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廚房炸了
白夙就這麼平淡無奇的望著郎韻動作,那深幽的眸子像是一個天衣無縫的網,在捕捉獵物之前的最後一探。
郎韻感覺到那陣古檀香味朝她包圍過來,心一下子就慌了,可是車門無論如何都是打不開。
手腕猛的被一雙大手牢牢的禁錮住,郎韻整個身子便這麼突兀的撞進那竟然變得滾熱的胸膛里。
郎韻還沒有驚叫出聲,白夙那微涼的話語便朝前面的成承說道:「成承,非禮勿聽。」
成承一個激靈,趕緊的按下一個鍵,前後便立馬被一道厚重的隔離板擋上,而郎韻他們這裡的燈光一下子黑暗起來。
這無疑是令郎韻更加的感覺到恐懼,身後那滾熱的胸膛以及那微微粗重的呼吸都令她十分的想逃離。
「放開我!」
郎韻猛烈的掙紮起來,但那掙扎的力量對於白夙來說,無疑是雞蛋碰石頭,白夙禁錮住她的身子的手猛的緊了幾分。
那帶著抹邪魅而低沉的話語在郎韻的耳旁輕輕吐著熱氣,「我們來繼續昨晚的事情。」
那灼熱的氣息噴洒在郎韻的脖頸處,使得郎韻渾身顫抖得厲害,昨晚?昨晚他們做了些什麼。
「記不起了?嗯~,那我來給你重溫一遍。」那帶著深沉的嗓音帶著抹故意似的拖延,令郎韻的心都跟著一緊。
「不,不用了,白夙,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我是你哥的未婚妻,是你嫂子,你……」
「是么……」
郎韻終於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顫抖得嗓音都帶著幾分祈求,但白夙那突然冷下來的嗓音打斷了她,令郎韻心尖都跟著一顫。
猛的把她撲倒在後車座上,車上那刺眼的燈光瞬間被白夙給打開,但這刺眼的燈光更加的令郎韻感覺到恐慌。
白夙那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微微湊近郎韻,「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還有,聽說過一句話沒,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
「你!!白夙!!你神經病啊你!!我可是你哥的未婚……唔……」
郎韻那未說完的話被白夙那冰涼的唇狠狠的堵上,帶著抹懲罰性亦或是單純的掠奪,那吻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
郎韻使勁的掙扎著,但雙手反而被他那大手給禁錮住,白夙那熾熱的吻順著唇往下,來到那散發著這女人獨特的香味的脖頸處。
腦袋裡那根叫做理智的弦隨時會崩塌。
掙扎不開,身子又被白夙死死的禁錮住,一天來發生的所有糟心事都一下子全湧進郎韻的腦袋裡,彷徨無助、委屈、忐忑不安、恐慌、憤怒、以及那力量的懸殊之下的無力和悲哀感,一下子令郎韻那透著無限悲涼的眸子流出滾熱的淚水來。
正處於理智和非理智邊緣的白夙,猛的聽到那小聲的抽噎后,他停下了動作,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閃現著一抹慾火,但是,當看到郎韻那閃著晶瑩的淚水后,那如墨的眸子逐漸恢復成清明,卻是透著抹煩躁。
白夙那警告性的話語從他那薄唇里吐出,「不許哭!」
「我偏要哭!我就哭!你不讓我哭,我就不能哭么!淚水又沒長你身上!我偏哭!」
郎韻那帶著抹憤恨的話語徹底的惹惱了白夙,只見他猛的撕下郎韻那衣裙,郎韻那哭聲瞬間一滯,大腦頓時處於死機狀態,但繼而又哭了起來,還是發了狠的哭得凶!
但她哭得越凶,白夙那帶著抹懲罰性的動作挺得越凶,一下接著一下的又重又深。
這場掠奪式的索取一直持續不斷,直到,月半高懸……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的門口好一陣了,所有的傭人和林伯以及那前排的人全都嚴謹的站在門口。
目不斜視,連呼吸都刻意的放淺,直到了後車門緩緩的被打開,白夙抱著被風衣遮蓋住的郎韻出來。
白夙那略微凌亂的衣衫,下身卻是整齊的西褲。
成承小心翼翼的暼了一眼白少懷裡的郎韻一眼,這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林伯輕輕走上前,帶著抹猶豫的恭敬出聲,「白少,是否要請醫生?」
白夙微微暼了一眼懷裡那有著均勻的呼吸聲的郎韻,淡淡的開口:「不用了,今晚誰都不準出來。」
「是!」
眾人恭敬的回答后,便迅速的消失,該幹嘛的幹嘛,但絕對的不會再出現在這裡。
白夙把郎韻放在床上后便向陽台上走去,緩緩的拿出煙盒出來,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夾住煙,停頓了許久,卻並沒有點燃。
那深邃的眸子望向遠方,臉色隱在灰暗的光線下,使人看不出他的神色,但那身影卻透著抹孤傲和沉寂。
郎韻醒來后,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畫面,想著剛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郎韻心裡的憤怒就止不住的往腦門裡直竄。
拿起身旁的一個枕頭,郎韻便狠狠的向白夙扔了過去,但無疑,一個區區的枕頭對白夙來說,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更別提連他身體都沒有碰到過!
白夙緩緩的轉身,先是低眸暼了一眼那靜靜的躺在離他腳邊沒幾步遠的枕頭后,方才把目光移到那床上,那正用著憤怒的目光怒視自己的郎韻。
如墨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但那臉色卻透著幾分凜冽,那低沉的嗓音在著寂靜非常的房間里響起,卻不顯得突兀。
「你就這點能耐?」
郎韻心口猛的一滯,雙手更是死死的揪緊床單,那憤恨的目光直直的和白夙對視著,她要是手裡有槍或者是刀的話,她會用枕頭么!
「有這點能耐的話,還不如去弄一桌飯菜毒死我。」
白夙那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沒有任何玩笑之意,還夾雜著少許的認真。
郎韻眉頭輕皺,繼而又緩緩的鬆開,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
來到樓下后,郎韻就想逃走,但是,當暼到那前院里的那些警衛后,她明智的果斷放棄,這跟孫猴子逃掉佛祖的五指山的困難度沒什麼區別。
當來到那豪華又乾淨的廚房后,除了廚房該有的東西,他說的那些毒藥,哪怕是耗子葯都沒有!
郎韻氣急敗壞的搗鼓著,都差把他這裡翻了個天了,都沒有看到一丁點的毒藥過。
難怪他會這麼說,明明沒有毒藥!方才如此有恃無恐!
可是,郎韻卻覺得,就憑自己的「廚藝」,哪怕是沒有毒藥,她也能給他吃死!
廚房裡的乒乒乓乓的刺耳聲令樓上的白夙眉頭緊皺,慢慢的放下手裡頭剛弄好的,耽誤了許久的文件。
手裡拿著另一份文件,白夙信步來到樓下,這才走到廚房門口,便瞧見裡面濃煙滾滾,接著,一個手裡拿著鍋鏟的不明物體匆匆從那煙霧中直奔出來。
白夙眼疾手快的躲開,郎韻那身形便這麼顯露在外。
郎韻邊猛烈的咳嗽起來,邊拿著鍋鏟指著那被煙霧繚繞的廚房裡。
「咳咳咳……咳……裡面……裡面炸了……」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郎韻那臉上的黑點,沉默著不說話,郎韻緩了許久,方才把目光望向白夙,卻見他那眸子正平靜的看著自己。
郎韻臉色微微紅潤起來,眸子閃爍不定,話語也帶著抹尷尬,「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誰知道你家的那些工具太高科技了,我一時……」
「我還真沒小看你,你的能耐,僅次於學齡前兒童。」
「你!!!……」
白夙那輕描淡寫的話語令郎韻氣得腦瓜子疼,臉色也因為憤怒而更加的紅潤了幾分。
而白夙卻盯著她那紅潤的臉蛋,一時竟移不開眼,逆在燈光下的臉蛋顯得有幾分嬌媚和動人。
順著那臉蛋往下,暼到那充滿誘惑力十足的鎖骨處,白夙那喉結微微上下滑動了一下,眸子里的暗色更加的深了幾分。
白夙信步走到餐桌前坐下,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在桌子上點著,那高貴而優雅的姿態顯得有幾分慵懶。
「難道,我說錯了?」明明是疑問句,白夙那低沉的話語里卻夾雜著肯定語氣,尤其那深邃的眸子還似笑非笑的盯著郎韻。
郎韻匆匆把目光給移開,帶著抹賭氣的成份,她恨恨的瞪了一眼白夙,「你等著!」
說完,便再次衝進廚房「奮鬥」著,廚房內這次卻顯得有些安靜,沒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卻見郎韻手裡端了兩碗泡麵出來。
「噥!別小看我!泡麵我還是有一手的!」
郎韻把那泡麵遞到白夙面前後,便端著自己的那碗找了個離得他較遠的地方坐下吃著,白夙有些嫌棄的盯著那還漂浮著幾縷糊了的不明物體的泡麵。
沒有什麼胃口,抬眸卻見郎韻吃得十分的歡暢,郎韻想的則是,看到他沒什麼胃口,她胃口才大好!
待郎韻終於吃好后,白夙方才把目光從手裡的文件上移到她的身上。
吃飽了,也該談談正事了!
郎韻邊用餐巾擦了擦嘴,邊看向白夙,卻見他也看著自己,郎韻先一步開口,「你就直說你這麼做的目的吧。」
話語是毫不拖泥帶水,簡單,明了!
她心裡也知道,自己和這強勢的小叔子根本沒有任何交集過,他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對自己,那麼,關於未婚夫白青亦總是找不到的原因,只能歸根結底,在於他白夙!
「你是想問,把你睡了的原因么。」白夙那低沉的話語一出,郎韻喉嚨口一滯,猛烈的咳嗽起來,臉色訕訕的,郎韻緩了許久。
「你可以先告訴我白青亦在哪裡去了嗎?或者是說,你究竟把他帶到哪裡去了?你要怎麼才肯把他放出來?」郎韻那一系列的話語一出,明顯的就看到白夙那眼神咻的轉冷,臉色也陰沉下來。
流動中的空氣彷彿也停滯住了一般,氣氛瞬間變得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