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ノ音

()「卧槽！你拍戲啊？！」

小月歌千里迢迢不辭辛勞趕到橫濱，趕到和土岐蓬生約定好見面的比賽場門口。

但等待她的卻是個不知從哪兒穿越過來的古代小屁孩，要瞎了……

土岐蓬生一身白衣，一席深綠的行燈袴。這個風格活死人像了類似大正時期的調調。

（你究竟要鬧哪樣啊乖乖！）

小月歌看著她這個白撿的弟弟這幅德性，抽他也不是屈服也不是，只能一個人苦逼地扶額。（天殺了個蛋啊——！）

土岐蓬生則是維持他妖孽的形態，不急不躁，什麼都淡定地，慢吞吞地，「這就是我決定的演出服啊。不過衣服是爺爺幫忙準備的呢。」

小月歌眼皮一抽。在她想象里，這種大家族的老人應該總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對比賽這種東西多半抱著愛理不理的態度。

「對了爸爸讓我問你，等會兒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趟家，跟爺爺奶奶打個招呼呢？」

「啊？」

「他說姐姐好像很久沒去拜訪爺爺他們了……」

（尼瑪這根本不是好久不見，是從來沒見好不好！老子對這些設定各種沒底啊！我怕啊！真的，亂想我戳穿腦花！）

小月歌躊躇了，「再……」

「不過就你這身打扮啊，如果你是阿蓮那傢伙的弟弟的話，肯定會被嘮叨致死，比如說：穿這種會妨礙到演奏的演出服簡直是作為一個演奏者的第一步失誤！」小月歌故意學著月森蓮那冷冰冰的口氣，一板一眼的說，這裝逼裝出來的死板嚴肅的模樣落在這種場合頓時顯得有些滑稽了。

「哈哈，姐姐你還真是了解到骨子裡去了呢，不過放心放心，竟然我能把這身穿出來就肯定能保證這不會變成干擾到我演奏的東西。」

小月歌接著調笑著他玩，「嘖嘖，要這幅摸樣被阿蓮那糾結熊孩子看到，又會跳出來說教：這麼掉以輕心態度很可能會成為演奏的致命傷你明白嗎！」

「哦呀，姐姐，你這可不好喲？」誰知，土岐蓬生止住他那隨欲以及爽朗的笑顏，他揚了揚眉毛。「左一個阿蓮右一個阿蓮，姐姐你到底多心心念念這傢伙，呢？」

「…………，啊哈哈。」小月歌被戳到憋了，她乾笑的撓了撓臉。自己都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的，「矮油！你姐還不是看這貨跟你一個玩一種樂器，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唄。」

「什麼嘛，我看啊，那位比我想象中的要能幹很多啊。竟然能將姐姐心中留給我的地方扯一塊過去。哎……！」眼睛一不滿地一轉，拖著懶懶的聲音半撒嬌半怨念。

「毛線——」

小月歌再度愕然，而後又擺出一副姦邪的摸樣，「土岐蓬生你是皮養了欠抽，還是天靈蓋鬆了需要你姐幫你敲敲緊？」

看著小月歌那陰森下來的臉，聰明的土岐蓬生，能屈能伸的土岐蓬生就縮了，他抱著腦袋頂賠笑到，「哈，哈哈，姐姐對不起嘛！我隨便說說，說著玩。最喜歡姐姐了喲！」

但誰都難以解釋，剛才，她雙頰那若有若無淺淺的可疑紅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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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岐蓬生的小提琴水平在同齡孩子中絕對是佼佼者，這點小月歌敢給予充分的肯定，她能聽出來，是實打實的東西，而不是浮於表面的虛華。

但很可惜，作為享樂主義的本質，只愛拉自己享受的曲子，不愛拚命刻苦折騰一些枯燥的練習曲，再加上人又有些小懶惰小懶惰的。以至於在8年後，沒有修成像月森蓮那般強悍的人物！而且還跟著東金千秋瞎混，把古典小提琴放一邊玩起了什麼電子小提琴。

當初林蒼蒼玩金弦3的時候，就對著拚命捶足頓胸——古風美人的道具啊！您搞笑嗎！！

她能感覺到她弟一上了舞台，緊張的心態頂多晃了那麼幾秒就成了死胎，之後便完全豁達了，放縱開來，這大概就是日後風情的妖孽的任性作風的雛形。

總之里見小月歌很滿意她弟這種臨危不亂。

（很好——！）

她同樣很欣賞她弟這種，只為享受自己所愛音樂，以及為其盡情演奏的態度。

這似乎也是掙脫了某些束縛的一種存在。漸漸帶動身為伴奏者的小月歌，她發揮也很好。

通りゃんせ，凄慘的背景，鬼魅的旋律。也算是比較適合土岐蓬生的一首曲子，到了這後期，小月歌才恍然大悟——嗯！選得好。

不難想，當土岐蓬生演奏完后，隨即迎來熱烈的掌聲，出自聽者直白的本意。

「姐姐，驚艷到評委了好像，呵呵。」

「呼——」這個莫名跟她扯上關係的小學生組小提琴比賽一完，小月歌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日子應該要輕鬆點了，但願。

「嘛，也算沒辜負你姐辛辛苦苦編曲一場。」

「本來還沒精打採的，再聽了我們的演奏后一下子就正襟危坐了起來。會不會…………」

看得出土岐蓬生興緻勃勃，更是興奮，對優勝的信心也越來越大。

「第三名是……」

「第二名是……」

「第一名……」

這會兒，小月歌的心臟同樣也跟著懸了起來，不由手緊緊按住土岐蓬生那小小的肩膀。

「參賽者，X小學，東金千秋。」

「我擦嘞——————！！！」（那小屁孩兒怎麼也在？）

土岐蓬生沮喪了，但馬上又平靜了下來，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以及平和，「啊啊，到頭來還是千秋你贏了……」

只不過對於他姐，土岐蓬生抱有歉意。「不過我還是辜負姐姐編曲的苦心了，結果還什麼獎都沒拿啊，對不起，姐姐……」

小月歌冷哼了一聲，又轉向按住她弟的腦袋，胡亂揉了揉，「得得，別這麼假，姐看著都不習慣了混小子！」

「……，姐姐，你力氣好大。」

「這個嘛，姐知道你演奏得很棒就是了！」

「姐姐——」

「然後，你就當評委全瞎了！」

（東金千秋你突然殺一刀出來什麼意思！信不信老子把你揪出來鞭笞！）

小月歌還來不及問——東金千秋怎麼會冒出來？

「但這一次，經過評審的一致商量決定，決定再增加一個第一名，參賽者，X小學，土岐蓬生。」

「誒誒？不是！！！」土岐蓬生震撼大了，「姐姐，你聽到了嗎？」

只見她姐徹底傻了，目瞪口呆，只有嘴巴不自覺地蹦字，「評委對不起……」

（尼瑪重蹈覆轍的劇情嗎這是？！！！koei你們到底多愛玩兩個第一名啊你妹！！①）

「哈哈哈，不錯啊小子！！」回魂后，小月歌朝著土岐蓬生的腦袋頂用力拍了幾下。

「姐姐，會頭蓋骨真的遲早會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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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里見小月歌還沒想到的是，她最後竟然能跟東金千秋見面，這個拽上天的臭屁死小孩。這孩子是她弟弟的死黨，狐朋狗友第一人，小月歌不知道他們竟然這麼早就認識了。說起小提琴技術，他也是金3眾人中實力響噹噹的。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土岐蓬生說，他跟東金千秋說好，今天在比賽完之前不見面的，等到結果公布后再見，輸的人請吃飯。

於是，把他姐也順了過來，活活成了個醬油。

果然，東金千秋這孩子啊，一來就沒把小月歌放在眼裡。

「什麼嘛，這傢伙就是你姐姐。切，我還以為定是個至少看著像個大和撫子的女人呢！不過鋼琴彈得倒還過得去，不至於在人間是個一無是處的存在。」

（尼瑪不滿就滾一邊摳眼珠去！）

「姐姐，他叫東金千秋。」

小月歌也不甘示弱，蛋疼妹子跟個孩子較上了，她故意翻個死魚眼，也不把東金千秋當會兒事，「你怎麼會怎麼早就出現了，老老實實等到8年後就那麼難？要死？」

「…………我很多年前就出生了。」

「對了，蓬生，關於這場比賽究竟有多少事你姐是蒙在鼓裡的？」小月歌直覺告訴他，這比賽裡面肯定存在一些其他因素。

土岐蓬生心平氣和笑了笑，各種淡定「啊啊，是這樣的？和千秋總是合奏。所以千秋就說，乾脆參加這場比賽來對決一次如何。一決高下。」

（我勒個去！原來害老子苦逼了那麼久的罪魁禍首是你啊混小子！）

「嘁——小小年紀就這麼好戰，不好啊，好歹我家蓬生也算得上是你戰友，這種自相殘殺的事兒你還真決定的出來啊，小少爺。」小月歌這小心眼的姑娘護短的心態立即上來了，說話也開始尖酸刻薄了。

「呵呵——」

「你還笑？！什麼叫全是我說的啊！哪天明明是你拿著宣傳單給我看，對了，想起來了，一語不發等我來說……你太狡猾了！土岐蓬生！」

「是是。」土岐蓬生繼續心平氣和，不過足以把人氣死。

小月歌對東金千秋談不上多麼多麼有好感，但是，

「嘛小子，其他的我懶得說了，但姐姐心好，就送你句忠告，記住姐姐一句話，無論以後有多少人對你說，你和一個叫跡部景吾的混蛋水仙花有多麼多麼的像，都當是放屁！」

「哈……，誰啊？不認識。」

就在這時，小月歌的手機震了起來，是條簡訊。

【演奏會結束了，演奏出乎意料的順利，星奏這次得到外界大多數認可，安可曲《第九交響》很讓人感動。剛才吉羅理事長留下手信，他已經決定凍結將音樂科和普通科分別建校的方案了。】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了這結局，但小月歌依然會心一笑。啪啪啪地回了過去。【那不是皆大歡喜了嗎。嘿，說起我這邊啊，我家弟弟第一名喲，第一名！他很厲害是，哈哈哈，不愧是我養出來的弟弟！！」

然而在回復后，不到一分鐘，她的電話來了，驚了小月歌一跳，差點把機子扔了。

「幹嘛——」她一來就沒好氣。

「平安夜快樂。」他向來不冷不熱的嗓音中出現一抹溫潤。

但誰想得到月森蓮竟然一上來就是句這個，小月歌差點沒吐血就地絕倒。（尼瑪就為這個，你到底多死板啊！！）

「好好，你也一樣。」

「你今天不回橫濱。」

「不回了，天都黑成這樣了還回個毛線！你好好玩唄。聽說你們好像有個party，好好享受平安夜。這可是勾搭萌妹子的好場所喲，抓緊抓緊喲。」

「我不會做這種事的。」

說完，相互就說再見掛了。

「姐姐，是月森san？」待小月歌講完電話，土岐蓬生立即問了過來。

「啊啊，這孩子來報平安的，你姐的學校不用被分屍了！」

「呃——」兩個孩子的臉色都不由一青。

「姐姐不回去和月森san見面？」

「跟他見面個毛啊！本來平安夜聖誕節什麼的，就是造福你們這幫小孩兒的！姐帶你們混！」

「這樣好嗎……？」

「喲喲，難不成是阿姐喜歡的人的聖誕的問候？」東金千秋也跟著起鬨，他揚著下巴，嘴角一勾，人小鬼大的

小月歌攤了攤手，一副沒所謂的語氣，「誰知道……」

「呃？！」土岐蓬生詫異了。

緊接著，小月歌又快速把話題一轉，「走，吃東西去！想吃什麼？」一邊把千秋和蓬生的脖子揪住。

「法國菜好了。不過先放開我啊！」東金千秋傲著張小臉，斜眼說到。

「對了，我們去吃中華料理，蓬生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神戶有家很正宗，我們去吃那裡的好了。」

「雖然我更喜歡懷石料理,但最正宗的不在神戶在京都，下次姐姐陪我去那裡怎麼樣？這次我們就去吃中華料理。」

「行！」

「喂喂！！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別人說話啊真是沒禮貌！」

「最富二代的那個請客！千秋小少爺，嘿嘿——好好表現！」小月歌奸笑之。

「最初說好是輸的人請客，既然兩個人都沒輸，為什麼請吃飯這種事莫名其妙就落在我頭上啊！而且還多了個你出來，這是要怎樣啊？而且阿姐，你是大人了。」

小月歌完全無視他的憤怒，「好了，走了！」

東金千秋連吐槽都沒轍了，腦袋彈起一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