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禁靈釘的解決辦法
「辛老師,我有一點不能理解,按照你說的,成為仙察,似乎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吧,為什麼這些宗門還那麼熱衷於名下弟子成為仙察?」對於這點,項貞很是疑惑,既然成為仙察那麼難,之後又危險重重,那麼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擠破頭的想要成為仙察,當真只是為了心中那一絲良善正義,為了維護修仙界的和平穩定,如果說經過問心橋,成為仙察的人能有這樣的高尚品德和宏偉理想,那麼對於那些宗門來說,名下的弟子成為仙察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以至於讓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呵呵,因為正道殿掌握著整個修仙界百分之九十的修鍊資源。」辛無疾肅然道。
「人心向利是人類誕生至今的一股洪流,這股洪流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人類的發展,不過凡事有利有弊,五百年前,伴隨著修仙界的繁榮,各大宗門對於修鍊資源的爭奪已經進入白熱化,對修鍊資源由最開始的依附變成了掠奪,但整個中天大陸的修鍊資源是有限的,如果放任自流,那麼不消百年,中天大陸上的修鍊資源就會枯竭,在這樣的情況下,當時的三大神宗和十仙宗迫於無奈,成立正道殿來總管修鍊資源,按需分配,這就是正道殿成立的初衷。」
「修仙界中有那麼一句話,修鍊乃是逆天而行,對於這句話,很多人把這個逆天看做是一種人定勝天豪情,可惜,存在就是合理,包括你心裡冒出認定勝天的念頭也不過是這天地間的一種執念而已,人生於天地間,又豈能逆天,不過天地大勢乃是陰陽相融,修士身屬陽,魂屬陰,修鍊就是分陰離陽、鍛體煉魂的過程,從這一點來說,修士可以算是天地大勢中的逆行者,而作為仙察,你們就是人心向利這股洪流中的逆行者。」
對於辛無疾說的什麼分陰離陽,項貞雖然不怎麼明白,但也知道這很重要,辛無疾此時說的不光是如何成為一個仙察,而是在闡述天地大道,項貞將辛無疾的話在心中默背兩遍,牢牢記住。
辛無疾見項貞有些失神,當下搖頭道:「老了,話就多了,雜術這門課三分靠努力,七分靠天賦,你即是天生的通靈之體,天賦自然不會差,三級以前,都是基礎,死記硬背對你來說不難,半年的時間你只要好好用心,應該能趕得上。」
「關於禁靈釘的事情你也無需太過擔心,雖然想徹底拔出目前整個正道殿只怕都沒人能做到,但如果只是壓制,昨天我和荀院長討論過了,應該還是有可能的,只要能讓你在畢業以前將靈脈盡量多打通幾條,以後就可以慢慢想辦法了。」
項貞聽到這,心中激動不已,禁靈釘就是項貞心中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放棄吧,有禁靈釘,你不可能成為仙察的。」
站起身來對辛無疾施了一禮,和辛無疾這番談話,讓項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此前對辛無疾的那一丁點埋怨也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敬佩和感激。
「你是和王殊住一起吧,那小子雜術還不錯,你可以多問問他,站在學員的角度,他或許能讓你更快的進入學習的狀態。」
「知道了。」
「嗯,下去吧,以後每天晚上來一次,我給你講一個案例,雜術的學習,全都是貫穿在案例之中的,你可以對照符文陣法和靈器基礎,每一個章節對應一個案例。」
「好,謝謝辛老師。」項貞躬身後退三步,轉身離開辛無疾的小院。
……
宿舍一樓,王殊正在練習化術為符,項貞盯著打量許久,等王殊睜開眼,這才開口道:「化術為符很難么?」
「哎,你要是問我,自然是很難的,你要是問楚河,他會告訴你很簡單。」
「所謂一法通萬法,你雜術不是學的挺好的么,怎麼覺得難,楚河雜術學的那麼差,怎麼又會覺得簡單?」
「知行合一是我難以邁過的坎,哎,這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公平,又是那麼公平。」
「呃……」
「可以說說怎麼才能畫符么?」
王殊眼睛一亮,開口道:「當然可以,說起來就簡單了。」
「虛空畫符講究有始有終,一氣呵成,中間不能有任何凝滯停頓,而且要以極快的速度將其完整劃出,要是速度太慢後面的符文還未形成,先前的便已經消散,而速度越快,構建的符文便越脆弱,其內引動的靈氣卻是越洶湧,很容易崩碎,這其中平衡,一般人沒有數年苦修,很難把握。」
「當然,單純的虛空畫符我們現在的境界還做不到,只能在施展法術的同時,以法術為基礎將其劃出,這就講究一個時機的問題了,必須要在法術將出未出的時候瞬間引導靈力閉合成為符文,藉助法術中的靈氣符文才能激活,最後符文和法術的威力同時爆發,這就是化術為符了,早了符文在體內爆發那就輕則殘廢,重則喪命,晚了法術徹底離體,脫離控制,你也就就不能畫符了。」
項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主要是項貞體內沒有真元,無法實踐,單憑想象,對於現在的項貞來說還是太難了。
「哦,對了,雜術和術論考核是以什麼方式進行的?」
「做題啊。」
……
「做題?你有題目么?」
「有啊,你也會有的,張老師和辛老師會根據學習的進度安排一些練習題給你的,和考試區別不大,你根據他們的安排就行了。」
項貞本來還想借題目來看看,但想到今天晚上的拳法還沒有練,既然王殊說了兩位老師會有安排,那就在等等吧。
一樓左右各有一個聚靈陣,王殊佔了右邊的,項貞就走到左邊,看了看腳下地板上銘刻的符文,項貞搖搖頭,拋出腦中雜念,開始練起拳來,一旁的王殊看項貞打完一遍,見沒什麼問題,就繼續自顧練習起來。
……
冬去春來,兩個月時間晃眼就過,在三位老師的單獨輔導之下,項貞雖然還是沒能找到氣感,但理論上的學習也算是入門了,框架之中的亂麻漸漸開始理順,仙察院的學員雖然有強有弱,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個人都是傾盡全力,毫無懈怠,有了張一的升級計劃,王殊等一些落後的學員最近針對性的開始練習,術法一道日益精進,至少升級考試問題不大,畢竟仙察院歷年的考核中,幾乎沒有出現過考核沒有通過的學員,能進入仙察院的人,本是就是萬里挑一,
項貞每天也很忙碌,早上打拳,下午看書自學,晚上先去李清清哪裡,然後再去辛無疾哪裡,回來還要打半個時辰的拳,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習,充實的日子也讓項貞忘卻心中各種紛繁複雜的思緒,當然,禁靈釘伴隨的痛苦沒有因此放過項貞,反而隨著時間的流失頻率越發快了,兩天就會發作一次,作為舍友,王殊也多次見識了項貞的痛苦,對此也只能搖頭嘆息。
這夜,項貞照例前往辛無疾的小院,還沒進門呢,辛無疾便走出小院,催促項貞道:「走,去荀院長那裡,禁靈釘的事有眉目了,現在就去試試。」
項貞心中大喜,快步跟上。
……
荀院長屋內,辛無疾與其相對而坐,項貞則是站在一旁,荀謙看了看項貞,開口道:「人有九脈,九條靈脈會在我們周身上下相交一百零八個結點,這些結點剛好是一百零八個要穴所在,你身上的一百零八禁靈釘剛好就是釘在這些要穴之上。」
「你現在還處於尋找氣感的階段,氣感就是體內短暫留存的靈氣,一般隨著你的打拳吐納,會出現在你靈脈中堵塞最松的地方,此後引導這股靈氣沿著靈脈不斷突進,一點點打通,但有禁靈釘的存在,這一點對你來說就很難了,我翻遍了學院中有關禁靈釘的一切記載,沒有一種方法能完美拔出禁靈釘,這東西從打入你身體的那一天起,就和你的身體融為一體了,你可以把他當成是一個符文,依託在你竅穴上的符文,禁靈釘發揮作用的本質是以靈禁靈,通過不斷吞噬靈脈中的靈氣,以此來達到禁靈的目的,這些靈力在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又會依託竅穴釋放出來,周而復始,靈氣釋放就是你劇痛發作的主要原因,你這段時間多久會發作一次?」
「兩天左右。」
「你放鬆心神,打一遍拳給我看看。」
項貞依言打了一遍拳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六歲被打入禁靈釘,作為通靈之體,那時你的靈脈狀態其實還處於半通半塞的狀態,禁靈釘雖然阻隔了你靈脈中靈氣的流轉,但一吸一放,讓你的靈脈始終處於一種無意識的沖刷狀態,很好的將你靈脈的狀態保留了下來,你其實已經找到氣感了,只是這些靈氣剛進入靈脈便被禁靈釘吸收,你沒有察覺而已。」
項貞聞言也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自己已經找到了氣感,難過的是這些靈氣在靈脈中停留的時間實在太短,短道項貞根本無法察覺,更別說用這靈氣來衝擊打通靈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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