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跟我回去
「你個賠錢貨!老子當年就該掐死你得了!竟然給老子斷錢那麼多次,你還敢回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郎當丟下酒瓶,狠狠抽了朗韻一記耳光,郎韻被直接打倒在地。
感覺到頭頂再次襲來的掌風,郎韻想都沒有想的抓起那破碎的酒瓶子向郎當手腕刺去。
「啊!!!你個賠錢貨!你竟然敢傷你老子!」郎當捂著手腕大叫大跳起來。
趁著郎當手受傷的空擋,朗韻趕緊奪門而逃,跑了很遠,都還能聽到他那大罵著要打死她的話語。
郎韻頭腦一片空白,不知跑了多久,直至精疲力盡,這才頹倒在地,看著四周的喧囂熱鬧和繁華,內心愈加感覺彷徨無助。
這一整天發生的糟心事情太多,多到她那每一根腦神經都像被凌遲一般的難受。
為什麼,這究竟到底是為什麼……
「叮叮……」
悅耳的手機鈴聲緩緩響起,郎韻撇了一眼那陌生的來電顯示,有氣無力地按下了接聽鍵。
「是我。」
電話那頭沉穩而又帶著磁性的男性嗓音響起,郎韻眸子猛地睜大。
白夙!!他打給自己是要幹嘛!
「你在哪裡?」許是見郎韻半天都沒有回答,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我在……」
等等,郎韻突然渾身一顫,她為什麼要老實的告訴他,自己在哪裡。
語氣中的憤怒明顯的加重,郎韻幾乎是低吼出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電話那頭的白夙並沒有再說話,「啪」的一聲便立馬把手機掛斷了,行事作風還是像他的處事態度,雷厲風行!
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白夙那一襲黑色的風衣,襯托出他那俊逸的臉龐更加的透著一抹邪魅,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嗓音,緩緩的對著身旁的助理成承說道:「給你三分鐘時間,我要她的準確位置!」
成承立馬趕緊點頭,恭敬的道了一聲「是」后,拿出手機,便迅速的運作了起來。
待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手機后,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盯向屏幕里的那個略微狼狽的女人。
「白少,是否要去接郎小姐回來?」林伯帶著抹恭敬的嗓音緩緩的在白夙的身後響起。
白夙置若罔聞,高貴而又優雅的起身,在一幫子人的簇擁下,白夙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
當電話線傳來的「嘟嘟」聲時,郎韻簡直覺得他莫名其妙!
周圍空氣迅速的下降,此刻,已經是禹城的九點過了一刻,冬天的夜晚啊,郎韻打了個寒顫,拉緊了略嫌單薄的衣衫。
身上的錢寥寥無幾,未婚夫找不到,事業又全完蛋了,家裡更加是不敢回去,朗韻內心如醉如冰窖一般冰冷,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些什麼。
腦海里印出一張可愛的小臉,也只有對著她時,他方才輕笑著叫著自己姐姐,郎韻吸了吸鼻子,哪怕是為了他,郎韻,你也該有著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起身,想著先去曼易那裡湊合一晚上再說,可是,郎韻不知道究竟是今天她出師不利,還是今天本該就是她命犯太歲,打計程車竟然一輛車都打不到!
明明,有些車是空著的,但見到她在打車,竟然全像躲避瘟神似的立馬飛馳而過!
連一絲猶豫都不曾!
上公交車時,竟然也都巧合到令人髮指的漠視她!甚至看到這站牌儘管有如此多的人在等,竟然也不停下!
郎韻心裡的鬱悶和憤怒簡直燒得她腦神經疼,當最後一班公交車再次漠視她的存在從她眼前飛馳而過,郎韻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寒冷,冷到了心坎里去。
周圍那些等公交車的人罵罵咧咧的走遠,此刻,只剩下她一人在風中成了活化石。
她不明白,為什麼一輩子的糟心事全聚在了這一天集體爆發,她更加不明白,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待她!
看著那電量已經低到快要關機的手機,想要聯繫曼易也都沒了辦法,郎韻眼眶濕潤,莫名地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抱緊了自己,郎韻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半蹲下身,把自己的頭埋進了臂彎,突然,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緩緩的響起,一輛布加迪威龍豪華緩緩的停在郎韻的正前方。
朗韻抬起雙眸,只見兩派的身穿黑西裝嚴正的站成兩排,帶著抹嚴肅和恭敬,一個黑西裝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出來的人卻是朗韻此刻最不想見到的。
白夙一襲黑色風衣,勾勒出他那精壯而又修長的身姿,額頭幾縷髮絲微微被風吹起,那透著無情的薄唇輕輕抿著。
整個人透著一股魅惑和致命的危險,那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盯著蹲下身的郎韻,直接把郎韻給盯得後背一涼。
微微走近郎韻,彎下腰,修長的手便輕輕抬起她那白皙的下巴,當白夙深邃的眸子盯向她那略微紅腫的臉頰上時,如墨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暗光。
「被誰打的?」
那下巴處傳來的微涼觸感令郎韻猛的回神,感覺到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於近,近到都能聞到他那身上散發的淡淡古檀香。
郎韻扭開自己的頭,躲避掉他那微涼的接觸,話語里透著無限的疲憊和憤怒,「不用你管!」
白夙那暗黑的眸子輕輕眯起,緩緩的直起身子,面色帶著抹從容與淡定。
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緩緩盯向仍舊半蹲著的郎韻,那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跟我回去。」
郎韻猛的抬眸,卻撞入一雙深邃的眸子里,感覺身上更冷了,抱緊自己的手更加的緊了一分。
心裡的鬱悶和憤怒,不安,彷徨無助令她抓狂,說出來的話語便帶著幾分情緒,「不去!我為什麼要和你回去!」
郎韻那一語話落,流動中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住了一般,氣氛突然變得冷凝起來,那兩排的黑西裝的男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裡則是為郎韻那勇氣暗暗捏了把汗。
白夙臉上鎮靜無波,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暗了幾分,盯著郎韻那倔強的臉色望了半響,直望得郎韻心裡突突的跳,後背更是感覺到冷嗖嗖的。
朗韻不想屈服,倔強地和白夙對視著。
白夙那如墨的眸子閃現過一抹深意,低沉而沒有絲毫溫度的話語緩緩從他那薄唇吐出:「不去,可沒有任何車輛敢載你,不止計程車,公交車,亦或是你叫來飛機都不敢載你!你信不信?」
「你……」郎韻憤怒得直接站起身來,突然眼前有些暈眩,貧血的原因,令她微微有些踉蹌。
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攬過她的身子,使得她方才沒能跌倒,卻跌入一個冰冷的懷抱里,鼻尖再次是那淡淡的古檀香,夾雜著男性的氣息。
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狠狠的推開他,郎韻那雙溢滿濃濃的憤怒的眸子盯向白夙,「是你!是你讓他們不帶我的!!」
身後一陣吸氣聲響起,敢推白少的女人啊,真為她的命運堪憂。
但白夙仍舊是沒有生氣,並沒有回答她,那淡定從容的臉上是一抹深思夾雜著一些複雜。
「回不回?」
還是那聲低沉的嗓音,但卻透著股不耐和危險的氣息。
郎韻的倔強一下子像霜打了茄子一般的焉了,尤其是和這麼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對視,郎韻直接轉身就想走,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但身子卻猛的被人給從身後直接抗起,郎韻頓時猛烈的掙紮起來,卻見那幫子人默契的開門,白夙直接是把她給扔上車裡去了。
一陣的昏天暗地,郎韻都還沒有緩過來,便感覺身旁凹陷下去,一抹強大的氣息朝她圍繞過來。
白夙那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她的身旁,郎韻頓時想下車,可是,那該死的車門愣是又推又踢都打不開。
對於郎韻那動作,白夙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彷彿就算郎韻把這些豪車都給拆了他都不會在意。
「不開車,等著我來開?」白夙那目光幽幽的向郎韻看過來,但話卻是對著前面的作為司機的成承說的。
「是,白少!」
成承暗捏了一把冷汗,趕緊的一邊回答一邊麻利的啟動著車子。
郎韻那臉色卻很是憤怒和忐忑,帶著抹倔強的回瞪過去,四目相對,火花四濺,但是,被白夙那閃著暗光的眸子盯著的感覺就像是暗夜裡的狼,在捕捉獵物前的凝視,格外的透著抹危險氣息。
郎韻不期然的慫了,不僅把身子移得離白夙遠得不能再遠,更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