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討債人
凌晨三點,本是夜深人靜的時間,但小野家的燈卻依舊亮著。
此時的屋子中,小野惠子的父親小野一夫正滿臉憤怒的拿著手機打著電話,從他那漲紅的臉看,他現在應該十分的羞怒。
「好了,我明白了,我會儘快給你們湊錢的,希望你們不要再給我增加利息了。」
說罷,小野一夫關掉手機並將其丟到了沙發上,那通電話不是別人,正是他借錢的那家地下錢莊。
起初他為了投資向地下錢莊借了有一百萬日元,本以為很快就能還上,但沒曾想,他竟然會被一直效力的公司辭退。
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能力來還欠款,癱坐到沙發上,小野一夫拿起桌上的啤酒就打算往嘴裡送。
正當他要喝到啤酒的時候,樓上便傳來了小野惠子那失望的聲音。
「爸爸,你究竟還要喝到什麼時候。」
小野一夫的手停了下來,他僵硬的轉過頭,看到小野惠子那失望的臉后便低下頭說:「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
小野惠子扶著把手走下了樓,她先是將桌上的空啤酒罐推到垃圾桶里,然後才坐到小野一夫對面的沙發上問:「咱們一共欠人家多少錢?」
小野一夫抬起了頭,愧疚的看了小野惠子一眼,低下頭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還是不要問了。」
「什麼和我沒關係啊!明明你的錢大多都給我用了,你快說,咱們到底欠了多少。」小野惠子憤怒的問。
「唉。」
小野一夫痛苦的閉上眼,咬著牙說:「本來只借了一百萬,但現在,他們卻要我還三百萬,我……對不起惠子,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會想辦法給他們還錢的。」
「三百萬……」
小野惠子自語了一聲,站起身小跑著上了樓。
聽著小野惠子那咚咚的腳步聲,小野一夫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如果不是他這麼沒用,那他的女兒就不會和他受苦。
「唉!」
重重地嘆息一聲,小野一夫拿過手機打算找朋友繼續借錢,正當他撥號的時候,屋門就被剛走回來的信給推了開來。
看著走進門的信,小野一夫不禁愣了愣,這時,跑上樓的小野惠子正抱著三百萬日元走到了樓梯口。
這三百萬日元中,有兩百萬是信給她的,至於多的那一百萬,則是她剛剛才從信交給她的那個手提箱中取出來的。
惠子在取錢的時候就一直抱著對信的愧疚,沒曾想,她剛一取出來就看到了走進門的信。
看著正在關門的信,惠子趕忙低下頭說:「信先生……」
「啊。」信點了點頭,問候到:「你們都還沒睡啊,我還以為你們都睡了呢。」
小野一夫在昨天就已經從惠子那裡了解到了信的來歷,對於信幫助他女兒,他是心存感激的。
站起身將手機收回口袋,小野一夫彎下腰說:「信先生,請您原諒我昨夜的失禮行為。」
「沒關係的小野先生。」
信坐到了小野一夫對面。
見信坐下,小野一夫也坐了下來,這時,小野惠子則十分糾結的走到了信旁邊。
惠子紅著臉看了看信,心中糾結了會後便咬著牙低下頭說:「信先生,我……」
還沒等惠子說完,信便點頭說:「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們家的困境我已經知道了,如果那些錢能夠幫助你們,那便儘管拿去用吧。」
惠子的臉變得更紅了,因為極度羞愧,她用牙齒咬破了內嘴唇,嘗到鮮血的味道后她才將身後的三百萬放到了茶几上。
看到自己女兒從身後掏出三摞嶄新的萬元大鈔,小野一夫一下子便跳了起來,他瞪圓了眼望著錢問:「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錢是從哪來的!」
小野一夫瞪著小野惠子,他知道,惠子不可能有這麼多錢,在這家裡,可能有這麼多錢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所不熟悉的信。
信站起來攔住了小野一夫,示意小野惠子以及小野一夫一起坐下后才說:「那是我送給惠子的,為了感謝你們對我的幫助,我才將這三百萬送了惠子,所以,你就放心的用吧,如果不夠,我這裡還有。」
小野一夫並不了解情況,但這並不代表小野惠子不清楚,她敢肯定,信之前送給她的是兩百萬而不是三百萬。
將感動的目光投向信,惠子打算說感謝的話,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聽到聲音,信皺著眉的轉過了身。
剛轉過去,他就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是這裡對吧,這裡就是小野一夫的家吧。」
「根據地址確實是這裡,看這裡的燈還亮著,那個小野一夫應該就在家裡。」
「既然他在家,那就儘快讓他還錢,那個被開除的傢伙,怎麼還有可能還上欠咱們的錢,這座房子雖然有點舊,但用來抵債應該還是足夠的。」
聽到這些話,小野一夫頓時便按耐不住怒火站了起來,那群該死的吸血鬼,竟然想要他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家。
信朝著小野一夫看了一眼,搖著頭說:「你先帶惠子上去,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這樣可以嗎?」小野一夫面色有些掙扎。
「信先生……」惠子擔心的喊。
「沒事的,請相信我。」
信點了點頭,拿著茶几上的錢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在他往門口走的時候,小野一夫便帶著惠子上了樓。
信走到了門口,他剛要開門,門就被人從外面給踢開了。
踢門的是一個手握鐵棒球棒的黃髮青年,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個身著西裝的眼鏡男和一個體型彪悍的口罩男。
口罩男看到信后便摘下口罩問:「你就是小野一夫嗎?」
「不是,你們是做什麼的?」信問道。
「哼哼,這還用問嗎?我們當然是來討還欠款的,你是小野一夫什麼人,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黃髮青年一邊掄棒球棒一邊詢問。
信平靜的看了眼黃髮青年,轉過頭望向他身後的口罩男說:「他暫時有事出去了,有什麼事你們可以找我。」
「找你?你能替他還錢嗎?」口罩男問。
「能。」信點點頭。
見信點頭,口罩男轉過臉和眼鏡男對視一眼,經過短暫的眼神交流后眼鏡男便笑著接過對話。
「既然你能替他還錢,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那個小野一夫一共欠我們三百五十萬,如果你現在有錢,就請還給我們吧。」
「三百五十萬?」信皺起眉頭,問道:「你們確定嗎?」
「怎麼你是不相信我們嗎?該死的!」黃髮青年舉著棒球棒質問道。
信微微後退一步,搖頭說:「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我這裡只有三百萬。」
說罷,他一把將錢丟到了地上。
一看到現錢,黃髮青年的眼睛便亮了起來,他趕忙收起棒球棒就要彎腰撿錢。
正當他彎腰之際,落到地上的三摞錢就突然變成了三隻紫色的鬼爪。
等人高的鬼爪一把便將青年抓住,還沒等青年掙扎,就被另一隻鬼爪給拍暈了過去。
接下來迎接他的,會是一個終身難忘的美夢。
信看了眼癱倒在地的青年,抬起頭對著被嚇住的口罩男和眼睛男說:「怎麼?你們在怕什麼。」
「該死的,你到底做了什麼!」
口罩男和眼鏡男後退到了雨中。
信看著站在雨地的兩人搖頭說:「我什麼也沒做,你們退到雨中是不打算要錢了嗎?」
「該死的!」
口罩男瞪了信一眼,咬著牙從腰間掏出一把彈簧刀就要朝信這邊衝來。
正當他往前沖的時候,那三隻鬼爪就突然移動到他腳下將他先是絆倒然後又重重的拍了一下。
一臉兇悍的口罩男瞬間就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那個眼睛男顫顫巍巍的看著信,在吞咽了一口口水后,勉強鼓起勁說:「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陰陽師。」
「陰陽師?你在開什麼玩笑,陰陽師怎麼會有這種本事,那種只會糊弄人的傢伙怎麼會變出來鬼爪。」眼鏡男後退著。
信靜靜地看著眼鏡男,搖搖頭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後退了。」
「為什麼要聽你的!」
眼鏡男怒喊一聲,轉身就要逃跑。
他剛一轉身,鐵門就冷不丁的合了上來,同時,合上的鐵門在一瞬間變幻成了一張流著血的獠牙巨口。
看到這一幕,眼鏡男嚇的摔倒在了地上,這時,三隻鬼爪已經朝著他飛了過去。
看著飛過來的鬼爪,眼鏡男嚇得立馬捂住頭喊:「不要!饒了我,拜託你,收了這些東西吧,菩薩啊,快救救我吧。」
信看著被嚇的精神即將崩潰的眼鏡男,平靜的走到雨中問:「他到底欠你們多少錢?」
眼鏡男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含著淚舉起一根手指說:「一……一百萬,拜託你,饒了我吧。」
信看著眼鏡男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后才揮手將一切都恢復正常。
看到鬼爪和巨口消失,眼鏡男立馬轉過身就要往車裡跑。
見他逃跑,信用靈氣提起眼睛男的同伴一把將其丟進了車中,同時還順便丟去了一摞日元。
眼鏡男見同伴和錢被丟過來,轉過身畏懼的看了信一眼后便顫抖著將小野一夫的欠條撕下來丟到了水中。
做完這些,被嚇破膽的眼鏡男立馬開著車載著同伴逃離了這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