一根醫用的棉簽給針頭處壓好。
「按壓到不出血就就可以了。」慣例的交待。
「哦哦,好,謝謝大夫。」葉傾顏接過面前給甄甜壓著針眼。
「棉簽給我吧。」季嶼之騰出一隻手:「今天謝謝你,怎麼稱呼?」
「葉傾顏。」
「好,葉同學,麻煩你照顧甜甜了。」
「不麻煩不麻煩。」葉傾顏擺手。
診室又安靜了下來。
甄甜覺得自己再靠會都要睡著了,她抬起腦袋對著葉傾顏笑了笑。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還回學校嗎?」
過了五點,軍訓也該結束了。
葉傾顏搖搖頭:「我直接回家了。」
「我們送你。」季嶼之牽著甄甜的手:「你一個人回家我們也不能放心,何況你是因為甜甜才離校的,出了什麼事我們也負不了責任。」
「沒事的,真的沒事,我打電話叫家裡人來接,現在他們應該在校門等我了。」葉傾顏當著他們的面打電話。
「只只,我的包還在學校呢?」甄甜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去給你取,先送你回家。」
「你不上課了嗎?」甄甜指指手上帶著的腕錶:「你不是放學很晚。」
季嶼之皺皺眉,想起自己的原著書還在學校,明天就是交頭稿的時候了。
「那我叫叔叔來接你?軍訓你也別去了,在家休息吧,剛上學就惹禍。」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甄甜咂咂嘴:「我想去吃芒果千層,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許鬧。」季嶼之拒絕她:「回家好好養傷,蛋糕等傷好再吃。我送你回去。」
這回也不能打電話給甄爸,不然以甄甜磨人的實力甄爸很有可能心軟的帶她去吃。還不如自己看著放心。
「你哥哥對你真好。」葉傾顏羨慕的道:「啊,我家車來了。明天……啊,上課見到時候我們做同桌啊。」
葉傾顏和兩人擺擺手就離開了。
「這是你的新同學?」季嶼之問。
「嗯,她人超好的,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手臂划傷了。她還陪我來醫院……」
季嶼之聽著她念叨,心裡想的卻多一點。
從小到大甄甜是在他和她的哥哥們看管下長大的,因為始終在一所學校,甄甜幾乎沒有朋友,只和哥哥們玩。這第一個朋友,他希望能保證這個女孩是個人品沒問題的姑娘。
將甄甜送回了家,他返回學校去拿甄甜的書包,然後回到教室繼續翻譯他的書。
回家了甄甜一定鬧著他陪她,所以還不如在學校安靜一點。
甄甜這次拒絕了父母要留她在家的要求,她剛開學,不想太不合群,而且她覺得軍訓也挺有意思的。第二天她早早的就起了床,在父母監督下吃了消炎藥然後坐上了爸爸的車去學校。
到了昨天的班級,甄甜就看到班級的人聚成了一圈。
找到自己的位置,甄甜和圈中心的葉傾顏打招呼。
「傾顏早啊。」
「你怎麼來了?昨天你哥哥不是要你在家休息?」葉傾顏詫異。
「我無聊嘛。」
旁邊傳來一個不屑的女聲:「看吧,葉傾顏就是個騙子,她不說人家傷的很嚴重嗎?哪裡嚴重?還能來軍訓呢。」
「米樂,我勸你不要太過分,立刻和甄甜道歉。」葉傾顏繼續加入戰場。
「嗯?」甄甜蒙了,啥情況。
「我憑什麼道歉,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米樂冷笑:「我還說是你做的然後污衊給我呢!」
「就是,米樂才不是那樣的人。」旁邊有人幫腔。
「我呸,不過才高中,你們就這麼惡毒。」葉傾顏氣死了:「我真的見過死鴨子嘴硬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道個歉會要你命?」
「我沒做,憑什麼。」
「怎麼回事呀?」甄甜小心翼翼的問。
「甄甜,就是她傷了你,她就是不承認。」葉傾顏要氣炸了,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氣啊。
「不就是個小划傷,你還依依不饒的。」米樂嗤了一聲:「沒準是你做賊心虛吧。」
「傾顏從始至終站在我面前,怎麼可能是她做的。」甄甜不咸不淡的開口。
「就是,只有你站在她身後,而且我昨天都看見了,你見到甄甜流血很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