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而廢
子傑?何豈軒的笑容凝固了。
這個女人喝醉后叫的男人名字居然是那個該死的尚氏少東。
何豈軒刀削般的下頜有些繃緊,鳳眸中儘是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其實他對蘇洛的行蹤一直都是了如指掌的,儘管他曾經很不在意這位名義上的老婆,但他還是派人跟其左右。
一方面是保護其安全,另一方面就是他要知曉與她接觸的人都是誰。
但顯然他的老婆是孤獨寂寞的,幾乎沒有朋友,除了家人最特別的就是這位尚子傑。
而何豈軒又深知蘇洛對死去的情人嘉偉情深意重,故而並沒有對尚子傑多加防範。
現在看來問題嚴重了,都說酒醉吐真言,現在他的老婆大人醉酒後念念不忘的名字居然不是嘉偉而是尚子傑。
「少爺,你需要的東西,我都已派人送去芷園了。」
酒廠的譚經理恭謹地彙報著。
何豈軒眉宇舒展,「這兩日就不要讓人過來打擾,少夫人喜靜。」
何豈軒俯身打橫抱起迷糊的蘇洛,卻不想碰落了她髮鬢上的簪子,一頭錦緞的烏髮旋了一個弧度瞬間傾瀉下來。
何豈軒的眸光滯了下,而此時的蘇洛還以為這是子傑的懷抱,她微紅的小臉像貓一樣貼在何豈軒的胸前蹭了蹭懷,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譚經理趕緊彎腰拾起少夫人的發簪遞給少爺。
何豈軒指肚撫摸著發簪,他的心被蠱惑了,直到他把蘇洛抱進車裡,他的心還在莫名地充盈。
他的薄唇情不自禁地摩挲著懷裡女人的長發,原來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覺竟是這般強烈。
芷園離酒廠有段距離,何老太爺在世時曾在這裡長住。
這裡有最溫暖的陽光,最純凈的藍天白雲,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山谷和一大片金燦燦的葡萄莊園。
芷園裡的別墅更像是一座古堡,厚重而肅穆,盡顯它在何家的尊貴地位。
車子抵達老宅時,門口早有管家和僕人迎候。
這是蘇洛第一次來芷園,這裡的僕人並不認識她,但這絕對是少爺帶來這裡的第一個女人。
「這是少夫人。」老管家低聲警告著僕人,不要有任何的怠慢。
何老爺子子女不少,但兒子卻只有這一個,又是老來得子,所以何豈軒在何家是萬般寵愛集一身。
頭上的姐姐們個個驕縱他,以至於他真成了隨心所欲的大少爺。
當年何家為逼玩樂成性的何豈軒成婚,用盡了心思,大大小小的相親宴辦了又辦,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見了又見,只為能讓這位少爺剎住心同意結婚,為何家儘快地傳宗接代。
當年在相親宴上何豈軒並未看上蘇洛,然,讓他感興趣的是她的態度,她不若其他來相親的小姐盡顯羞澀,舉手投足都是優雅貴氣。
蘇洛滿眼滿臉的疏離落漠,並且她都不屑看這位俊美的何大少一眼。
這讓何豈軒來了興緻,他又單獨約了蘇洛,而蘇洛說的第一句話沒讓他把剛喝的咖啡噴出來。
她說,我可以和你結婚,,你可以一如既往地風流快活,只要你不碰我,我不幹澀你的任何私生活。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用,還是……」
老管家慈愛地望著何豈軒,他也算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沒結婚前常來這裡小住。
「林叔,等一下再用吧,讓少夫人多睡一會兒。」
這位老管家是何豈軒現在住所林管家的父親,別看是管家,但在何家卻倍受尊敬。
老管家微笑地目送少爺上樓,豈軒少爺終於有了心愛的女人,他方才望向少夫人的目光里分明有著憐惜和疼愛。
何豈軒把蘇洛抱進二樓的主卧室,他用腳踢上門,他瀟洒地旋了個圈,才把臂彎里的女人穩妥地放在大床上。
他都懷疑他為什麼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這麼雀躍,他又不是對青澀懵懂的青蔥少年。
何豈軒甩掉外衣,踢掉鞋子,他輕緩地欺壓在蘇洛的身上,他的長指順著她的眉心向下寸寸勾勒,
「我很想知道你明天早上起來的反應會是什麼?」
「你會哭?一定會吧,死守的身子被我給上了,你不哭才怪呢?你會讓我負責?應該不會吧,你已經是我老婆了,我還能對你怎麼負責。」
「你會讓我還給你清白的身子?這個不太可能了,上了都上了,我頂多讓你來上我就是了。」
何豈軒修長的手指捲起蘇洛一綹青絲放在鼻息下輕嗅,
「你這麼木訥的女人可惜了這一頭飄逸順滑的好頭髮,你說你要是能坐在我身上賣力地馳騁,這烏黑的發梢就會瘋狂地纏繞住我的身體,那感覺一定棒極了。」
何豈軒的拇指摩挲著蘇洛的唇瓣,
「仔細看你的粉唇,居然還很性感,唇形飽滿,唇肚鼓鼓的,。」
心動不如行動,何豈軒輕緩地低下頭,他含住蘇洛的唇瓣溫柔地吮吸著,嗯,這觸感真柔軟……
但光是這樣的淺吻顯然不能滿足他的,他的靈舌撬開蘇洛的貝齒,捲住她的粉舌,先來個吸舌吻,再來個深喉吻,嗯,這感覺簡直太爽了……
「嗯……」床上的女人嚶嚀一聲蹙緊了眉心。
何豈軒嚇得跳坐起來,他捂住心口,他的心竟跳得飛快,他伸出手掌看了看手心,居然全tmd是汗,他怎麼感覺上自家老婆跟做賊似的心虛。
何豈軒輕吁了口氣,平穩了下心跳,他又重新欺壓在蘇洛身上,為了不弄醒她,他轉去攻擊她的胸,他伸出手指去解她上衣的珍珠鈕扣,一顆,兩顆,三顆……
何豈軒的手抖了下,他的心跳又加快了,他的眉心擰緊,他也算是閱女無數,征戰沙場的老手,怎麼平時做的得心應手的事用在蘇洛身上就讓他忐忑不安呢。
蘇洛裡面穿了一件純白色的胸衣,前扣式的,何豈軒長指熟練地一挑胸衣蹦開,一對挺翹的酥乳彈跳出來。
何豈軒頓時屏住呼吸,他的喉嚨滾動愈發乾癢,雖然蘇洛的胸不是波霸,但絕不是飛機場,相反的還很漂亮,渾圓而豐滿。
何豈軒大手撫了上去,不錯一手掌握時竟還有多餘的豐盈從他的指縫中鼓出來。
類似少女的清香縈繞在他鼻息,完了,他的心跳又在加速,這一次竟然猛烈地要撞出胸膛。
何豈軒再次坐起來,懊惱地咒罵著,此刻不光他手心了,連額頭都沁出汗水,。
何豈軒深深地吸氣,他快速地把蘇洛的胸衣扣好,又把她的鈕扣扣嚴,他決定他還是先去沖個涼水澡,鎮定下混亂的心緒。
漫漫長夜,不急這一時,他要用最佳的狀態來完成他和他老婆的第一次。
何豈軒在浴室里哼著歌沖著澡好不快活,等他再次從浴室出來時,只在腰際圍了條浴巾,,寬厚結實的美胸下隱現六塊腹肌。
他微低著頭,邊用大毛巾擦拭頭髮上的水珠,邊去看床上昏睡的女人,這一看不要緊,他的臉變白了,他眼前的大床上竟然空空如也,他的老婆不見了。
何豈軒當然知道不會是別人抱走的,誰敢來打擾他的好事,那就是蘇洛自己醒來了。
果然在卧室的露台上找到了蘇洛的身影,這女人居然正坐在藤椅上看星星。
何豈軒掩飾不住眸中的震驚,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酒醒得這麼快的人,他只不過浪費了半個多小時,他到嘴的鴨子就飛了。
「這裡還有其他卧室嗎?」蘇洛主動跟傻站在她身後的何豈軒說話,
「開什麼玩笑,這裡是老宅,不是我們家,如果讓這裡的僕人知曉我們夫妻分房而睡,那明天你就勤等著老爺子去你家討說法吧。」
何豈軒說的也是實話,何老爺子正殷切地期盼著抱孫子,這兒媳婦竟然不和他兒子同床而睡,他知道了得是多大的震怒啊。
蘇洛不再有異議,她只是專註地仰望著天空,潑墨似的的夜空,點點繁星欲跌欲墜,亦如她的心總也落不到實處。
「既然醒了,我們先下去吃晚餐吧。」
何豈軒轉身進了卧室穿衣服,嗯,他不急,在這裡還要呆上兩天,他就不信他近不了她的身。
蘇洛進卧室時,何豈軒正把腰際的浴巾扔掉,蘇洛「啊」地一聲,轉過身去,這個變態狂,進去五分鐘了居然還光著身子。
「看都看了,還害什麼羞啊!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身體。」
何豈軒薄唇大大地邪起。
我什麼時候見過?蘇洛剛想爭辯,又止住了,昨天她的確偷看了他與別人的肉搏戲,只不過當時他趴著,她沒看到這噁心的東東。
蘇洛不自然地撫了下散亂的長發,「我的發簪呢?」
「不知道,你隨手丟哪去了。」何豈軒故意不告訴她。
他不喜歡她盤古板的髮髻,他喜歡她這樣清新自然的披肩發。
何豈軒已穿好長褲,隨便套了件襯衣,只系了下面兩個扣子。
等他們夫妻走下樓用餐時,連老管家的眼裡都是曖昧的目光。
這夫妻倆一個頭髮慵懶凌亂,一個連襯衣扣子都沒扣好,擱誰都會認為這是滾床單的惡果。
何豈軒在老宅里可不敢找茬拌嘴,這裡到處都是老爺子的人,他安靜地用著餐,突然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蘇洛,
「林叔,讓他們把馬給餵飽了,明天我要帶少夫人去騎馬。」
「好,我明天早上把騎士服熨好送到你房間。」
蘇洛的刀叉頓了下,她可不可以不去,她最害怕的運動就是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