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安心了
徐良西他叔高升了一步,現在除了廖廖二三人叫他老徐外,其餘只要自認為關係還行的,人前人後也有點份量的都尊稱他一聲徐老,故意抬高他。其餘關係一般的都禮貌的稱徐FSZ。
今天開會的主要內容就是討論如何杜絕鄧賀安與胡申事件發生,防黑白不分,上下·其手為禍一方。
這事情是老徐與老朱謀划的一場交易,鄧賀安與胡申就是這場交易的犧·牲品。老徐謀穩妥,讓自己順順利利的上任。只要任命書沒下來,萬事皆有可能,多拉一個人支持就多一份安全。
老朱謀的是外甥從副變成正。他想在即將退體前再拉一把外甥,並搭上徐老的線。路我已經鋪好,力也是盡到最大,至於怎麼經營,那就看外甥自己了。只不過他外甥好像不夠圓滑,不夠聰明,在得知徐良西和他叔時,敷衍了徐良西的邀請,把舅舅的一片苦心給丟了。
開討論到一半時,韓岐舉手發言:「大家都知道我平時的愛好就是看新聞,今天我在省衛視上看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新聞。」
韓岐停頓掃了一圈,他看的出來在會的眾人表面裝的很平靜,呵呵一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柏步街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的事,被有心人給拍了下來。」
聽表面真是一件打架鬥毆的小事,可在座的人,那一個不是鬼精鬼精的,如果真是小事,韓岐也就沒必要拿到會上說。小事件背後有大事故,他們這些人平時都是拿放大鏡來分析別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只要察覺出自己有一絲毛病,早發現早掩蓋,不留把柄讓人抓。當然,如果發現別人有把柄留下,也是開動腦殼將這個把柄最大化、最危險化來要挾別人為自己謀利。
韓岐起身盤弄幾下儀器,連上自己手機:「請看大屏幕。」
老徐老神在在,雙手放茶杯蓋上,看模樣很是淡定。只是隨著新聞進度他臉上淡定也漸漸消失,心裡暗罵:「狗東西,盡給我找麻煩。還有你韓岐,我才上任沒幾天,你就敢明目張胆的搞我。」他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上手的趙SZ,趙SZ朝他微微一笑,模樣非常友善。徐老也回了一個友善的笑容,坐正後在心裡道:「猜到就是你指使的,他·媽的。」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兩人對視還能互給笑臉;正在給對方難堪,對方知道后還能回笑臉這叫本事,不叫虛偽。
一二把手很少有和睦的,自古如此。老徐很早就站了隊,現在被人搞也屬正常,誰讓你不站我這邊呢。
新聞內容是之前市民錄的那一段,裡面有一個很是囂張跋扈的人和一位很公正正直的干·警。事件里的三位主角表現也是截然相反,一人在那裡罵罵咧咧罵人放狠話,而另外兩人就很老實。隨後有到局后做的筆錄視頻,大家才知道這個人是學生,那學生大概的講敘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事沒有給很大篇幅和時間去報道,最後主持人強調要依·法處理,不偏袒不徇私,要對的起頭頂帽子上的徽章。
韓岐坐下道:「其實嘞,打架鬥毆挺正常的都是小事,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從中協調處理,不用罰款什麼的。只是……」
韓岐略帶深意的瞧了老徐一眼:「只是事出地方和人不能小視。柏步街就不用說了,大家都耳熟能詳,在這個地方為一個女的爭風吃醋,大大出手,想不被報道都難,這還真是柏步街頭一回啊。視頻里的人,我打電話去問了一下。其中一個人姓徐名良西,這個徐和徐FSZ是一筆同音的徐。其餘兩個是在學大學生。」
韓岐假裝問道:「徐FSZ,你有個侄子好像也是叫徐良西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沒必要否認了。老徐沉陰著臉:「視頻里那個人就是我侄子。」
「哦!」趙SZ很是吃驚的樣子:「我們在討論鄧賀安和胡申時就提到過你侄子吧。」
「徐FSZ!」韓岐叫了一聲道:「你侄子還真能折騰,到那裡都威風八面,吃的開。」
趙SZ與韓岐兩人一唱一和道:「你才剛上任沒多久,你侄子就牽扯到五二九反·貪反·黑事件里去了,可真給你挖了一個大坑給填。」
韓岐:「是啊,放到古代,他侄子就是個純粹紈絝子弟、官二代。什麼本事沒有,捅婁子本事倒是不小。」
趙SZ:「用現在網上流行語就是坑二代,坑爹坑隊友,現在還多個坑叔。大家說是不是……哈哈哈……」趙SZ率先大笑,引得滿堂大笑。
老徐臉皮抽動幾下,有些扭曲。
「都嚴肅點。」燕SJ喝斥一聲,止住笑聲,在說下去,趙SZ和韓岐肯定開始扣帽子,冠罪名。說不定到最後演化成老徐的作風問題,亂用職·權問題。燕SJ道:「繼續討論鄧賀安和胡申。至於老徐的侄子,我可以肯定的說他沒有參入其中。請不要在會間說一些與本案無關的事。至於打架鬥毆本就是小事,自會有一個公平的處理。」SJ拍板定了一調子,誰也別想利用鄧賀安與胡申事件來整老徐了。自已的人,能保還是要保的,而且一個常務FSZ是一個很強的助力,不得不保他臉面。
散會後,老徐隨燕SJ去了辦公室,當著老徐面向省·某位的秘書通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今天在柏步街發生的事,讓他幫忙打個電話,讓柏步街那邊的局裡把學生給放了。
某位的秘書還以為那學生與燕SJ有關係,打架鬥毆撈人這樣的小事當然可以賣他一個面子。
這事已經報道出來,如果不及時將人放出,趕緊做個了結。燕SJ是怕後續會出現不可彌補的大問題。與論的力量誰也不能小視,群眾情緒也不可忽視。
晚上十一點多放了紀晟,通知他可以回學校了。紀晟走在路上一臉懵逼嘀咕道。:「我就這樣被放出來了,不用罰款,不用關幾天。」
隨後打了衛柄澤的電話:「喂老衛,叫上老嚴到名人堂網伽來,網費今晚由我紀大爺買單,慶賀大爺我死裡逃生。」
到網伽門口,紀晟開心大笑:「他·媽的今天可算是嚇死老子,在所里嚇的我整個人都發抖。」
嚴重溫也很高興,在紀晟肩膀錘了一拳頭:「瞧你這慫樣。咱們就應該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下次再碰到那個叼·毛干就完了,三打一錘爆他的狗頭,教他做人。」為什麼被放出來,三人邊打遊戲邊討論過,只不過都是胡扯,沒一人想到是沾了燕SJ的關係。他們之間別說八杆子,就算八十八桿都打不著。
一夜沒合眼,眼睛布滿血絲。徐良西一直等到他叔上班時間才打電話過去。
老徐聲音很冷很冷,不帶任何情緒在裡面:「有事?」
冷冷的態度讓徐良西本就惶恐的心更惶恐,他手抖的很歷害,語氣顫顫巍巍:「叔……叔,我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
老徐聲音依舊:「問。」
徐良西:「就是鄧局和胡老焉被抓的事,你聽說過嗎?」
「你徐良西很歷害啊,什麼牛鬼蛇神都來往,到那裡都吃的開。」老徐在電話里怒吼道。
「不是叔,我跟他們沒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他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老徐繼續道:「還有昨天,昨天你在柏步街很威風是不,把打人了還把人送進去關幾天。」
徐良西:「你怎麼知道的叔。」
「我怎麼知道,新聞都報道出來了。」老徐:「徐良西你很有種啊,我親兒子都沒你這麼囂張。」
徐良西認錯:「我知道錯了叔,我馬上將他放出來。」
「你馬上?」老徐質問道:「你算什麼東西,真當公·安·局是你家開的是吧。我剛上任沒幾天,你就給我捅婁子,打我的臉來讓別人笑話。」
「若沒我幫你擦屁股,鄧賀安、胡申事件,監·獄就你坐穿。以後你在敢打著我的名義胡作非為,我親手將你送進監·獄。」這是老徐在燕SJ辦公室做的保證。
聽到這話,徐良西心立馬就安定下來,他連忙道:「是是是叔,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以後我一定改。」心安了放鬆下來,困意席捲全身,徐良西就地倒在沙發睡了一個大覺,晚上醒來人清氣爽。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徐良西吆五喝六的叫上朋友開起了夜生活,慶祝自己安然無恙。
在酒精作用下,徐良西發泄了這一個多月憋著的精力,連換三人,被朋友嘲諷吃了西地那非。既然你郭雯婷能這麼快找好下家不肯回來,那就各自安好,我過著我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之後被胡亞蘭一個電話就叫走了。
胡亞蘭家裡除了保姆在沒外人。她爸媽忙與合作商拼手腕互相角力,月初就走了,什麼時候回來就看什麼時候洽談好。
今天在家,別人打電話跟她說徐良西今天不正常,有些興奮過頭,她這才打徐良西電話問問。徐良西回家、洗澡、換衣服、開車就去鴻星別宛小區,一路暢通無阻。
徐良西按五指紋,發現對不上:「把我的指紋刪除了嗎?」他也不在意,當即按響門鈴。
走進別墅,胡亞蘭穿著睡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哈欠連天。保姆領徐良西進來后自動的就退了出去。
「剛才別人打電話跟我說你在會·所很歷害啊,沒病吧你。」胡亞蘭道。
徐良西沒理她,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你爸媽不在家?」
胡亞蘭:「走了,什麼時候回也不知道。」隨後起身道:「我困了。你是和我睡還是自己去找間卧室睡。」
徐良西:「走吧,一起。
胡亞蘭:「我這幾天親戚來了,睡素的。」
徐良西壞壞一笑:「隨便,我葷素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