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明爭暗鬥
「娘,娘,這個女人竟然敢讓人打我!不行,怎麼可以,我要她死!要她死!」
宮芷蘭躲在房間里,發瘋了一樣砸著東西,可是因為臉腫了,發音都不是很清楚,說話的時候一點氣勢都沒有。
站在一邊的丫鬟其實心裏面是想笑的,但是並不敢。
「滾,你們這群沒用的!」
「來人,把她們給我帶下去好好地抽一頓!」
「小姐,小姐,饒命啊……」
兩個小丫鬟撲通撲通的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她們可不想死啊。
「夫人,夫人,小姐……」咚咚的磕頭聲,在房間內聽的是那麼清楚,兩個家僕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把她們的嘴巴給捂上,用力的往外拖。
「嗚嗚——」
宮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小姐心情不好,你們做下人的就該哄一哄,去吧。」
「別打死了。」
就這樣,兩個小丫鬟成了宮家小姐發泄的對象。
啪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宮夫人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紅腫的臉,心疼無比:「現在是否消氣了,你放心這個仇為娘一定給你報。」
「娘……」
宮芷蘭委屈的要死,抱著宮夫人就簌簌的落淚:「娘,這個宮雪落肯定是因為要嫁給攝政王才會這麼囂張,以前都不敢的。」
「娘,不能讓她嫁過去啊,不然的話咱們怎麼辦?你看看爹,恨不得巴著王爺呢,要是宮雪落仗著王爺的身份,在爹面前說什麼,哪還有我們的活路啊……」
宮夫人的臉色自然也是非常難看的。
想當年明明先和宮玉珩定親的是她,結果偏偏半路殺出來一個叫百里奕的女人,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就這麼嫁給了宮玉珩當正妻。
而她卻成為了京城所有人的笑話。
好在,這麼多年的隱忍,終於讓她成為宮府的夫人,而百里奕也早早的死掉,她留下來的女兒也不過只是一個廢人。
既然是廢人,就應該到該去的地方去。
「放心,娘心裡有數。」
宮夫人的眼中滿滿的都是算計,而宮芷蘭在得到母親的保證之後,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
「夫人。」
「什麼事!」
「外面有個叫雙兒的丫鬟說,奉了小姐的命過來拿賣身契。」
宮夫人氣的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甩著手中的帕子惡狠狠的說道:「好好好,竟然敢如此折辱本夫人,來人去把賣身契給她!」
「可是夫人……」
賣身契便是抓住了這些人的根本,若是沒有了賣身契就再也控制不了人了。
宮夫人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鬢髮,冷笑道:「本夫人馭人的手法,怎麼著還得看這幾張紙?」
「話說回來了,我倒要看看這幾張紙拿著,那個死丫頭是不是覺得重!」
「是,是。」
杜嬤嬤趕緊彎腰,表示夫人是最厲害的。
而拿到賣身契的雙兒嚇得半死,趕緊拿著小盒子就回去了。宮雪落見到這做工精緻的盒子第一時間倒是問道:「這盒子能賣幾個錢?」
眾人:……
見大傢伙不說話,宮雪落又慢悠悠的看了一眼,笑了笑:「咱們呢要精打細算,這宮家的人說不定要餓著咱們呢,手中沒有點銀子什麼的,可不好。對了,聽說我娘可是留了不少嫁妝呢,現如今都在誰的手中?」
翠濃想了想:「不清楚,不過想來應該在宮夫人的手中。」
見周圍沒有人,她擔心的湊上去:「小姐,奴婢覺得夫人的嫁妝那位肯定動了,我之前可是見到了,咱們丞相府從來沒有那麼漂亮的血珊瑚,可是我在二小姐的房裡見到了。」
「是嗎?」
她勾勾唇,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翠濃就是覺得好嚇人。
總覺得宮夫人和二小姐要倒霉了。
「行了,讓人把這個賣身契放到那邊的柜子里便好。」
「小姐,您得把賣身契給收好了啊,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安分的,到時候把賣身契給偷走了就不好了!」
翠濃嚇了一跳,門口的柜子里,那裡就是放一些裝飾品,把這個盒子放上去實在是太明目張胆了。
「沒關係,有膽量那就拿吧。」她一點都不在意:「既然心不在這裡,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翠濃見大小姐這麼說,自己也就不再自作主張,點點頭捧著盒子便走過去放在了堂屋的那個柜子上。
放好盒子,便自覺地離開了房間。
吃了早點的宮雪落十分的愉悅,坐在窗戶前,懷裡捧著那盆薔薇,慢慢的閉上眼睛。
沒有人發現,她手中的薔薇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特別是那片枯黃的葉子,似乎漸漸地變綠了。
……
攝政王府內,司徒玄看著手下遞過來的東西,冷硬的五官上浮現一抹深思,片刻才道:「看來這個女人,和我們之前了解的完全不一樣。」
郁長青站在一邊看著摺紙上的描寫,也十分詫異。
畢竟他們的情報網可不是簡單的,只要他們想知道,皇上今天喝了幾盞茶都能查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們的情報是不可能出錯的。
「難道之前是故意的?」
司徒玄雙手背後,一身玄色的長衫襯托著男人頎長的身形,無形的威壓三開,讓郁長青自覺地低下了頭。
「很有趣。」
「王爺?」
司徒玄轉身,那雙黑色的有如深潭一般的眸子裡面竟然帶上了幾分興味:「本王的王妃,就該如此。」
「可是……」
太丑了,而且還是一個廢物,就算性格不是之前的懦弱無能,但是又如何能夠和王爺站在一起?
然而,他的擔憂並沒有讓司徒玄失去興趣,反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
「盯好了,宮家的那個夫人可不是簡單的。」
「是。」
到了中午,宮雪落看著面前的一碟小青菜,一碟白水豆腐,一小碟的白水肉還有一碗白米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了。
「小姐,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是嗎?」
對於一個從那種艱難的時代過來的人,別說青菜和豆腐了,就是生的她都能吃,甚至可以說是山珍海味了。
不過,她覺得是美味,卻不代表就能讓人這樣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