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居然喜歡這種
榮公公是皇後身邊的人,想要問出問題不難,只是怎麼單獨接近榮公公就成了一個問題。
夜半時分,岳殊成了將軍府的不速之客。
見他從牆上下來的時候,公孫珘感嘆道:「好歹你也是聖手,也是琅閣的三長老,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竟做得這麼熟練,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事?」
拍去衣上的塵土,並不理會她這番詢問:「你今日去了皇宮?」
「嗯。」
岳殊問道:「讓你去一趟那傷心地也是難為你了,可沒遇上什麼事兒吧。」
「跟著赤淮去的,能遇上什麼事兒,喬裝打扮還在臉上下了毒,你來前一刻才褪去的紅斑。」
岳殊借著月光仔細查看,讚許道:「當初你跟我說要學用毒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不過半桶水三分熱度,沒想到你將這本事學得有模有樣的。」
「有本事也看不透人心,我那個大哥從小到大對我還不夠好嗎?誰能想到他竟然真要趕盡殺絕,要我命呢?」
岳殊搖搖頭:「我前些年曾告訴你不要太相信別人,你就是不聽,那日你生辰宴上讓人家做足了準備,所有大臣都被困在了承乾殿出不去,否則如何救不了你!」
岳殊這些年來記掛在心頭的事情,便是這件,沒能救下公孫珘。
公孫珘卻釋然:「事情都過去了,咱們還提起這個做什麼,無論亂如何如今是運氣好讓我回來,前塵往事我們忘卻了便是。」
南宮晉也算死了,可調查過這件事情的岳殊卻道:「你就沒想過皇城戒備不說像如今這般過分森嚴,卻也不容易輕易就進去了,是為什麼能夠讓南宮晉這麼輕輕鬆鬆地就攻破了部署?」
公孫珘回來,從未想過這件事,岳殊提起,她方挑眉覺有貓膩:「你不說我也不記得了,也對啊,他是怎麼回事兒?」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來,「莫想這個了,你快想想辦法要進宮去找皇後身邊的榮公公。」
公孫珘將事情前因後果告知岳殊,岳殊胸有成竹地笑道:「這還不容易嘛,雖說他戒備森嚴,但我是琅閣長老啊!」
「你是琅閣長老又如何?」赤淮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嚇得公孫珘一激靈,拔腿就跳了兩下:「不是你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動靜稍微大一點,這是你自己的府邸你這麼小聲是要嚇死誰?」
赤淮瞪著岳殊:「你偷摸地進我府中打扮得跟鬼一樣是要嚇誰?」
岳殊氣不打一出來,他為了應景穿的一身夜行衣,黑是黑了些,就在腰間上加了一條帶流蘇的腰帶,多了幾分不倫不類。
當然就岳殊的品味來說,他覺得這個叫做特殊,叫做不與其他小賊同流合污,顯得自己高尚了一些。
「你都干著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有什麼可高尚的?」赤淮一語中的,直擊岳殊的心臟,岳殊捂著胸口很受傷。
他滿臉的委屈加氣憤瞪著赤淮,連著嗓音都拔尖兒了不少:「你懂個屁你,你除了知道舞刀弄槍的你還知道什麼,你就看看你那一身,幾年來都是一個模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些年從未換過衣服!」
公孫珘弱弱地問了一句:「知道的呢?」
「知道的,知道的自然是知道他柜子里的衣服那是清一色的統一,跟皇家發放制服似的!」
頓時,公孫珘看他們二人的眼神就開始不一樣了,「所以你為什麼會知道呢?」
赤淮翻了白眼給他:「他也不是頭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原來岳殊總喜歡翻牆進將軍府,至於原因,公孫珘此時的眼神越發不懷好意:「你什麼情況啊你,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
她就說當日岳殊要問自己是不是喜歡赤淮,原來是自己……將她當作了情敵!
安慰地拍拍岳殊的肩膀,「你放心你放心,日後我絕對是頭一個支持你們的,絕對不會成為你的情敵!」
岳殊忽然地就結巴了:「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來……我來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赤淮明明是個當事人,這時候居然成了添油加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你每每進我卧房是幾個意思?」
公孫珘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憋著臉上的笑意低著頭:「噗,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岳殊!」
琅閣三長老在琅閣中也是頗為神聖的存在,可曾多說廢話,也是雷厲風行的作風。
聖手岳殊在江湖上也是神秘,不苟言笑的名聲。
眼前這個岳殊……
氣急敗壞恨不得跟赤裕打上一架,公孫珘憋著笑阻止:「好了好了,咱們言歸正傳,談正經事重要。」
岳殊悲憤的小眼神還瞪著赤淮,「今日談正事,日後再找你算賬!」
赤淮挑眉:「隨你。」
這話再公孫珘眼裡看來,怎麼就,這麼的,曖昧呢?
岳殊是琅閣三長老,也是聖手,南宮安怕死,打登基私下四處打探可有長生不老的方子,又怕傳出去被大臣們指責。
但是岳殊是知道的,也是被委託人之一。
岳殊只需要說要進宮,南宮安肯定以為岳殊找到了什麼方子。
岳殊道:「到時候我尋個由頭,讓皇後到殿前來,或者讓你去後宮,見到那個榮公公輕而易舉。」
「又要我進宮嗎?」公孫珘哭笑不得:「雖說我今日在臉上弄了紅斑,但說到底多見幾次還是會露出破綻的。」
岳殊早就想到,遞給她一顆藥丸:「這個,會在短時間裡使你的體重增加宛若一個胖子,其實是一種讓你渾身臃腫的毒罷了。你服用以後跟今日的身形模樣就差別大了,扮作我是助手一同進去,見機行事。」
公孫珘接過看了看,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這東西你不會沒有試驗過吧?」
她的用毒是岳殊教的,她深知岳殊用毒不喜歡試驗。一般不出問題,就算出問題了他也不怕。
她方才拿他說笑,這會兒他哼了一聲:「沒有,你愛要不要!」
「要!」有問題受點罪罷了,這還能不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