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獲新生

張璐說：「譚教授約我來見個面。」

「太好啦！」女孩抓著她的手興奮道：「沒準譚老頭是有意叫你回來上班的。」

研究中心大部分年輕人特別是女性，都稱譚貴臣為譚老頭。

「可能性不大。」張璐聳聳肩。

女孩：「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因為你知道嗎？昨天你不在，科學界特別是天體學界出大事了。」

「什麼事？是關於我的言論嗎？」

「不是。」女孩搖搖頭，緊接著又點點頭：「不過有點關係。」

「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矛盾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跟我的言論沒關係，但又跟我的言論有點關係？」

「哎呀~差不多，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女孩既興奮又著急的樣子有點好看，她看了看張璐身後的兩個人。

「哦對了。」張璐這才想起來介紹，她指了指張昊和李翰文說：「這是我哥，這是老李。」然後又指了指女孩說：「這是我同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兼閨蜜，王若曦。」

他們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王若曦看了看周圍，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說：「據說是太陽出了問題。」

張璐皺了皺眉頭：「太陽出什麼問題了？」

王若曦：「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種種跡象表明情況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嚴重，或許譚老頭會知道一些事情。」

張昊：「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好吧。」張璐點點頭：「那我們就先過去了。」

「嗯，去吧~」王若曦說：「如果有什麼「大新聞」記得告訴我一聲哈~」

「好的。」張璐朝她做了個OK的手勢就走了。

太陽能出什麼問題呢？

她正想著，就聽見身後的張昊說：「你有這麼漂亮個閨蜜怎麼不早點給我介紹介紹啊？」

「幹嘛？」

「你說幹嘛？不知道你哥我現在還是單身嘛？」

張璐翻了翻白眼：「你自己不找，怨誰？」

「不是我不找，而是沒有合適的呀~你也知道我們海洋局除了那幾個歪瓜，就剩下一群大老爺們兒了……」

「我看你也別找什麼合適的了，是個女的活的就行了。」

「那可不行。」張昊賤賤的一笑，說：「我看你這個閨蜜就挺合適的，商量商量、有時間約她來家裡吃個飯唄~」

張璐笑著轉過身，拍拍他的肩膀，說：「哥，我是真心不想打擊你，但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啦？」張昊搖搖頭嘆息道：「唉~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啊~不是我說、璐璐，這事得怪你，你是一點都不為我這個哥哥的終身大事考慮呀~」

「沒辦法。」張璐攤了攤手：「關鍵我認識她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有男朋友了。」

「這樣啊……」他頓了頓，說：「不過沒關係，有守門員那球不還是照樣進嘛~怎麼樣，能商量不？」

「呃……看我心情吧~」

「趁火打劫是吧？」

「嗯哼~」張璐聳了聳肩。

張昊：「你說從小到大我求過你什麼事嘛？這是第一次，你居然還趁火打劫，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嗎？現在我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合適的女孩…唉！你慢點走，我跟你說話呢~這死孩子、裝沒聽見是吧？喂！」

……

三人來到主任辦公室門前，並敲響了房門。

但開門的並不是譚貴臣，也不是他的助理，而是一個張璐沒見過的老頭。

「你好，我找譚教授。」張璐說。

老頭看了看他們三個人，並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這時，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來：「是張璐吧？」

「沒錯譚教授，是我。」張璐能聽出那就是譚貴臣的聲音。

「老趙，讓她進來吧~」

聞言，面前的老頭這才讓開門。

張昊和李翰文看到，那個譚教授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白髮老頭，身材偏瘦，個頭在一米七左右，雖臉上已有些許皺紋，但雙眼卻炯炯有神，聲音既鏗鏘有力又飽含了滄桑。

他看著走進來的張璐三人，點了點頭，然後對門口的老頭說：「老趙啊~你先回去吧，今天就先到這裡，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他們談一談。」

「行，你們先聊。」

「哦對了、老趙，最近可能要麻煩你多跑兩趟了。」

「沒事。」那老頭擺擺手，笑道：「我這把老骨頭就隨你折騰了。」

譚貴臣笑著點點頭，目送他離開，然後看了看張璐三人並示意他們隨便坐。

張昊和李翰文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張璐則坐在譚貴臣對面的椅子上，恭敬道：「譚教授，您找我？」

譚貴臣點點頭，笑道：「好久不見了，喝點什麼嗎？」

「不喝，謝謝。」

他又看向沙發上的兩個人，問：「你們倆呢？」

二人均搖了搖頭。

張璐：「譚教授，您找我來什麼事？」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說：「別急，不給我介紹一下嗎？這兩位是……？」

「哦！」她指了指張昊，介紹道：「這是我哥，海洋學家，在海洋局工作。」

譚貴臣：「海洋學家好啊~合著你們兄妹倆都是人才呀！」

張昊點點頭：「教授過獎了~」

她又指了指李翰文，說：「這是老李…我的助理。」

譚貴臣：「不錯呀！都有助理了。」

張璐笑了笑，沒說話。

他喝了一口茶，問：「最近怎麼樣？」

「還好吧~」張璐頓了頓，說：「除了被解僱了以外，一切安好。」

他點點頭，放下茶杯說：「關於這件事情我很抱歉，當時我在國外，而且你的言論我也看了，雖然有點瘋狂，但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委員會將你在科學界除名的做法屬實有點過分了。」

張璐眼前一亮，問：「您真覺得我的言論有道理？」

「當然，這也是我今天叫你來的原因之一。」

聞言，還沒等張璐說話，張昊就突然跳起來說：「你看！我就說這老頭是叫你回來上班的吧？」

場面尷尬中……

場面持續尷尬中……

此時，張璐心裡那個恨吶~

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璐的內心：我為什麼要帶著他一起來呢？

事實：是他自己跟來的。

張璐的內心：但我為什麼沒有拒絕呢？

事實：誰讓他是你哥呢？

張璐的內心是崩潰的，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譚貴臣的表情。

尷尬持續了有十秒鐘之久，最終還是譚貴臣率先打破氣氛，笑了笑道：「你哥這性子挺直的哈~」

張璐手捂著額頭，輕輕點了點頭。

譚貴臣：「還有點激動。」

張璐又點了點頭。

張昊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歉說：「不好意思教授，我剛才……」

他話剛說到一半，譚貴臣就擺擺手打斷道：「年輕人敢說敢幹是好事，你沒必要道歉，再說了、你也沒錯呀~我確實是老頭，也確實就是叫她回來上班的，都被你說中了。」

「什麼！？」張璐一愣：「您叫我回來上班？」

譚貴臣：「怎麼，很意外嗎？」

張璐：「相當意外。」

譚貴臣：「不應該呀，你哥都猜中了，你猜不出來？」

張璐晃晃腦袋，似乎想使自己清醒一點：「我只是不確定，這是真的嗎？」

譚貴臣：「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耶！！！」張璐高興的跳起來。

譚貴臣擺擺手：「小聲點兒~坐下，我話還沒說完呢。」

如重獲新生般的張璐強抑制住自己的興奮，坐下來道：「您說。」

譚貴臣接著說：「你現在已經被科學界除名了，嚴格意義上來說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上班了。雖然科學家拋棄了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離開科學界。」

「為什麼？」

「因為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很有可能是對的，並且、很快所以人都將意識到你是對的。」

「什麼意思？」張璐皺了皺眉頭。

譚貴臣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似乎在故意吊他們的胃口：「我想，最近兩天發在海外的兩起墜機事故，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了吧？」

「是的。」張璐點點頭：「電視新聞這兩天一直都在報，只是我不怎麼感興趣。」

譚貴臣：「那昨天海平面異常升高，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吧？特別是你哥，在海洋局工作的海洋學家。」

張昊：「沒錯，我們懷疑這可能跟引力有關，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璐：「可是，這些跟我是對的有什麼關係嗎？」

譚貴臣：「太有關係了，難道你沒想過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都是怎麼引起嗎？」

張璐想了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說：「對了，剛剛王若曦跟我說是太陽出了問題！」

譚貴臣點點頭：「沒錯，我以為你早就應該意識到了。」

「對不起教授，我確實對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沒有太在意。」

「這不能怪你，因為自從你被科學界除名的那一刻起，這些事情本就不該是你考慮的問題了。但是今天之所以我會叫你來，就是因為我們的太陽真的出問題了！」

「出什麼問題了？」

譚貴臣深吸一口氣，說：「兩天前，也就是你提出「白洞假說」並被科學界除名的那天，我們的天文台檢測到了太陽引力激增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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