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非不知入鴻門
「吃吧,丞相不會發現的。」春風將手中的糕點放到小兮的眼前,小兮將眼神轉向別處不語。
看著小兮,春風的目光濕潤,透過小兮她憶起當年的她。那時候,她也這般,傲氣十足,什麼事她不願意,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真的很像你的母親,但我即希望你像她,又希望你不像她。」春風的嘴角不自覺的輕昵出此話,收起手中的糕點,轉身離去。
飄忽不定的向聶遠的宅子走去,「啪」的一聲摔開門,聶遠坐在桌子旁,若無其事的品這茶水。
「聶遠,你到底要幹什麼?她還只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聶遠淡淡的看了一眼怒氣十足的春風,似乎如無事人一般,繼續品嘗茶水,春風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茶杯摔在底下,
「五年了,這五年,你對她沒有一個笑臉,沒有一句關心,姐姐的死是一個意味,她只是個孩子。聶遠,她是個小姑娘,她需要父親的疼愛。我想,如果姐姐在世,一定,,,,」
「夠了。」在桌子旁的聶遠突然爆起,眼睛猩紅的看著春風,「如果不是她,小柔怎麼會離開我,怎麼會離開我。」
聶遠一把抓住春風,惡狠狠的看著她,「離開的為什麼不是她,為什麼不是她。」
「啪」春風掙脫他的束縛,給了他一個嘴巴子,「聶遠,小兮是個好孩子,她心如明鏡,心似琉璃,姐姐的死,是意味,況且,小兮也付出了代價,她不能說話了,整整五年,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她每次都偷偷的爬進姐姐的房間,偷偷的看她一眼,又偷偷的跑出來,她只有十二歲呀,她的心智卻比成年人都要深。」
春風怒氣難消的看著聶遠,「聶遠,姐姐捧在心尖上的姑娘,你怎麼捨得。」
聞此,聶遠的身軀猛的一怔,眼神不斷放大,「對呀,小柔捧在心尖上的人,我怎麼捨得,你說,我怎麼捨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丞相,丞相,小姐暈倒了。」
門外丫鬟傳來消息。
春風眸光一轉,向門外跑去,聶遠趕緊跟在後面。
春風一路小跑將小兮抱到房間,「站在那裡幹什麼,等死嗎?還不趕快請醫者。」
一旁的遲疑不定的丫鬟望向門外聶遠,見其點頭示意,便匆忙而去。
「醫者,小姐如何?」春風看著嘴唇乾燥,眉間緊皺的小兮,急切的問道,
「無事,只是疲勞過度,休息不足,多多休息,好好調理便可。」
「哦」春風才出了一口氣,「如此,便多謝醫者了。」
門外,聶遠自始至終,好似置身事外,如同看戲人一般無二,春風淡淡瞥了一眼聶遠,「如此,便不留丞相了,慢走不送。」
聶遠打掃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小兮,轉身離開,他不知不覺的來到小柔之處,推開門便看見有一串略微干*的紅果子在小柔的床頭,他心中思考慮萬千,「小柔,我真的錯了嗎?」
他輕輕地扶上她的眉眼,嘴角輕揚輕昵「她的眉眼,很像你。」
聞此,床榻之上的女子,眼角流出了一滴淚,聶遠見此,「小柔,你在怪我,對嗎?」
這邊,春風用竹筷沾上水滴輕輕地滴在小兮的唇間。
一連幾日過後,聶府甚是平靜。藍天白雲之下,雲越的大好河山映入眼帘,令人好不嚮往,近來幾日,雲越歌舞昇平,晗河之旁熱鬧非凡,紅色高燈漂浮於水面之上,夜晚,點點明燈起,千家萬戶安。
雲越,最高燈明亮之處,為那高高之城牆之上,千萬盞明燈起,如火如炬,如琢如磨。
紅燈之中間,那金碧輝煌之宮殿,氣象萬千,由遠及近,向內望去。氣象萬千宮殿之下匍匐著一戴黑色面具之人,向那高位之人言。
「皇,雲霖佳節馬上便到了,雲越之城,萬盞燈起,一切準備就緒,只待王發號施令。」
「此事必須秘密進行,是否走漏風聲。」那高位之人蒼老的聲音傳來,細看之有些許老邁,但仍舊擋不住眼中的精明算計。
「無第三人知。」那黑色面具之人沙啞的聲音傳來,擲地有聲。
偌大的宮殿之中,僅又形單影隻的兩人,靜寂的背後,似乎是狂風暴雨的前軸。
雲霖節以雲越為根本,為雲越三年一度之佳節,次日待黃昏過後,雲越之中無數燈起,祈求幸福,寄託希冀,次日,百官同慶,舉國同歡。
此日到,文武百官攜家屬入朝,皇帝宴飲百官,時辰到,明燈起,眾人舉杯,「祝我雲越千秋萬世,長盛不衰,祝我皇龍體安康,福壽延眠。」
皇帝舉杯高站,「諸位愛卿同安。」
於此,眾人皆舉杯飲,歌舞起。
小兮靜靜地坐在聶遠旁,不時小心翼翼的看看聶遠的神情,又看著朝廷之上的場面功夫。
「落大人的千金果真落落大方,傾國之姿呀!」宴會之上的一大臣言。
聽此,四下議論紛紛,均小聲複議,皇帝的眸光在身邊女子的身上一閃而過,細看那女子一身艷麗的妝容,眉間的妝容進顯飛揚跋扈之感,那女子放下自己手中之酒杯,撫著自己衣袖,半開玩笑的看著聶遠道,「丞相身旁的小姑娘,可是丞相千金。」
「是小女。」聶遠淡淡的應了一句。
「本宮聽說,此姑娘七歲之時便有方境之術士言,此女子天生帶煞,命中多難,禍及雙親,不知是本宮道聽途說還是卻有其事。」有意無意的話輕飄飄的說出,在四下引起一陣沸騰。
「皇后此言屬實,臣妾也聽聞此事。」宴會之上的大臣妻妾聽聞那皇后之話,立刻配合的說道,「據聽說,此女子七歲便剋死自己的母親。」
四下看著小兮議論紛紛,小兮的雙手不斷的緊握,靜靜地攥在一起。
「民間之傳聞,江湖術士之胡言亂語,臣以為不可信,況且人之生死皆由天定,又非常人可改變。」聞聲而去,一角落的白髮老者,從容不迫的開口。
聽到此,皇后臉色聚變,看著老者,「老者之言,是本宮信口開河了?」
「那敢,臣老人,耳朵聾了,眼睛盲了,這心盲不盲便有另當別論了。」老者將自己的酒杯倒滿,自顧自的說道,絲毫不理會大殿之上眾人的眸光,那雲越的皇,向看戲一般靜靜不語。
「丞相,你為雲越殫精竭慮,操勞不已,本宮不想,丞相身處危險之中,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望丞相早做打算。」那女子撫撫自己頭上之金叉,看著小兮「本宮聽說,有一處靜處,可以修身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