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非常認命

()「雲霧姐姐，我偷偷打聽過你在上面的事，聽說你在上頭是個很厲害的巫兒，會很厲害的巫術，能不能用巫術算算龍王什麼時候回龍宮？」

雲霧在苦命的清掃龍宮，就算沒有人住，沒有任何人在走動，過了一天，這裡自然就會有一層沉澱物，非得費些力氣才能除得掉。

小金蛇把這一塊交給她，而她，不是東逛西逛就是睡大覺，這會，到是不困，也不去逛了。

雲霧沒有停下手頭的工作，甚至連頭也不曾抬起，「現在我已經不是雲氏巫兒，不能再用巫術了」。

「咦？」小金蛇鄂然，兩隻眼眼瞪得大大，幾乎讓人擔心是不是快要滾出來了，「不是巫兒，巫術就沒有了嗎？」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她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不過，既然這樣，龍王還把沒有巫術的人帶回來做什麼？

小金蛇滿腦子的凝問，有越來越多的趨向。

她的模樣看得好笑，雲霧失笑，停下手上的動作，「之前會的，現在仍會，只是我已經不是雲氏一族的巫兒，現在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只要做好普通人類該做的就好，以免污了雲氏一族的名」。

原來是這麼回事。

小金蛇鬆了口氣，害她嚇一大跳，「你現在可不是普通人類」。小小個人，不如雲霧高，偏愛搭人的肩，她一跳一跳的不像蛇，反倒像只青蛙。「你住在龍宮，以後就是龍宮的人了，就算你是人，那也不是上頭的普通人」。在龍王身邊的，可沒有普通人。

普通人會死得很慘。

也是，眸光一斂，唇畔的笑，有些牽強，她不過是祭品，龍王一回來，他愛如何，她這個祭品便要如何，不能再談自由。

往後，她的人生，可就困在這兒了。

若是如此，她也不怨，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龍王可以早些回來，早些為西方土地的百姓施雲布雨，他們乾旱的太久太久。

「雲霧姐姐，你現在可跟上頭的人沒關係了，龍王這一次真的去了好久，你來算一算好不好？」小小人兒，非得跳前跳后。

雲霧搖頭，「不行，除非是雲氏一族的巫兒或是即定巫兒才能學習和使用巫術，不然就有違族規，我已經很對不起族人，可不能再違了族規」。而且，更顯怪異的是，小金蛇纏著她是不是太過積級了些，「金蘋，你是有三百年修為的蛇妖，比起我這個尋常人，要算出龍王在哪，你也可以啊」。何必求人呢。

妖，那可是人所不能及的。

人，是三界六道之中最普通，最無用的，不如妖，不如魔，不如鬼，更不如仙，就算她是巫兒又如何，還不是在西海龍王的手掌之中被拔來弄去的，毫無反擊能力。

「我要是能算，還求你做什麼」。小金蛇小聲喃道，就是因為她的功力不足，能會纏著她，連告岐大人都不知道龍王什麼時候回來。「我不能算，但是我可以做別的」。小小的人兒，那張尚稱稚氣的臉色，揚起一抹詭異奸詐的笑來。「雲霧姐姐，你一心為了雲氏一族，那好，我就給你選擇的機會，如果你不想我上去擾亂你族人的生活，就乖乖的給我算算龍王什麼時候回來，不然的話——」。話，一頓，明擺著是威脅，「我可要上去玩玩，反正龍王不在也是閑著」。

「你——」。明眸，瞪得比龍宮最大顆的珍珠還大，「這樣的威脅，不會有礙你的修行嗎？」很快，雲霧的表情恢復正常，非常正常的睨著那張有些小人得志的臉。

「不會不會，又不是殺生」。小金蛇不在意的搖搖手。「你可以快點考慮，我沒耐心哦」。她好心的提醒。

小手一抖，一條又一條的小蛇出現在四周，且有聚攏的樣子的。

雲霧掩住心慌，人終是人，她也不曾見過大場面，若是這樣的情形再多來幾次，恐怕，她會不知不覺因驚嚇而死。

小金蛇滿意的瞧著她微變的臉色，「這些小蛇若是送到雲氏一族去，你覺得你那些族人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

雲氏一族不殺手，定然不會殺了這些蛇，只會趕它們。若小金蛇一次又一次的將小蛇趕上去，雲氏一族不用等到龍王降雨，就先滅族了。

輕嘆一口氣，她是真的無奈，當妖，也能如此無賴，且是西海龍王身邊的小妖，她越來越擔心前景一片黑暗。

有這樣的小蛇妖，可想而知，西海龍王會是什麼樣的主子。

「你怕龍王，為什麼還要算他何時回龍宮」。雲霧想不透。

呃——

小金蛇的臉色一變，雖然斂得很快，雲霧仍是捉了個正著，「莫不是想乘龍王不在的時候，做些私事？」她猜。

小金蛇的臉色又是一變，這一次，她沒有試圖遮掩。

「你真的會算」。小金蛇張大的嘴，死盯著雲霧，「沒錯沒錯，我就是打算乘龍王不在的時候，回我的蛇窟一趟，可是來龍宮之後，龍王就不准我回蛇窟，平時有告岐大人看著我，現在你來了龍宮，告岐大人和龍王難得不在附近，我要捉住機會」。僅有的機會，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蛇窟一趟。

「蛇窟？」

「那是我的老巢，那兒有的寶貝」。小金蛇急切的道，「我的元神丹被龍王封住了，才會像現在這樣，長不大，又沒有多少法力，只要拿回我的寶貝，就可以恢復一些法力」。

「他可真不講理」。雲霧輕喃，元神丹無論是對妖，對魔或是神，都是至關重要，猶如人類魂魄一般，缺了那東西，就仿若丟掉三魂少了五魄。「不過，你也沒好到哪兒去」。睨著小金蛇，一隻會威脅人的小蛇妖啊，「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這一次，我替你算，也保你在龍王和告岐大人發現之前，回蛇窟取回你的寶貝，不過，以後你不能再隨便出口威脅，即便我是個人類，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能與你姐妹相稱，真正的以姐妹之情對待，可好？」她在龍宮，孤立無援，小金蛇，是目前最好的後援。

小金蛇想了片刻，「好吧，不過是當姐妹嘛，不是什麼難事，你快算」。

「既然你已經同意，就送一樣信物給我」。

「信物？什麼信物？」。

「你身上有的東西，隨便什麼，只要是屬於你的」。

「那麼麻煩」。小金蛇將自己上上下下打量個遍，除了這身衣物之外，她還有什麼東西嗎？沒有了哎。「哪，一根頭髮，給你了」。真疼，她咬了咬牙，身體髮膚那可是受之父母，就算她是條蛇，也是有娘的哎。

「好，我收下了」。雲霧笑著接過她的發，她要的，正是金蘋的頭髮，往後，會派上用場的，「這兒隨時會有人來，你隨我過屋吧」。

屋，是她暫時居住的地方，其實是與金蘋同住一屋，不過，金蘋大多時候，是不在屋裡的。

雲霧花了一柱香的時間，替小金蛇算出時辰。

「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這半個時辰還沒有回來，告岐大人就會發現你不在龍宮」。

「為什麼？」

「他是龍宮僅屈龍王之下的龜仙，你的味道在龍宮裡慢慢變淡時，他就會有所察覺，若是你不在，會發生什麼事，就不是我能插得上手的了」。妖身上有一股妖氣，告岐之所以放心小金蛇與她在一塊，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妖氣，越聚越濃時，妖必在此。

不若人一般，身上僅有的淡淡體溫，雖有氣味，卻不若妖氣那般明顯，濃厚。

。。。。

雲霧守在東南方，固住金蘋的妖氣，以免消散得快。

龍宮有龍氣，是神之地，她用術時，感覺從未有過的得心應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就算是普通人，來到神仙之地，也會沾染些許仙氣。

西海龍王很快就會回來，她的預感，越來越近。

苦撐半個時辰，白嫩的額前，已泌滿了汗，這半個時辰，可比想像中的，更加難熬，若是金蘋來不及回來，若是被告岐發現是她在背後搞得鬼，雲氏一族怕是又要遭秧了。

半個時辰一到，告岐便如鬼魅一般突然現身，站在門口，半眯著眼，細細的盯著屋內的雲霧，只見她半靠在床上，兩眼睜著，卻一動也不動。

告岐上前一步，她仍是一動也不動。

這巫兒是龍王硬要得到手的，他並不知她有什麼異能，不過是個尋常人，人界的巫兒術士，對他們而言，仍是再平凡無用不過。

「雲霧，你在做什麼？誰准你在這裡休息的，小金蛇呢，她又開始偷懶了？」下一刻，告岐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眼，猛然一張，眼中寒光一閃，「小金蛇在哪？」他死盯著雲霧，那模樣，像是吃人的獸一般。

他原本就長得半人半獸，眼神一變，就更加的嚇人了。

雲霧被驚回了神，她早就發現他來了，因此才用僅剩的能耐，追尋小金蛇的下落，「告岐大人」。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斂，平靜依舊，雲霧輕巧下了床，「適才有些不舒服，才回來休息一會，該做的事，雲霧一定會做完的」。

「小金蛇在哪？」告岐還是死盯著她。

「金蘋嗎？我回房時，她在龍池外的小石山旁睡覺」。她道，眼神淡定，不閃，不躲。

告岐一臉懷凝，不過，並未說什麼。

小金蛇的確是喜歡躲在陰暗處睡懶覺，明明西海海底已經陰涼，偏就愛找更陰涼之處。

「別想背著我玩花樣」。告岐丟下警告，如來時一般無預警的離開了。

雲霧知道，他去小石山看金蘋是否真的在那兒。

若是不然，她就慘了。

輕輕的，舒了口氣，額前的汗，伸手輕撫。

原來——

她說起謊來，可以眼也不眨一下。

停頓片刻，她才邁步，繼續到外頭做未完的事去。小金蛇回來了，她感受得到，只不過，不在小石山就是。

如她所料，告岐在半路上，便遇到小金蛇，她有些氣喘，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告岐冷冷的盯著小金蛇，「總有一天，龍王會剝了你的蛇皮做鼓」。陣前敲著。

小金蛇渾身一顫。

可恨啊——

她怎麼說也是有三百年的道行，為什麼比外頭的蝦兵蟹將還要可憐。

「告岐大人，不要這樣威脅我，大不了以後我不偷懶睡覺了」。她可憐兮兮的道，眼中，有著不甘。

「龍王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就是龍王讓你偷懶，你也沒那個膽子」。

「是是是——」，那還真是，不過，她想睡時，照睡，找個安全些的地方，不要被龍王無聊時發現就行。

「馬上去把該做的事情做好，龍王回龍宮，若是瞧著不順眼，你就等著魂飛魄散」。

「是」。

告岐再撇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小金蛇偷偷的鬆了口氣，剛剛差點被嚇死了，雲霧說好的半個時辰，她晚了一點點，還以為被發現了。

幸好幸好——

懷裡揣著的是她的寶貝，那是助她修為的東西，她要小心藏好，可以有利修行，不能被龍王發現奪了去。

龍池外，雲霧在打掃，小金蛇興高采烈的靠了過去。

「雲霧姐姐，你果然厲害」。連她這個當妖的也不得不佩服雲霧這個普通人了，「這一次我能安然取回寶貝，全是雲霧姐姐的功勞。以後雲霧姐姐有事儘管跟我說，我一定辦得妥妥貼貼」。她小金蛇可是很有義氣的。

「好」。雲霧點頭，不曾客套回拒，「這外頭就交給你了，還有裡頭未處理，龍王就快回來了，咱們得加快手腳」。

「你也知道龍王快回來了？是告岐大人告訴你的嗎？」。

「嗯」。雲霧輕應，並未正面做答。

小金蛇一陣亂揮手，用小小的法力來清掃，的確是比雲霧快多了，這個龍宮，小金蛇一個人足夠打理的了，只要她不偷懶。

偏，有人就是不愛動手。

雲霧是個人類，無法力，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做苦工。

她僅是撇了小金蛇一眼，而後，轉身，入內。

人心都難以預測，更何況是妖，是神。

她不愛做為難的事。

做人，順其自然，無論下一步如何，她的初衷，她的使命是不會有變的。

她來了，西海龍王如何利用，她不反對，只要西海龍王能佑一方百姓，不讓雲氏一族再受苦，再受人懷凝，她的人生，也算沒有白走一趟。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