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幹線,前往東京

第11章 新幹線,前往東京

解決掉前來討債的人,信轉身重新回到了屋子裡,此時小野一夫已經和他的女兒小野惠子走下了樓。

在樓上他倆雖然不清楚下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父女兩明白,信已經將他們家的麻煩給解決掉了。

欣喜而又感動的站在樓梯口,小野一夫彎下腰打算道謝,他剛一彎腰,信的靈氣便將他攙扶了起來。

「小野先生,你不用這麼客氣,這些對我而言只是十分輕鬆的一件小事。」

信走到小野父女面前,伸出手在兩人肩膀輕輕點了一下后才繼續說:「等天亮了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到時候你們還要照顧好自己。」

「你要走了嗎信先生?」小野惠子神色複雜的盯著信。

「沒錯。」信點了點頭,平視著惠子說:「現在我已經基本了解這個世界了,我想,我也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

「天一亮就要走嗎?需要我們來送送你嗎?」小野一夫問。

「不用了。」信搖了搖頭,望著惠子說:「你們不用送我,惠子,你應該還在上學對吧。」

「嗯……」

惠子咬住下唇低下了頭。

信見惠子這幅模樣,於是便笑著說:「放心,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說你,只要你努力就好了,無論是什麼,只要是你所選擇的,我都會替你高興的。」

「……謝謝。」惠子點了點頭。

見惠子這般,信也不在多說,轉過身將手機號留在一張紙上后他才繼續說:「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一輩子也不會改變,有什麼事你們可以直接打電話找我。」

小野一夫接過紙看了看,點頭說:「我知道了,那今晚你是打算去什麼地方?」

「嗯……」信抬起手思索了小片刻,搖頭說:「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想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吧,畢竟前往東京的路途還是很遙遠的。」

「這樣啊。」小野一夫點了點頭。

這時,小野惠子強忍住心中的那絲感傷對信說:「你房間我已經收拾了兩遍了,你隨時可以休息。」

「嗯,麻煩你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信對著惠子微微一笑,然後順著樓梯上了樓,長夜漫漫,他得儘快入睡來補充體力。

目送著信上樓,小野惠子起身打算回自己房間。

就在這時,小野一夫突然抬起手喊:「惠子,你在想什麼嗎?」

小野惠子的步伐停了下來,她搖搖頭說了句沒什麼后便小跑著上了樓。

小野一夫見惠子離開,於是便默不作聲的坐到了沙發上。

夜逐漸恢復沉寂,除了屋外的雨聲,就只剩下了人的呼吸聲。

中午十二點,經歷了一夜風雨的天空變的無比蔚藍,太陽照射在新幹線的新大阪站上。

站中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聲音使得空間嗡嗡作響,即使是閉著眼待在候車室中,也無法使劇烈跳動的心變的平靜下來。

此時,信正拿著車票跟在一群前往東京的旅客身後,其實他從十點多就已經來到這裡了,但因為沒有身份證明而無法購買車票,為此他還特意麻煩藤原宗盛才弄到車票。

低下頭看了眼手中的車票,確定車票沒問題后信又朝著那些個嘰嘰喳喳的遊客看了眼。

真是搞不懂那些花了大量金錢來旅遊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話,從他站在這裡開始,他們就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

信朝著前面那個和女孩子聊個不停的中年地中海大叔看了眼,低下頭打算掏手機看時間,他已經在這裡等的夠久了,如果讓他繼續在這嘰嘰喳喳的環境待下去,那他肯定會崩潰的。

信打開了手機,正當他打算看時間的時候,車站廣播就突然傳來聲音說列車已經到站。

聽到列車到站的消息,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停下了聲響,人群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向著列車前進。

信跟在人群之中,雖然他想稍微走快點,但人群並不這麼想,不得已,他只好保持和人群同樣的速度。

乘客陸陸續續的進入列車,信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靠近他的幾個位置,竟然沒有一個人做,難道他長的很可怕嗎?

信充滿懷疑的將目光投向車窗,看著窗外那緩緩移動的風景,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

列車已經啟動,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大概過上三個多小時,他就會抵達東京,但願那裡會擁有數量眾多的鬼怪,不然的話,他就要重新尋找目的地。

閉上眼,信靠在鬆軟的靠椅上補起了覺,雖說他昨晚也休息了一段時間,但那一段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不到八點他就醒來離開了小野家。

人在睡著時是最沒有警惕的,信自然也不例外,在他睡著的時候,一些和他坐在同一車廂的人都以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了這個車廂。

等列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信所在的車廂中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此時的信依舊處在睡眠當中,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他一概也不知道。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列車依舊行駛,長途的跋涉使得精力再過旺盛的人也不禁陷入了夢鄉。

和行駛的列車相比,車廂內實在是安靜的可怕。

此時,一個坐在和信相鄰車廂的白髮老人突然拄著拐從座位上站起,他慈祥的看了眼全部已經陷入昏睡的旅客,點著頭朝著信所在的車廂走去。

拐杖砰砰砰的直作響,這樣的響聲,絕對能夠使沉睡的人蘇醒,但即便是這樣,沿途的旅客也絲毫沒有轉醒的痕迹。

老人一步一步的跨過座位朝著信走去,等他走到信所在的那節車廂的時候,信腰間所挎的那個黑鯉玉佩就突然碎裂。

隨著一團黑煙,巨大的黑鯉突兀的出現在了過道當中。

黑鯉警惕的盯著老人,張開口說:「離開,這裡不是你該靠近的地方!」

老人對黑鯉的話置之不理,只見他慈祥而又溫和的笑了笑,在微笑途中,他還輕輕的用拐杖頓了下。

雖然老人的動作很輕,但那拐杖所發出的刺耳怪聲卻一點也不小,也不知是魚耳和人耳有區別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緣故。

黑鯉在聽到那聲音的一瞬間就膨脹著化成了一團黑煙,黑煙出現沒多久,就又重新變成玉佩掛到了信的腰間。

老人看著玉佩點了點頭,鬆開拐杖抬起右手說:「醒來吧,醒來吧……」

古老而又悠揚的聲音回蕩在車廂內,沒一會兒,信的身上便散發起了柔和的白光。

看到白光出現,老人點了點頭然後躺到一個座椅上閉上了眼。

他剛一閉眼,一團白光便從信身上飛了出來。

那白光在半空飄蕩了沒多久,然後慢慢變成了信的模樣。

此時,信的意識正寄托在這個虛幻的身體中,其實說這是身體是不準確的,準確的說,這應該被稱為生魂。

所謂生魂,便是生者在特定條件下脫離肉體的靈魂,現在的信正是處在生魂狀態。

信困惑不解的飄在車廂當中,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在睡著時可沒有施展什麼術法,沒有特定的術法,他是很難脫離身體的。

皺著眉低下頭看了眼他那沉睡的軀體,信控制著自己的生魂朝著軀體飛去,雖然靈魂長時間脫離身體對他並不會造成什麼損傷,但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總是令他感到不舒服。

信一頭朝著身體扎去,眼看著他就要回到身體中的時候,他的身體那裡就突然冒出一個等人大小的石門。

古樸的石門上刻著兩個有著精幹肌肉的獠牙惡鬼。

看到這扇門,信硬生生的止住了身體,看樣子他變成這樣並不是因為偶然,而是有人特意將他給變成這樣的。

皺著眉揮手朝著石門射去一道流光,流光消散,石門化作白光變成了一個身著狩衣的長須中年人。

中年人帶著笑容對信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在下道也,冒昧打擾閣下了。」

「道也?你也是陰陽師?」

信語氣不善的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吾等所追尋的又何嘗只是所謂的五行之法、陰陽之道。」道也笑著搖搖頭說。

「……」

信默不作聲的看著神色淡然的道也,他搞不明白,這個道也找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心中估量了片刻,信眯起眼問:「既然你不是陰陽師,那為何要將我的生魂喚出來,你找我究竟是要做什麼。」

「我找閣下並沒有其他想法,其實我只是想問問閣下,你所追尋的真的是所謂的陰陽之道嗎?」

道也帶著淡淡的笑容,讓人難以摸清他的真正想法。

信皺著眉看著道也,理所應當的答道:「當然,不追尋陰陽之道,難道還有什麼其他東西更值得我去追尋嗎?」

「當然有,世間的道有千萬之多,為何你要痴迷於陰陽之道,難道閣下你就不好奇你的記憶為何會消失不見嗎?」

道也帶著讓人討厭的笑容望著信。

信抬著頭死死地盯著道也,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目的……

新幹線的車站可以參考國內的地鐵站……(總感覺自己描寫的像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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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陰陽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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