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十三針
雖說這兔妖已死,可殘魂仍在老婦體內,眼看老婦依舊昏迷不醒,陳老道使了個眼神便讓兩人將其抬回屋內。
陳巳與紅十三娘也一前一後的進了門,只見原本時刻黏在一起的兩人,現在竟離得遠遠的。
陳老道此刻也無暇顧及兩人感情,只得讓剛進門的陳巳去打一盆熱水,隨後又從自己的行李中摸出一卷纏好的布袋。
布袋攤開裡面竟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銀針,陳老道取下銀針扎在老婦的周身大穴,封住兔魂的動向,將其逼向左臂。
一套銀針紮下只見老婦左手小臂皮下竟隱隱有個小物跳動,陳老道見狀又連起三針將其逼向左手指尖。
隨後又拿出一枚稍大銀針將老婦手指戳破,只見一滴黑紅的血液滴入盆中,在盆中變幻不斷,最終化作一隻兔子模樣來回翻騰。
「咳咳咳……」
只聽老婦人一聲咳嗽,好似酒醉初醒般的呻吟著。
「好啦!卵生去把水倒掉!」
陳老道擦了擦頭頂的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眼看老婦已恢復神智便將銀針收回。
只見陳巳默不作聲地將水盆端起隨後走出院外,看著盆中兔妖的殘魂,有些於心不忍。
「早入輪迴吧!別再作惡了!」
說罷便將水潑出,只見熱水倒在地上散出一團蒸汽化作一隻巨大的兔子,隨後又轉眼消散。
「怎麼?跟卵生吵架了?」
陳老道擦了擦手,轉身一臉慈祥朝著紅十三娘問道。
「啊!」
紅十三娘從未想過,如此威嚴的人會關心自己和陳巳的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點了點說道:「嗯」
「因為這件事?」
陳老道指了指她身後的兔子屍體,雖說這兔子作惡多端,但這屍體著實也有些慘不忍睹。
紅十三娘也不知陳老道是什麼意思,只得點了點頭。
「你不必太過在意,陳巳未經人事,心思淳樸,甚至還有些愚善!日後他會明白的!」
陳老道慈祥地安慰著。
「道長!您這個兒子跟您做道士恐怕有些屈才,應該去做和尚!他真的是有些愚善!真的氣死我了!」
紅十三娘眼看陳老道是站在自己這邊,頓時一臉委屈地抱怨著。
可是就在此時陳巳卻回來了,只見他走進屋內低著頭將臉盆放下,隨後輕聲問了一句:「爹,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早!」
陳老道不緊不慢地說著,眼看陳巳全程無視著紅十三娘,他也隱隱感覺到兩人的隔閡似乎是在慢慢加重。
「那明早您叫我。」
陳巳低聲回了一句,隨後緩緩退出屋外,全程都只是低著頭,絲毫不肯看紅十三娘一眼。
「哼!」
只見紅十三娘氣得跺了跺腳,也得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屋內,陳巳也沒多說什麼就躺倒在炕上,紅十三娘看著他這冷漠的態度,只得蜷身躺在另一邊,就這樣兩人沉默了許久。
「你要嫌我煩,等明天找到你乾爹,拿了我的命魂,我以後都不會再纏著你。」
紅十三娘總算忍不住開口了,雖說嘴上這麼說著,可語氣中絲毫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反倒是異常的冷靜。
「我沒有!」
陳巳也異常冷酷的回答著,他並不怪紅十三娘殘忍,但心中卻始終不是滋味。
「那你怎麼不抱我了?」
紅十三娘轉頭淚汪汪地問道,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委屈。
陳巳默不作聲重新將她摟在懷裡,反手又替她抹掉兩滴淚珠。
看著眼前這張面容清秀略帶英俊的臉,紅十三娘忍不住探頭親了一口。
「你幹嘛?」
陳巳頓時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的問著。
「我喜歡你!」
紅十三娘反倒非常自然的靠在他的胸膛。
「喜歡你紅著臉的樣子,喜歡你敢想不敢做的表情,喜歡欺負這樣的你,也喜歡勾引這樣的你,總之……就是喜歡你!」
「我那是……功法未成……陽……陽元不能泄……」
陳巳紅著臉磕磕絆絆地為自己開脫著。
「是嘛?」
紅十三娘伸手挑起了陳巳的下巴,一臉嫵媚的問道。
「是……是啊!」
也不知是紅十三娘太過美麗,還是狐族天生的魅惑,此刻的她竟迷的陳巳說不出話來。
「那我等你!」
說罷紅十三娘便低頭再度靠在了陳巳的胸膛之上。
「等我什麼?」
陳巳有些不解的問著。
「等你練成了功法,咱們在做!」
紅十三娘毫不避諱的說著。
而這陳巳的臉瞬間又紅了幾分,只得直挺挺的躺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過了許久緩和了許多,他才緩緩向著紅十三娘問道:「我值得嘛?」
「哪有什麼值不值得?我自己喜歡就好!」
紅十三娘反手捏住了他的臉,隨後又說道:「知道自己配不上我,還不對我好點?你看不慣我吃兔子就不吃嘛!那麼凶幹嘛?」
「我也不是不許你吃,只是接受不了那樣的畫面!」
陳巳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中,按在胸口上試圖讓她老實些。
「好好好……那我以後不在你面前吃就是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見我干岳父呢!」
紅十三娘毫不客氣的說著,絲毫沒有當代女孩那過分的羞恥心。
「你干岳父?我……」
「閉嘴,再多說一句讓你練不成什麼破功法!」
陳巳正欲再說些什麼時,可紅十三娘卻將他打斷,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紅十三娘的手正在某個危險區域的邊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