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天地不容

「神女之前說我偷了別人的術法，的確如此。」九靈抬手，手中出現一朵黑色花朵。「白寒跳入忘川河水，將鮮血都融入其中。冥界之中，我中有她，她中有我，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我和現在的白寒。」

「陰陽輪迴術。」孔繁說道。

「對啊，陰陽輪迴術。」九靈再次招手，手中出現一朵白色花朵。「這個世界的災難是不會停止的，馬上會發生新的災難。」

彷彿在應驗九靈的話，外面狂風大作，霎時間沙塵漫天。在這炎炎夏日，突然颳起了沙塵暴。

不止是新城，而是所有的地方。

孔繁看著窗外黃沙漫天渾身發冷，九靈的話立馬應驗了。「為什麼會如此？」

「天地不容。」九靈抓著窗戶邊，認真的看著外面的沙塵。

「誰？」孔繁顫抖的聲音問道。

九靈沒有說話。疑問盤旋在孔繁的心中，久久無法消失。

黃沙四起，整個世界都變混亂。房屋倒塌、農作物被破壞、人員傷亡、交通受阻。

白寒和無清下車，站在沙塵暴中艱難的前行。

「夏日出現沙塵暴，很奇怪的自然現象。」無清開口說道。

「自從黃泉花現世，已經發生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白寒說道。

「對啊。洪水、乾旱、戰爭等。阿彌陀佛，何時才能恢復到原來的平順世界。」這是無清迫切的願望。

「無清，我想找一個答案。」白寒感覺自己感受到了什麼。

「什麼樣的答案？」無清問道。

「我存在的意義。」白寒想知道她到底是為什麼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其實，如今我已經很開心了。以前，我只有深淵、冥川、若若。現在，我不止有他們，還有了甜甜，認識了很多很多的人，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流霜、沈楓、你、樓月……」

「白施主，貧僧帶你去萬律山。」無清停下腳步。「把你的手給貧僧。」

白寒把手放到無清寬大的衣袖上。刷的一下，身體被控制，他們在快速移動。

再次停下，二人已經在萬律山下。

「這是瞬移？」白寒沒想到無清可以瞬移這麼遠。

「儘力而為。」無清喘息著。「白施主，希望這裡可以讓你找到答案。」

無清和白寒拾階而上。

……

冥界山莊。

九靈把孔繁和綠腰叫到自己的房間。

九靈把一個盒子遞給孔繁，「拿著。」

「是什麼？」孔繁接過盒子，看到盒子被特殊的封印封印著。

「這個封印我只教過你和天雷，天雷已死，只有你知道。」九靈神情嚴肅。「裡面的東西很重要，你在生死存亡之際再使用。當然了我希望你不會用到，而是把它留在妖族。」

「你這是什麼意思？」孔繁有不好的預感。

「最北方是個好地方。」九靈值得是業城之北。那裡荒涼寒冷，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九靈，你到底想幹什麼？」孔繁生氣了。

「你也知道，植物動物化成妖，有違天道。」九靈說道。

「我知道。」孔繁一直知道這個，所以一直不甘心，想鬥爭。

「天道，是護著弱者的。」九靈冷笑，「現在神已經沒有，很久之後，異人估計也沒有幾個，你覺得妖族會如何？」

「滅亡。」孔繁再次想到了這個結果。

「乘著現在，給妖族爭取一線生機。北方，是個不錯的選擇，曾經，我死在那裡。」九靈最後到底是沒有徹底的利用妖族，那些血腥之事，就讓他一個完成吧。「你和綠腰帶著妖族，離開這裡，馬上。」

「你呢？」孔繁立刻意識到九靈不和他們一起。「你要幹什麼？」

「白寒去萬律山了，我得去找她。」九靈捂住心口，「我得去救她，我得和她在一起。」

「九靈，你瘋了。」孔繁覺得九靈已經神志不清。

「對啊，我瘋了。當我知道冥川到底為什麼要化成冥界的時候我就瘋了。」九靈的眼角濕潤。「孔繁，立刻走，再不走，我不知道我會利用妖族做什麼。」

「我們走。」孔繁抱緊盒子，拉起綠腰轉身離開。

「老大！」綠腰不捨得走，回頭看著九靈。

九靈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看著孔繁頭也不回的離開。

九靈想起了萬年前。

妖孽手捧黃泉花從冥界開到人間，大地顫抖，萬妖而動。九靈最先認識的就是孔繁這隻孔雀。

在萬物復甦的春天，九靈抬起頭看到坐在桃樹上的孔繁。桃花灼灼，美麗絢爛，孔繁坐在桃花中比那桃花還要艷上三分。

「哎呦，哪裡來的美人，比我還好看，真是讓人嫉妒。」孔繁藏在桃花后笑的十分燦爛。

「我才出來盡然就看到化成人形的妖，真是稀罕。」九靈一身紅衣站在桃樹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孔繁。

「我可不是一般的妖。」孔繁飛下桃樹，站在九靈的面前。「你滿身妖氣，是個大妖？」

「我是妖孽。」九靈指尖的黃泉花開放，讓孔繁大聲叫出來。

「哎呀，妖孽出，萬妖生，我們一起闖世界吧。」孔繁開心的說道。

「好啊。」九靈欣然同意。

孔繁歡呼雀躍。

這就是九靈和孔繁的初見。

九靈從回憶中抽回思緒，起身站到窗戶處。這沙塵暴是最好的掩護，妖族可以安全的撤離。

在黃沙之下，九靈看到妖族人員化成原型跟在孔繁和綠腰的後面離開。

「孔繁，保重。」九靈輕聲說道。現在的孔繁傷勢還未好，希望他可以挺過去。

……

萬律山上，白寒坐在大殿的蒲團上，靜靜的看著佛祖的佛像。

整個世界都彷彿靜止了。

沙塵暴颳了一天一夜，之後才慢慢的散去。天空終於重現出現，整個世界再次變的清明。

妖族就那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人類們又投入到辛苦的建設中。

九靈悄無聲息的進入蕭瑤的房間，然後對著蕭瑤施展法術。九靈活的太久了，記得太多的法術。現在九靈在只是在給蕭瑤施展一個小小的法術，讓蕭瑤這個人類成為他忠心的部下。

施完法術的九靈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

萬律山上，白寒在尋找佛祖。白寒希望可以見到佛祖，希望佛祖可以給她解惑。

外面，無清推鍾。

咚咚咚……鐘聲響起，沉重又悠遠。

「佛祖，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白寒仰望慈眉善目的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