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雌雄雙劍
像方佳傾那樣的美人,這兩人反而沒有多大興趣,不過確實也承認,這人太美了,美得不切實際。但是任曉天卻獨有魅力,叫人挪不開眼,連走路的步子都是乾淨利落,颯颯英姿,毫無扭捏作態。
雖然任曉天上次見到花夫人時不過七八歲,但是花夫人除了樣貌老了些許之外,其實並無多大變化,所以任曉天一下也就想起來了。隨即立刻拱手彎腰行了大禮。
任曉天:「不知花夫人今日到達,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方佳傾雖然沒見過花夫人,倒也知道花城在江湖上的地位,隨即也跟著輯禮。
方佳傾:「小女伊人,見過花夫人。」
花夫人:「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快起來吧。」
花澄霽近距離的用餘光掃過。
這個任曉天倒是知書達禮,一張鵝蛋臉,一雙鳳目,右眸之下,一點淚痣,一雙劍眉,肌膚雪白,吹彈可破。如此白玉無瑕的臉蛋卻因那一點淚痣越發獨特。沒有任何裝飾,乾淨簡潔,不是大家閨秀的溫婉,倒是女俠風範的颯爽英姿,氣場強大,處變不驚。
這樣的距離,似乎空氣中飄散絲絲縷縷清冽的草藥味。
花夫人拉著任曉天的手細細端詳,滿眼慈愛。
花夫人:「身子可是哪裡不適?怎的一身淡淡藥草味?」
任曉天:「無事,小病罷了,無傷大雅。」
任曉天早年喪母,鮮少與人接觸,讓花夫人這樣打量,也頗為不好意思,客客氣氣的敷衍了去。
花夫人:「那就好。今個也真是巧了,沒想到會在這遇上。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小兒,花君憶,字澄霽。這位是白仙觀的二公子白桴薊,字於術。」
任曉天總算藉由施禮的緣故,得以從花夫人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花澄霽,白於術也還了禮。
任曉天終歸是女子,如何好意思仔細觀察人家,只是略略瞧著那個叫白於術的一身白色玄衣,翩翩公子。那花澄霽更是不敢多瞧了,興許是任曉天也知道這門親事,這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心裡突突狂跳,哪裡還好意思看啊。只知他一身湛藍輕甲,發冠高束,英姿勃發少年郎。
方佳傾倒是看了個仔細,尤其是對花澄霽,好像並不友好,彷彿是感受到身邊的人被搶了一眼,眼眸儘是不禁意間流露出不悅。
花澄霽莫名被方佳傾不懷好意的瞪了一眼,心中更是暗諷不已,不禁自個嘀咕「對我如此警惕,看來那些謠言是真的了,哼!真是荒唐!」但是面子上還是保持平靜。
任曉天:「花夫人請吧。事先沒預料到花夫人今日抵達,所以只備了一輛馬車,花夫人得委屈一下了。」
花夫人:「無事無事,挨近些才好,多年不見,都怕你生疏了。我可有好多話與你說呢。」
花澄霽心裡又是一番冷嘲熱諷「哼!委屈一下!怎麼出門接這個叫方佳傾的倒是這般積極!這兩人關係一定有問題!」心裡是這樣想,腳步卻還是老老實實走在花夫人身後,跟了上去。
岸上圍觀之人依然比肩接踵,方佳傾到了岸上膽大妄為之徒更是想要趁機揩油一把。
任曉天左手牽著方佳傾護在身後,右手執扇擋在前頭。花澄霽餘光掃過,連連搖頭,真是周護得光明正大,心裡很不舒服,自己還不過是個女子呢。
花澄霽還在心裡憤憤不平中,前方突然闖來一人想要對方佳傾來個親密接觸。花澄霽,白於術正要出手阻攔,卻被任曉天右手一個擒拿手,爾後一掌推出,那人便連連後退,倒在地上。任曉天手中的紙扇依然完好無損。
花澄霽不禁與白於術對視了一下,似乎在說著同樣一句話「這個任曉天居然還有兩下的嘛。」
馬車停在路邊等候多時,一上了年齡的慈祥馬夫見任曉天,立即迎了上來。
任曉天:「華叔,我們走吧。」
這馬夫任曉天稱為華叔,任曉天待其很是恭敬,尚且待普通人如此,可見其涵養甚好。
華叔畢恭畢敬回道:「是,大小姐。」
任曉天扶花夫人上了馬車,方佳傾跟上。
畢竟一輛馬車,花澄霽,白於術也沒打算進到馬車內,隨著馬夫,坐了左右端。馬夫抽了馬鞭,嚷嚷著左右人讓道,車輪緩緩滾動,朝任府而去。
花夫人生怕這幾個孩子生疏得很,得趕緊想辦法讓這幾個孩子熟絡起來才行。
花夫人:「君憶,桴薊,進來坐著吧,還有位置呢。」
花夫人發話,花澄霽,白於術只得硬著頭皮進了馬車內。
任曉天,方佳傾坐在一側,花夫人坐中央,另一側空著。花澄霽,白於術便在空的那一側坐下。
兩人還沒進來之前,任曉天倒還與花夫人聊聊家常,花澄霽,白於術一進來,瞬間安靜了。馬車之內不甚尷尬。
花澄霽一手不停的在摁著佩劍。
任曉天方才在岸上時就很奇怪,為何自己腰間的佩劍如此躁動不安,自己可從未發現過這種現象。眼下又是這般情況,任曉天只得偷偷的也用左手去摁住佩劍。餘光掃下,甚是不明白為什麼花澄霽也是這個動作,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只得偷偷撫了撫劍身。
白於術,方佳傾都注意到這一細節了,還覺得莫名其妙呢。自然,花夫人也注意到了,才掩袖淺笑一番。
方佳傾:「什麼情況,馡魂劍這個石頭平時不是很安靜的么?怎麼一個勁的在狂跳。會不會出鞘啊!那還得了!」
任曉天的佩劍,馡魂劍,人盡皆知,此劍一旦出鞘,不食盡人血是不會回鞘的,所以歷來任曉天都沒有拔過劍。在方佳傾眼裡那可不就是個石頭。
花夫人:「沒事沒事。馡魂劍認主的,曉天不拔劍它是不會出鞘的。馡魂劍不過是見了故人,難免激動了些,一會便好。」
任曉天,花澄霽,方佳傾,白於術:「故人!?」四臉懵逼。
花夫人:「馡魂劍與馡雪劍本是雌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