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各懷心思,相互利用
秦姨娘聞言心中竊喜,果然,蘇芷寧在意的是南宮牧。
「芷寧啊,咱們侯府幾位小姐,數你最為出色,雖不是嫡出,但和落定侯府的二公子南宮牧倒是般配的很。」秦姨娘說著拉起蘇芷寧的手。
頗有惋惜之意道:「只是你二姐沫兒回來這麼一鬧,你父親非說要將沫兒嫁給南宮牧。」
「我這勸也勸了,不頂用。怕是沫兒跟侯爺通了氣,她定是看上了那南宮牧。」秦姨娘一臉惋惜。
蘇芷寧聽后神色凝重,只緊咬著嘴唇不發話。
秦姨娘發覺了她的手也攥起了拳頭,安慰道:「你打小養在我身邊,就像我親生女兒般,我何嘗不想給你尋個好人家,但是沫兒她是嫡出小姐,咱也爭不過。」
蘇芷寧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抽回手,低垂著腦袋說:「姨娘,芷寧從來沒有非分之想,今日之事可不能說了出去,叫人笑話。」
秦姨娘又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慰:「不說,姨娘不說,瞧給你急得!」
她又嘆了口氣道:「這要是沒有沫兒,你和南宮牧的婚事,自然是能成的。」
蘇芷寧聞言抬頭,似是有話要說,卻又止住,頓了頓才又開口:「姨娘,我先回去了。」
秦姨娘點了點頭,滿意地看著蘇芷寧那慌慌張張的背影。
這天,還是和往常一樣,蘇芷寧去陪著蘇沫兒練琴。
「二小姐,您這彈得是什麼曲子啊?可真好聽。」紅香一臉羨慕的說。
蘇沫兒抿嘴一笑道:「想知道啊?」
紅香點頭如搗蒜。
蘇沫兒臉一板:「不告訴你!」
「小姐……」紅香拉長了音調,突然眸子一亮,說:「小姐,咱們五小姐以前和牧公子合奏過什麼來著,特好聽,你的這個曲子和牧公子吹的蕭一定也很配。」
蘇沫兒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蘇芷寧倒是聞言失態,琴弦突然就斷了一根。
「五小姐,你沒事兒吧?」紅香趕緊過去檢查蘇芷寧的手指。
蘇沫兒一臉疑惑地看著蘇芷寧。
「我沒事,不過是被你嘰嘰喳喳的聲音吵的分了心。」蘇芷寧猛地抽回手,藏於袖中。
她總算是明白了,蘇沫兒這些日子旁的不學,就擺弄古琴,原來是為了要和南宮牧合奏。
秦姨娘說得沒錯,蘇沫兒是真的瞧上了南宮牧,要和她搶南宮牧。
可她又怎麼搶得過。
「二姐,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改日再練。」蘇芷寧起身就往外走。
蘇沫兒一臉茫然,這好端端的咋了?
「紅香,你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惹五小姐生氣了?」蘇沫兒問。
這平白無故的抽什麼風了?
「興許是提到牧公子,激動了,咱們五小姐可喜歡……」紅香說著突然頓住。
伸手捂了捂嘴巴,道:「那什麼……小姐,我去廚房看看,爐子要不要加柴火。」
蘇沫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如往常一樣,用過午膳稍作歇息之後,會開始女紅。
蘇沫兒趴在門框上,望著外頭,時常會扭頭看看屋裡。
「哎喲,你好了沒有,別整那麼妥當,會露餡兒!」蘇沫兒急切道。
坐在綉架後面的綠茵白了蘇沫兒一眼,沒好氣道:「知道了!小姐可別忘了,晚上做那糖什麼的排骨,就是有點甜那個……」
綠茵說著不由咽下口水。
這以前她也沒這麼饞啊,為了一碗肉,坐這兒好幾個時辰,眼睛都要綉瞎了。
蘇沫兒點了點頭,昂著腦袋,頗有炫耀之意道:「只要一會兒過關了,你想吃啥都成!」
蘇老太太今日要來查看女紅。
她哪是那塊料,誘惑了幾日,可算是叫綠茵上鉤了。
「奴婢跟著四小姐好些年,旁的沒學會,這綉活兒可是學了不少!」綠茵胸有成竹道。
她趕緊兒起身說:「奴婢來看著,小姐你趕緊來這坐著,這兒還留了一半花等你來。」
蘇沫兒滿意地拍了拍綠茵的肩膀,一屁股坐上凳子,驚嘆道:「你這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繡的有模有樣!
綠茵『切』了一聲,道:「什麼兩把刷子,那是兩隻鴛鴦。」
蘇沫兒咯吱一笑不再理她,裝模作樣地拿起針線,一臉認真地綉了起來。
而後老夫人比預料中來得早些,望著坐在綉架旁一本正經的蘇沫兒,又看著那副有模有樣的綉品,自是滿意地隻字未挑毛病。
過後坐到桌邊,一副等著吃的神情。
蘇沫兒這點機靈勁兒還是有的,給紅香使了個眼色,今日份準備的煎牛排已備好,就等著上桌子。
她已經打聽過了,在這兒從未有人煎牛排吃,都是燉著吃。
所以,如她所料那樣,蘇老太太二話沒說就吃上了。
「沫兒啊,祖母想了想,你那日說的要和老二和老三去圍獵一事,祖母答應你了。」蘇老太太說時抿了抿嘴角。
蘇沫兒心頭大喜,可算是答應了。
這幾日她不敢再去落定侯府賭南宮羽,怕被砍了。但是聽說了過兩日燕京城的公子哥們商定了圍獵活動。
而且她問了清楚,南宮羽會去。
「沫兒謝謝祖母!」蘇沫兒滿心歡喜,按耐著喜悅又道:「沫兒一定給祖母獵回最美的野味。」
蘇老太太一聽高興的合不攏嘴,她就是沖著這些野味才准蘇沫兒去的。
「但是獵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祖母答應你去見見世面,滿足你的好奇心,你可要當心著些。」蘇老太太面上關切。
蘇沫兒權當是真的關心她,感激道:「祖母且放心,沫兒一定會小心的。」
蘇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鼻息間彷彿聞到了肉香味。
……
可算是等到了圍獵當天。
蘇沫兒喬裝打扮了一番,穿成了公子模樣,為了方便出入圍場,本來二公子和三公子是不願意帶她去的,奈何蘇老太太親自吩咐。
誰也不敢抗議。
前兩日蘇沫兒也沒幹等著,特意給兩位公子送去了美食,從今日他們倆的眼神來看,應當是享用了美食的。
因為他們倆看蘇沫兒的眼神沒那麼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