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定之年遇女子

天定113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一紅色小姑娘肥肥胖胖的雙手交叉在一起，獃獃地站在一商販前面，眸光從始至終均落在那一串一串的紅果子之上。

那商販看著在攤位前的紅衣小姑娘，獃獃地的神情配上軟萌萌的嬰兒肥，甚是可愛。商販放下手中的活，語氣不自覺的放慢

「小姑娘，在此，可有何事？」

小女孩也不言語，單單用手指指向一串一串的紅果子，看著商販的神情。

「吶」商販取下最上面的那個紅果子，遞到小女孩的眼前，用眼色示意她拿住，小女孩看看紅果子又看看商販的神情，拿出自己緊緊的攥在手中的粒珠，遞到商販的眼前，

「哈哈哈」商販會心一笑，「這是請你的，不要錢。」

小女孩的拿著粒珠的手，依舊未動，直直地看著商販。

「你這小女娃娃呀！」商販彎腰將紅果子遞的更近了，隨手拿過女孩手中的粒珠，小女孩笑嘻嘻的接過糖葫蘆，跌跌撞撞的向一處跑去。

卻不料撞在了另一個姑娘身上。

小姑娘嚇的不敢抬頭，不斷的緊緊攥著手中的紅果子。

那女子看著眼前的小人兒不自覺的擋住了鼻子，往後面退了幾分。那女子身旁的奴僕見狀，偷瞥了其主子的神情，隨即上前奪過她手中的紅果子，扔在地下，「那裡來的野丫頭，好生沒得教養，觸犯我家小姐的千金之軀。」

小姑娘聽著對面丫頭的過分的言語，俯身拾起弄髒的紅果子。

那丫頭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看著小女孩摔倒的地方，彎下腰，「哎呦為，瞧瞧你這土包子的模樣，真真難等大雅之堂。」

「我說，你不會是個啞巴吧！我說了這許久，你竟不會道了欠，果真是個野丫頭，沒得教養。」

「沒得教養。」聽到此，小女孩的眸光變的冰冷，直直地盯著那丫頭。

「這麼得，野丫頭，也不知你父母多麼無能，才生下你，你父母當真，，，」

「啪」話音未落，那丫頭的臉上一道紅色的手印，摔在地下的小女孩猛地站起來，攥著紅果子。

「小姐，她目無王法，她不尊重小姐。」那丫頭捂著自己的半邊臉，哭腔著。

那女子打掃了一眼身邊的丫頭，狠狠地摔了一下觴扇，「本小姐今日便好好教你，何為禮數？」

說著，餘光一瞥身邊的侍衛，「來人，此人冒犯本小姐，不知禮數，今日，你們便好好教訓於她，出了任何事情有我父親擔著。」

「是。」聽到此，身著便裝的侍衛一下子有了底氣上前。

那刁蠻丫頭吾著自己的半邊臉，眼神飄向一旁的小女孩嘴角抿笑。

小女孩慢慢的向後退去，將紅果子塞進自己的衣袖。侍衛不斷的靠近，拔出兵器，向紅衣女孩砍來，大街之上的人，均不敢言語。

「我看誰敢？」聞聲而去，一姑娘眉間如雪，眉間一點一滴紅色淚珠，膚如凝脂，溫潤如玉，英姿颯爽，款款紅衣而來。

女子腰間之劍出，放於那小姐的脖子之上。

「誰，給你的狗膽，讓你動她。」輕飄飄的語氣傳來卻給人無形的壓力，似笑非笑，「你，莫不是閑自己的嘴巴太多餘了。」

「你，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那女子語氣淡淡，突然她眼眸一抬，眸光直逼那個奴僕的雙眼。

「你，你到底是何人？」話未出，那奴僕已經跪在了地下，她的雙膝已經流出了鮮血，跪在底下不停的打著顫哩，一旁的女子看著跪在地下的奴僕，雙手不斷緊握，頭也不敢抬起。

紅衣女子用劍挑起的那小姐的下巴，笑意滿滿

「此小姑娘為丞相之女，你今日欺辱與她，是何道理？此事，讓你的父親來和丞相解釋，雲越丞相之千金，什麼時候輪到一三品官員之女欺辱了？」

「今日，是木蘭眼拙，姑娘莫怪。」那小姐收起剛剛囂張跋扈的氣焰，哆哆嗦嗦的開口，姿態倒是有幾分大戶人家的樣子。

「木蘭」青衣女子提起手中的劍，在女子脖徑閃過，女子的脖徑處出現一道血痕。

「木蘭，花之君子，你也配。」

轉身走向紅衣小姑娘，「睜大你的狗眼記清楚了，此為聶小兮，丞相之千金，她的金貴，你望塵莫及。以後，你再敢動她？給我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個夠膽。」

那三品官員之女額頭汗出，連忙便欠下了身子，「姑娘說的極是，今日是我的過錯，請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小兮拉了拉身旁之人的衣服，小心翼翼。

那女子倒也未說話，只是看著小兮，蹲下來摸著她的頭說，「你說，怎麼辦？」

小兮睜著她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她身邊的這個姑娘，又看了看在一旁的那個女子，又扯一扯紅衣女子的衣袖。

女子心中瞭然，牽著小兮離開了，小兮忐忑不安的跟著她走，嘴唇微動，卻沒有言語。

良久，那女子停下，看著小兮，「前面便是你家了，以後切莫一個人出來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小兮站在原地，看著她越走越遠，只到變成一個黑點，再沒有一絲人影。

小兮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一直站在原地。

「小姐，你怎麼偷偷跑到此處，丞相在府中等你。」

「你快快跟我回去吧！」

說這話的正是小兮的丫頭春風。小兮點點頭，緊跟著春風。。

一入府中，便看見一中年男子，神情嚴肅，風韻不減的坐在主位，一旁的僕人皆低頭不語。

小兮看看她身旁的春風，又看看四周的僕人，最後看著那主位上的男子，十分自覺的跪下。那主位上之人，目光望向跪在地下的小兮神情冰冷。

四下一片沉寂，不知過了多久，那主位之人站起，一揮袖，狠狠地幾鞭子便抽在小兮的身上，小兮顫顫巍巍的跪著，主位之人威嚴的聲音傳來，「不尊父命，惹是生非，任意妄為，丟人現眼。」話落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是夜，悄無聲息，夜空之上高高的懸著一籠上弦月，照著四下格外的明亮，一小小的背影偷偷地打開窗子，顫顫巍巍的爬進去將自己衣袖之中的紅果子放在一女子的床頭，借著月光貪婪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又顫顫巍巍的爬出去，

月光照應之下，那女子的面色十分蒼白，但氣質仍舊十分出眾。

漫漫長夜，漫漫而過。

「小柔，我來為你梳妝了。」伴著清晨的第一絲陽光，男子及盡溫柔的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著女子的髮絲。

「小柔，快了，我聶遠，快來陪你了。」

聶遠放下手中的木梳，極其溫柔的觸摸著女子的眉間，戀戀不捨。

女子遠山的眉黛，秀氣的瑤鼻，小巧的嘴巴略微有些許蒼白，但仍舊讓人印象深刻，眉眼之間於小兮有几絲相像。

「小兮，小兮。」春風附在小兮的旁邊，輕輕的叫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小塊糕點，「我偷偷拿的，他們都不知道，不會告訴丞相，你放心吃。」

小兮瞥了一眼春風手中的糕點，咽了口中的唾沫，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