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像是做戲
明華殿。
南宮安聽說岳殊要進宮,興奮得不行,人還未進去,他已經原地蹦躂起來,毫無皇帝的模樣。
等岳殊進來的時候,如同上次接赤淮一般下來,更加親切地抓著岳殊的手:「愛卿,這事兒已經一整年沒有消息了,今日可是帶了好消息?」
他眼中滿懷期待,岳殊頷首笑道:「確實有消息了,不過是有些風毛菱角了。」
「這長生之術還能有風毛菱角一說嗎?」
岳殊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正是,微臣走南闖北的總歸是給皇上尋到了一些消息,這還跟皇後娘娘有關。」
南宮安好奇道:「哦?跟皇后還有關係?」
「額,是的,是這樣,這長生之術涉及到了生活方方面面。您看,這選妃管理後宮,膳食之類的都是皇後娘娘的事情,當然要找皇後娘娘來才好說。」
南宮安心領神會,怕被百姓說成是昏君,尋求長生之術,這種事情只能是藏著悄悄說。
「劉喜去把皇後娘娘叫過來。」
岳殊假不經意地交代了一句:「最好帶上身邊得力的人也好日後時刻提醒皇後娘娘。」
岳殊不知道皇後會不會把榮公公給帶過來,但是大概率是。一個調升這麼快的人一定是有什麼讓皇后皇上滿意的。
在等待的時候公孫珘引起了南宮安的注意,她肥頭大耳的,還帶著面紗,穿著婢女的衣裳,站在邊上沉默。
「愛卿啊,你什麼時候身邊多了一位……姑娘啊,往日你都是獨來獨往的。」
對此,岳殊擺出可憐她的模樣,二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個說來話長了。」
南宮安笑著:「那愛卿就長話短說好了。」
岳殊點點頭:「皇上也知道微臣是個醫者喜歡五湖四海地遊行,是為了鑽研自己的醫術也是為了幫皇上排憂解難,著其中就免不了試藥的。」
南宮安恍然大悟地指著公孫珘:「哦,原來這位姑娘是專門為愛卿試藥的啊,那她是本來就長這個模樣還是……」
「是試藥試成這樣的,慚愧,微臣有聖手的名聲還是難免出錯,可憐了她,就隨身帶著。等日後解毒了在給人家安置去處。」
南宮安憐憫地看著公孫珘,「好說好說,愛卿是國之棟樑,這位姑娘也算是培養棟樑的一大功臣了,日後應當好好嘉獎,好好嘉獎。」
公孫珘行禮:「多謝皇上。」
沉默之際,南宮安多看了公孫珘幾眼,「欸?這位婢女試藥之前是不是進宮來過?」
「皇上想茬了,他是微臣在街邊買來的,哪有機會進宮呢?」
南宮安伸出手掌:「愛卿容朕多看看。」他又盯著公孫珘看了幾眼:「朕是真覺得這個姑娘很眼熟啊!她什麼時候解毒了,愛卿再將她帶進宮來如何?」
岳殊尷尬不失禮貌地揚起一個弧度:「好的皇上,等她好了臣就將她帶進來。」
說時,眼神瞥著公孫安,內心:「過些日子說你為閣捐軀了,放心,放心。」
南宮安還是很好奇:「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哪裡人氏,說不定不等你解毒出來朕就想出來了呢,朕當真覺得你非常眼熟。」
公孫珘嘴角抽搐,內心狂暴:「你大爺的前兩日才見過的今日能不眼熟么!不對,前兩日也有紅斑,他哪能有這麼強烈的感覺。難道皇兄認識公孫珘?」
「皇上,皇後娘娘來了。」就在公孫珘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劉喜從外面小碎步跑進來。
不遠處,鳳冠金釵琉璃環,玉鐲華衣俏容顏的女子踩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近,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太監,正低著頭。
那女子靠近之時,行了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安康萬福。」
公孫珘心中感慨,她這個皇兄也有三十六七了,這個皇后不過二十齣頭,不用想也知道南宮安廢了自己原配給廢了。
要說他的原配,公孫珘幼年曾見過的,說不上貌美如花,也算是秀氣賢惠,是個好人家。
如今立了這個皇后,又是那般呢?
南宮安看皇后的眼神,是歡喜的,「皇后快起來,幾日不見更加容光煥發了,總是這般讓朕憐愛。」
他是真喜歡這個皇后,只是公孫珘不知這個皇后的來歷。
「愛卿,皇后現在已經來了,在這裡的都是信得過之人,你大可以說了。」
岳殊看皇後身后帶著的內侍,試探性地問:「這位公公可信嗎,畢竟是後宮之人。」
皇后悠悠開口:「榮公公是本宮的人,本宮信得過,出了事情也是本宮錯。」
皇上忙著關切道:「愛卿放心吧,皇后信得過的人就是朕信得過的人,就算皇后看錯了也是朕沒能及時發現,跟皇后無關。」
這麼寵愛皇后,公孫珘對這個女人的好奇心重了起來。
要知道南宮安是個花心大蘿蔔,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許多宮女有染那,被先皇責罰多次尚不悔改。
封王之後更是妻妾成群,她從未見過他對那個女人這般關切,都是女子對他獻殷勤。
更別說他現在做了皇帝,皇后見他毫無愜怕。
聽到是榮公公,就行了,岳殊與公孫珘對視一眼,開始三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下一次選秀的時間也不遠了,下此選秀女的時候要選正月里生的姑娘,最好是十五到二十之間最好。」
皇后臉色不悅:「看來如今要給皇上擴充後宮了?」
南宮安連忙安慰:「皇后莫生氣,一切都是為了日後長生,至於那些女子自然是不能夠跟皇后比的。」
皇后冷笑道:「您當年抬邱氏為貴妃的時候如何不說比不過呢?」
南宮安毫不顧忌在外人面前的君王架子,「那……那邱家是肱骨之臣,對朝廷是有大貢獻的,再說邱氏溫柔賢淑,也是皇后的好幫手呀。」
皇后竟當著別人的面甩南宮安的臉色:「皇上說是就是吧,反正就本宮無依無靠無娘家,皇上要立幾個貴妃還不是皇上說了算。臣妾,哪敢說什麼!」
說得酸里酸氣的,公孫珘越發覺得奇怪,帝后二人的行為,更像是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