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類逃不出真香定律
天周山，玄門。
穿過厚厚的雲層，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讓白狐驚得小嘴合不攏，緊接著，她看到玄門所在。
那是一片潔白的建築物，非常大，非常高，深深刻印在她腦海，讓她相信，這輩子都忘記不了。
在百丈高的山門左右，兩尊鋼鐵巨像傲然而立，注視每一位來客。
楚子羽降落在山門前，立刻有兩名弟子迎過來。
「大師兄，請出示玉牌。」
一人冷靜地詢問。
楚子羽沒覺得麻煩，玄門過去防衛不是現在這麼森嚴，以至於有妖魔變化成知名長老的模樣混入其中。
雖然那名妖魔沒有成功救走同伴，也讓玄門生出一份警惕心。
出入皆有專門的玉牌檢查，防止有妖魔再混入其中。
驗過玉牌，兩名弟子表情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一人道：「大師兄，您可算回來了，沒您坐鎮玄門，我們心裡都不踏實。」
另一個人道：「這妖怪是您抓的？不愧是大師兄，閑暇之餘，仍勤奮抓妖，要不是為我們著想，您怕是一刻都不會休息吧。」
看著兩名弟子滿臉感動的模樣，楚子羽實在不好意思說出，推動八小時工作制度，做六休一，是為自己偷懶。
那樣豈不是顯得他很沒面子。
而且，被人尊敬啊。
這是他上輩子只有想想的事情。
這輩子實現了，他心裡很高興。
能找到雙修伴侶，那就更好了。
名利雙收，紅袖添香。
楚子羽略微一走神，左邊的弟子殷勤上前，「這妖怪就讓弟子幫您送入無間大獄。」
他回過神，道：「不用，白狐並沒故意犯下大錯，我會送到思過閣，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情。」
「謹遵大師兄之令！」兩名弟子挺起胸膛，聲音鏘鏘有力地回答。
楚子羽牽著繩子，將白狐牽進去。
她路過山門的時候，非常和善地揚手給兩人打招呼，笑了笑。
嘶。
兩名弟子一時心跳加速，差點不能自持，連忙撇過頭。
少許，兩人朝內偷瞄一眼，美人身影已然不見，心裡具是空落落的。
守在山門，兩人見過許多絕色，卻從無這般失態。
他們也明白，那些絕色不是自己能配上。
白狐不一樣，彷彿是鄰家小妹妹，伸手能夠攬住。
「唉，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她一面。」
左邊弟子發出感嘆。
右邊弟子翻白眼道：「你做什麼春秋大夢，人家分明是對我笑，不是你，少自作多情了。」
「胡說！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是對我笑！！」
「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心裡沒點數嗎？」
「你想鬥法嗎？」
「來啊，誰怕誰！」
兩名好兄弟瞬間翻臉，彼此怒目相對，要不是礙於守護山門的職責，怕是要當場打起來。
白狐早忘記兩個守門弟子，滿臉驚嘆地看著周圍，若不是有繩子牽著，早不知跑到哪個地方。
她好奇心很重，有一萬個為什麼想問，卻一個都沒問出來。
她有點怕楚子羽。
這是第一個不肯和她睡得男人。
還總是板著一張臉，似乎她做了什麼很讓人不高興的事情。
明明她一直在討好對方，一起泡澡，人體宴啊，回應反而是更冷淡。
猜不透的男人，白狐懶得去想麻煩的事情，自己琢磨那些建築物是誰誰居住，是為什麼。
這麼想想，她變得更開心了。
楚子羽牽著她來到思過閣，門口沒有弟子守衛。
這裡是玄門內部，能夠待在這裡的人，不是長老，就是宗師，沒人能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搞什麼動作。
他走過門，已經有一個白鬍子垂在腰間的老道人站在跟前。
「弟子拜見桐長老，」楚子羽拱手行禮。
桐長老滿臉笑呵呵道：「不必多禮，子羽，你已位列聖人，我區區天人，何德何能受你一禮。」
矯情，楚子羽心裡嘀咕，無奈道：「桐長老別取笑弟子了，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和我師傅是同輩，從小看著我長大，我豈能怠慢您。」
桐長老笑容愈發燦爛，撫須道：「呵呵，來，進屋陪我下一盤棋。」
「請長老手下留情，」楚子羽無法拒絕。
他不喜歡下圍棋。
因為他是一個臭棋簍子，從沒贏過。
偏偏那些長輩就喜歡找他下棋。
從修為找不到教育的快感，那群老頭就在圍棋上他虐。
連輸二十把，輸得楚子羽臉都黑了。
桐長老才肯放過，談正事道：「這個小妖犯什麼錯事了？」
楚子羽深呼一口氣道：「白狐不懂人情習俗，加上天生媚骨，搞得許多人為她爭鬥，我希望長老能好好教育她，讓她明白什麼是禮義廉恥，別四處放電勾人。」
桐長老瞥一眼蜷縮在地面睡覺的白狐，瞭然道：「哦，放心，憑我多年的教育經驗，保證讓她走上正途。」
楚子羽見他神態放鬆，沒忍住道：「長老不可大意，此女擅長無形撩漢。」
「哈哈，」桐長老大笑，抿一口清茶道：「你到底還是太年輕，看不淡美色，老夫修行九百六十一載，什麼樣的妖女沒見過，早已心如止水，不是一頭小小白狐能夠打亂。」
「確實，長老經歷非我能比，是我多心了，白狐就留在這裡，勞煩長老教導。」
楚子羽拱手告辭，他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想當年，青州出了一位合歡女帝，擅長天魔媚功，榨乾不知多少男女。
玄門屢次派人清剿，均被策反。
以至於玄門動蕩，誰都沒把握去對抗那位合歡女帝。
在這個危急關頭，桐長老挺身而出，面對合歡女帝的天魔媚功，他憑藉堅強意志，捏爆一個蛋蛋，找回清醒，一劍刺死合歡女帝，化解青州男人被榨乾的命運。
像桐長老這樣的硬漢子，怎麼可能會被媚功迷住。
楚子羽放心離開思過閣。
四天後，憤怒的聲音震動整個玄門。
「你們這些混賬，白狐是我的人，你怎麼能對她下手！」
「桐虎！別以為你是玄門長老，就能為所欲為，我早看不慣你對白狐的所作所為，我要救她脫離苦海！」
「師兄，你和師傅都是一丘之貉，白狐是我的！」
「你們都胡扯，白狐是我的人！」
楚子羽喝茶的手停下來，聽這些話，敢情思過閣的人全白給了？
說好的意志堅定？說好的心如止水呢？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