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367許父

第369章 367許父

許林城夫妻一噎,他們對許喲苒確實沒多上心,可也從未否認過這個女兒啊,好好接回家裡養著錯了嗎?

許林城道:「不行,我們要聽聽許喲苒的想法,我不能因為你的說辭就單方面的相信這也是許喲苒的意思。」

余柳笙:「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送客。」

許林城:「余總……」

許母:「……」

許雨:「……」

這男人果然不近人情,獨斷專行。

就在僵持的時候,許喲苒突然從樓上下來。

她不是一層不變的校服,反而是一間毛絨絨的白毛衣,高高紮起的發尾,臉邊額頭落著幾縷碎發,臉龐白皙透著粉,稚氣的美麗。

許雨在學校不時會見到許喲苒,清晰她的各種變化。

許父許母卻是自從開學那一次見過之後,又是小半年不曾見到許喲苒了,這樣突然再見,就恍惚間發現許喲苒的變化好大。

她不再含胸駝背,不再低著頭看人,不再自卑怯懦,整個人氣質大變!

難怪余柳笙都對她刮目相看,頗多維護。

許喲苒似乎沒想到會突然見到許家人,她只愣了一下就走下樓,走到余柳笙身邊說:「余柳笙,我餓了。」

余柳笙:「……你不是才吃了一個蛋糕?」

許喲苒:「余叔叔,我還小,在長身體消化快。」

余柳笙臉黑。

許父許母許雨都是一驚,許喲苒對余柳笙太隨意,隨意到和平常人相處沒什麼倆樣,居然還直呼其名!

許母眼睛紅了,道:「許喲苒,你最近還好嗎?媽媽一直在念著你,想著你,擔心你過得不好,你跟我們回家吧!」

許雨咬了咬牙齒,頗為不甘。

那個男人不看她一眼,卻對許喲苒寵愛有加,為什麼?

「姐姐,我們真的很想你,我們回家吧!」

許父也說了幾句,大概意思也就那樣,反正聰明的不提之前,就說他們為了挽回她做了多少事,花了多少心思,就希望能打動許喲苒。

余柳笙看了看身旁的少女,她還年輕,就算曾經堅持不回家,也確實很久沒回去,可她到底年幼,孤兒院長大的都渴望親情和疼愛,很容易會被蠱惑。

許喲苒看了看他們,道:「你們已經放棄過我兩次,我不敢再回去,如果你們真的愛我,希望我好,還請別來打擾我,我現在過的很好。」

許喲苒的話讓許家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許喲苒卻不再看他們,拉了拉余柳笙的衣袖:「余柳笙,我餓了。」

余柳笙突然心情就很好,感覺許喲苒就算要星星他也能給她摘下來。

許家三人直接被請出了余家,一離開余家,勉強保持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原以為是事情有了進展,余家看到了他們的誠意才會讓他們進門,沒想到比之前還差!

許父拿著文件,氣得差點想撕碎扔掉,到底還是保持著理智沒這麼干,余家他們得罪不起。

許母甚至說了幾句氣話,說許喲苒不識好歹,說許喲苒沒良心,既然攀上了高枝不要許家那就成全她!

他們何必在這裡找罪受?

許喲苒太過分!

許林城喝了一聲:「得了,當初你稍微對許喲苒用點心,事情也不至於這樣。」許林城喝了一聲:「得了,當初你稍微對許喲苒用點心,事情也不至於這樣。」

許母撇撇嘴,想說當初你怎麼不用點心?

許喲苒被劫持的時候也沒見你上啊。

許雨低頭走著,心裡想的全是余柳笙,想著那個陰鬱的男人對著許喲苒時露出少有的寵溺和溫柔。

她心裡很氣,當然也有些高興的,她不喜歡許喲苒回來,她不回來剛剛好,她就還是許家唯一的大小姐,就算沒有血緣又如何?

爸媽喜歡她就誰也不能動搖她的地位。

在這一點上,許雨還是感謝許喲苒的決絕,至少成全了她。

許家人的插曲沒給許喲苒帶來多少困擾,此刻她趴在書桌上吃著草莓蛋糕,好奇的看著面前坐著的黑衣男人,他陰沉著臉,看起來頗為不善,讓整個房間都瀰漫上一層陰冷氣息,偏偏許喲苒就不怕他,吃一口小蛋糕,看他一眼,看得他陰鬱又煩躁。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沒事就滾,別來煩我。」

「余柳笙,我是感謝你維護我,特意放棄我看書的時間來陪你啊。」

「……不需要。」

「要的要的,我這個人特別知恩圖報,說了要孝敬好爸爸就肯定不會食言而肥。」

「……」

余柳笙看了眼吃著蛋糕一臉滿足的美麗少女,他很想像余朝那樣,寵溺的揉她腦袋,護她入懷,順她意,暖她心……

可是不行。

他低頭,繼續處理文件。

突然一塊粉嫩的草莓蛋糕送到嘴邊,他抬頭,少女趴在桌子上,認真的眼眸里盈著笑:「余柳笙,吃蛋糕。」

他不受控制的張開嘴唇,軟綿綿的蛋糕從嘴裡甜到他心裡。

晚上他難得睡了個好覺,夢見美麗的少女在雪地里奔跑,眼裡是她燦爛的笑,耳里是她淸甜悅耳的聲音,聽她喊他:余柳笙,余柳笙,余柳笙。

他想要擁抱她,可就是在夢裡,他也只敢遠遠看著,讓她滾。

夢裡他在笑,醒來看見一室黑暗,就只覺得冰冷凄清。

他從枕頭下摸出跳跳糖,糖紙的聲音沙沙響,他按在心臟的位置,那裡住了一個他不敢靠近的少女。

……

寒假的日子一晃既過,許家自然沒有簽署那份文件,余柳笙也不是非要許家簽下不可,他只是要向許家表明他的態度、他的重視,許喲苒是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負,許家人更不能。

從那之後,許喲苒確實沒有再聽說許家的消息了,就連禮物好像都沒再見到,據說余柳笙發話,杜絕了許家靠近的一切可能。

沒了外界干擾,許喲苒自然樂得清閑,每天依然是看書看書孝敬爸爸等哥哥寵,直到開學。

高三下學期了,學習任務自然繁重,許喲苒每天都沉迷題海不可自拔,就算周末到家她幾乎都沒玩過,就連晨跑都斷了,全部用在了學業上。

余朝很心疼,買了好些花樣勾引她吃喝玩樂,帶著她買買買,被許喲苒一個白眼甩開,說哥哥你別她添亂了。

余朝好委屈,有個拚命學習、努力學習的妹妹真的太讓人心痛了,為什麼他的妹妹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余朝好委屈,有個拚命學習、努力學習的妹妹真的太讓人心痛了,為什麼他的妹妹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

管家叔叔也心疼,變著花樣準備各種各樣的吃食給她補身體,就連去了學校也每天都讓人送到她教室,幾乎不帶重樣的。

余柳笙偷偷心疼,面上還冷嘲熱諷,無意間讓人買了好些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堆滿了她的房間,偶爾許喲苒周末回來,他也會讓她拿著書本到他書房寫作業,她學習起來毫無時間觀念,如果不叫幾乎不知道停。

她說因為她腦子不夠靈活啊,只能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努力是有收穫的,努力是所有人都能夠擁有天賦。

說著這些話的許喲苒,讓余柳笙心臟砰砰跳。

就這樣,許喲苒終於迎來了高考。

高考後,一年之約就到期了。

許喲苒作為高考老手,她表現得很平靜,何況最後一次摸底考,她依然在五十左右徘徊,高考她超常發揮一下,要進入她理想的醫科大問題不大。

不平靜的是余朝,不僅余朝,整個余家都如臨大敵,到她高考這幾天,掃地走路的聲音都輕了,就怕影響到她。

就連余柳笙對著她時的冷嘲熱諷都少了,他安靜的吃飯睡覺,難得做了回乖寶寶。

到她高考第一天,余柳笙坐在輪椅上,看著余朝鬧鬧叨叨,提著小書包一一翻找准考證2B鉛筆鋼筆橡皮擦沒什麼忘帶吧?

許喲苒說:「沒有沒有,我昨晚上都裝好了。」

余朝:「妹妹別緊張,妹妹好好考,我相信妹妹一定能考好,考出成績給我們爸好看!」

許喲苒:「嗯!」

余柳笙:「……」

余朝揉揉許喲苒的腦袋,提著小書包送她出門。

許喲苒走到門口,甩著高高發尾的腦袋突然轉過來,對著余柳笙揮了揮手,安靜的臉龐有著淺淺笑意:「余柳笙,我們走啦。」

余柳笙極為陰沉的看了她一眼,「快滾。」

許喲苒笑了笑,揮揮手,轉過身,追著余朝跑了。

他咬著雪茄,聽見轎車走遠的轟鳴。

余柳笙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他乾脆放下公務,坐在窗邊,幻想著他的少女還在湖畔奔跑,似乎還能聽到她清甜稚嫩的朗誦聲,縈繞耳畔,怎麼都揮之不去。

一年之約即將到期。

他無法開口求她留下。

午飯的時候余朝沒有回來,余家離考點有些距離,為了給許蓁更多的時間休息和準備,就近找了酒店吃飯午休。

面對一桌精心烹飪的食物他毫無食慾,卻吃了兩口苦瓜、喝了一碗鯽魚湯,熬得香稠的鯽魚湯很好喝,他腦海里還清晰的記得少女嘴饞的模樣。

將近六點的時候,余朝和許喲苒回來了,在外忙碌一天的少女額頭汗濕,紅撲撲的臉頰落著幾縷碎發,可愛的發尾一晃一晃。

余朝提著她的小書包,管家給她遞去一杯棟得涼悠悠的核桃奶。

她捧著杯子走到他面前,笑著說余柳笙,我好餓啊,要吃飯。

余柳笙感覺他飄搖了許久的心在此刻得到了救贖。

只要她一句話,一個眼神,和一個笑。只要她一句話,一個眼神,和一個笑。

他無法想象許喲苒離開後會如何,曾經的五天都是難以等待的煎熬。

而她這一走,會帶走他的一生。

……

為期兩天的高考終於結束,許喲苒終於恢復往日作息——每天早上去湖畔晨跑。

余柳笙會起得比她更早,在窗前等待他的少女。

只有這個時候,他能肆無忌憚的悄悄看她,把她的模樣記在腦海里,在他腦海里的少女,是完完全全屬於他。

余朝不太開心,因為他就等著許喲苒高考結束帶她去玩玩玩,買買買,到處去瀟洒揮霍,讓許喲苒體會一下他這哥哥有多麼好。

哪裡知道高考後的許喲苒沒有比之前輕鬆到哪裡去——她去圖書館借了好多醫學類的書籍回來看!

他還和余柳笙抱怨,抱怨說妹妹不是小棉襖,是鋼鐵巨人!

……為什麼是鋼鐵巨人?

因為她從身到心都是鋼鐵打造,堅毅得任何東西都無法打破她。

余朝很想帶妹妹出去炫耀,哪裡知道這一年來許喲苒跟他出去的時候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有個這麼認真努力的妹妹,連他的壓力都大了起來,覺得好像不努力就不是好哥哥。

而且許喲苒快成年了。

六月十五,許喲苒十八歲。

傻哥哥驚恐的想起一件事,當初的一年之約就要到了!

余朝早就習慣了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習慣了有爸爸有妹妹,如果少了許喲苒,這個家就好像卻了一塊似的,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他去找了余柳笙:「爸,妹妹才十八,還小呢,怎麼也要等她大學畢業才算成年,才能夠獨立生活啊。爸,當初的一年之約能不能算了?」

余柳笙從文件里抬頭,陰沉的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十八歲不小了,當初說了一年就是一年。」

余朝:「爸,妹妹一直說你是好爸爸現在你要當壞爸爸了嗎?」

「……………………」

他黑了臉:「出去。」

余朝嗷嗚一聲:「爸,你看妹妹每天就知道傻讀書一點生活能力都沒有,離了我們她得受多少苦啊,肯定會被人欺負的,還有許家那邊,沒有我們護著妹妹怎麼辦?我當哥哥的都不放心你做爸的放心嗎!」

余柳笙聽了想揍人。

余朝很堅定:「不管,反正妹妹是我們余家的,你不認她我認她,我不會讓她一個人到外面去吃苦!」

他氣咻咻的就跑了,隨後後腦勺就扔來一本書,砸得他哇哇大叫,說爸你個拋女砸子的負心漢,區區武力是無法打倒他的!

余柳笙氣得直接扣了余朝一個月的零花錢。

許喲苒十八歲,余朝給辦了個成人禮,還讓許喲苒叫上她的朋友回來熱鬧熱熱,許喲苒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雖然和同學的關係處得還不錯,但要說很好無話不談的還真沒有。

她搖頭說:「有餘爸爸和哥哥就夠了。」

惹得余朝抱著她說妹妹乖哥哥疼,心疼得就跟她馬上要去了似的。

許喲苒翻了個大白眼,就連余柳笙都忍不住想給他倆耳刮子扇到天上去。

許喲苒翻了個大白眼,就連余柳笙都忍不住想給他倆耳刮子扇到天上去。

寂靜沉穩的余家到處都張貼上粉色的絲帶和氣球,許喲苒穿上一條余朝特別買回來的長紗裙,她難得給自己化了淡淡的妝,高高的發尾放下,散著的長發別了一顆珍珠髮夾。

余柳笙看著美麗的少女微笑著從樓上下來,她青春靚麗,朝氣飛揚,是生命最燦爛的時刻。

而他很老了,像是枯萎掉落的樹許,即將腐爛在泥土裡。

余朝送給許喲苒一枚精緻的手鐲,他還很喜慶的說:「這裡面刻了我們一家三口的名字,以後不論如何,我們一直都要在一起。」

許喲苒笑眯眯的說謝謝哥哥,然後看著余柳笙,伸著小手光明正大的要禮物。

余柳笙手中捏緊一條項鏈,他搖頭說:「沒有。」

許喲苒戳他手臂:「壞爸爸。」

余朝大呼小叫,說爸你居然這麼摳門,沒有禮物好歹包個大紅包呀。

余柳笙瞪了余朝一眼,黑著臉扯了扯少女柔軟的髮絲,欠收拾。

許喲苒許了兩個願望:「希望余柳笙開開心心身體健康,希望哥哥聰明一點早日成材賺大錢。」

余柳笙晚上又開始做夢,夢境里少女雙手合十在蛋糕前許願,她說她喜歡現在的生活,要永遠和余柳笙和哥哥在一起。

在夢裡他說了無數個好,承諾她回永遠在一起。

他親自給她戴上項鏈,紅寶石綴在少女精緻美麗的鎖骨,耀眼的美麗,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聽她笑容燦爛的說:余柳笙,我好喜歡。

可是半夜醒來,項鏈還捏在他掌心。

他躺在床上,望著蒼白的天花板,眼底的陰鬱讓明亮的房間都變得灰暗冰冷起來。

他坐到窗前,抽了半夜的雪茄。

余柳笙又病了,這天一早就發起高燒來,醫生來看過,給他吃了葯,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才醒。

他朦朧中睜開眼睛,看見床畔坐著美麗的少女,她低著頭,手裡捧了一本厚厚的書。

余柳笙眨了眨眼睛,安靜的看著她,少女眼底的認真是最美的神色。

許喲苒若有所感,突然抬眸,余柳笙臉色一變,冷著臉說:「出去。」

許喲苒合上書,素白的小手去摸他額頭,「好像不燒了,余柳笙,你還難受嗎?」

冰涼的小手覆上額頭,他心尖顫慄。

余柳笙一下拍開她。

許喲苒摸了摸被拍紅的手背:「壞爸爸,我要告訴哥哥你打我,都給我打紅了。」

余柳笙淡淡的瞥了眼,那小子來他打更凶。

許喲苒:「……算了,反正我都要走了,就再原諒你一次。」

男人冷漠的表情一頓,「……你要走了?」

許喲苒點點頭,認真道:「是啊,一年之約已經到了。余柳笙,謝謝你護我一年,這一年是我最開心的時間。你放心,就算我走了,你也依然是我的好爸爸,我會永遠記得你,還是會孝敬你的。」

余柳笙閉了閉眼睛,藏在被褥下的手抓緊床單,「我說過了,不需要。」

許喲苒看著他:「余柳笙,你都不留留我么?」

余柳笙哧了聲,說:「你走了我就清凈了。」

許喲苒托腮道:「可是哥哥留我啊,沒準我就賴著不走了呢。」

反正自從余朝想起一年之約之後,時不時的就和許喲苒說讓她別走一直住著就行,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齊齊,怎麼能少了妹妹呢?

至於我們爸,完全可以忽略他的意見。

余柳笙捏緊雙手,閉上眼睛安靜許久。

許喲苒戳戳他:「余柳笙?」

余柳笙:「隨你,你要留下,就留下。」

許喲苒忍不住笑了笑,高興的說:「原來余爸爸也捨不得我。」

余柳笙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砸得許喲苒哎喲一聲躺在椅子里:「為什麼又扔我!」

余柳笙:「我是砸醒你,免得痴人說夢。」

許喲苒抱著胖乎乎的大枕頭,翻了個大白眼,突然的,她眼神一頓,看見床邊露出一袋紅色的糖紙,她疑惑的拿了過來:「余柳笙,原來你也喜歡吃跳跳糖嗎?」

余柳笙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被少女捏在手裡的跳跳糖,他只感覺血液直衝腦門,立刻伸手搶了過來,臉色難看:「許喲苒!給我滾出去!」

許喲苒被吼得一抖,茫然的看著他。

余柳笙突然便很懊惱,她根本不知道他對她懷有何種心思,她什麼都不明白。

許喲苒抿抿唇:「余柳笙,你好好休息,那我出去了。」

她站起身,余柳笙突然握著她的手腕,許喲苒回頭,看見男人低垂的眼眸,眼底的陰鬱濃得化不開。

他拉住她背對著他坐到床邊,許喲苒僵著身子沒動,「……余柳笙?」

他嗯了聲,撩開少女肩后散著的軟趴趴的長發,她便覺得脖子一涼,低頭時,看見一顆燦爛的紅寶石。

「咦?」

余柳笙聲音低沉,冰冷得毫無情緒:「給你補的,生日禮物。」

她果然開心,忘掉剛才的不愉快:「好漂亮啊,我喜歡,我就知道余爸爸不會忘了我。」

余柳笙偷偷彎了彎唇,許喲苒回頭看他時他又是一臉冰冷,生人勿進的模樣:「別瞎開心,這只是隨便的一個小禮物。」

許喲苒認真的說:「才不是,我知道好爸爸就喜歡口是心非。」

余柳笙沒忍住,重重捏住少女鼓鼓的臉頰,捏得她嗷嗷叫。

傻女孩。

許喲苒之後就知道這顆紅寶石來歷不凡,據說有數百年歷史,是從國外花了數億拍賣而來,說是某位親王送給王妃的,真正有歷史的老古董了。

余朝還說他爸陰險,因為自從許喲苒得了紅寶石,就不戴他的小太陽了!

「過分,心機爸!」

他嘟囔了好幾次,然後和許喲苒說,「許喲苒你等著,等哥哥有錢了一定給你更好看更漂亮的寶石項鏈。」

許喲苒說好的呀,而且她也不是不戴小太陽,她手上還有餘朝送的手鐲呢。

余柳笙冷眼旁觀,看他便宜兒子每天做戲。

……

就在這期間,許喲苒回了趟學校,在志願表上填了她理想的醫科大學,而且只填了這一所大學。

許雨不知道怎麼的探聽到了她的志願,還過來和她說她的成績肯定上不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填個一般的大學比較好,不然三年苦讀不就白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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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大佬的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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