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有一個大小姐
落潭院子。奶奶住的院子之中。雨晴已經是在門前跪了三個時辰，從深夜跪到了魚肚白，屋子裡的人並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
書沂伺候大夫人洗漱。這才是聽到書沂說了一句才知道這件事情。
「娘。雨晴年紀小，從小身邊又沒有人教導。以後悉心關照就好了。娘。」大夫人就是認定了雨晴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沒有理由不承認。
「她不該活到現在。」那吃齋念佛夫人老太太滿眼的不知是從何而來的惡毒。
「娘，她也是韓家的骨肉啊，縱使是她的母親不堪，也是禍不及孩子。」
「你當真以為她是你的孩子嗎。她.....」
「老夫人。雨晴暈倒了，被趕來請安的大公子帶走了。」書沂本來是給奉大夫人的吩咐在外面給雨晴擦臉呢，哪知道是大公子忽然冒了出來。
「帶去了哪裡了。」大夫人和老夫人齊聲問道。
這韓家大公子做事情全憑興緻可是出了名的。
「帶去了三皇子的府上。」書沂磕磕巴巴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一介女流能夠堂而皇之的進入三皇子的府上原因是磅礴複雜。
韓家大公子剿匪有功。
眾目睽睽之下那雨晴確實是救了那三皇子。
三皇子真的會是對於這個女人有些的好奇。
屋門口有一人靠近，雨晴扶著沉重的額頭坐起來。「雨晴身子虛弱，還望三皇子寬恕我不能行禮。」聲音輕柔帶著一些的病態仍舊是帶著倔強。
讓人會一探究竟的倔強。
「恭喜三皇子為狀元沉冤得雪。」雨晴看那門口的來人的身影就開始道謝。
「告示都未出來，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祁歡一臉的寒冷。並沒有對於這個柔弱女子的絲毫的憐憫之意。
「大學士掌管每年的學士選拔，稍微一用心得到這些並不難。」雨晴胡亂的給了他一個看上去是合情合理的理由，卻也是明白真正的聰明人這個時候是不應該耍手段，況且她現在也沒有資格。「我想活下來。必須能依靠我所有能夠依靠的力量。」雨晴忽然那眼中覆蓋女子的眼中不曾有的堅毅。
「你這麼肯定我能幫你，我願意幫你？」一向是不苟言笑的三皇子今天的話確實是有點多，就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或許是這個病態的女人讓他是沒有絲毫的戒心。
「會。所以我現在才會出現在三皇子的府中。我會成為三皇子的得力助手。這次高中的第二名給第一名栽贓下毒，那毒的名字就是來未。價格不菲，不是這樣一個農民家裡能夠承擔得起的這麼大的量。」雨晴一字一頓的娓娓道來。
若不是親耳聽到這個帶著些甜膩的女人的聲音，甚至於毫不懷疑能夠說出這等話的會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者。
「你是什麼意思。」三皇子眉頭緊皺，殺意盡顯。
雨晴並不打算識時務的停止，這個時候說與不說已經是無法挽回了。「有人在操縱科舉。勢力不淺。能不能撼動，這是一個挑戰，更是一個機會。」雨晴不再細說，只是一陣的頭昏腦漲。一頭就向著那地上栽下去。
腦門向下，一栽下去的結果必定是頭破血流。
三皇子祁歡給自己的解釋是不想在自己的府中出人命，韓家大公子出現的時候正好是看見自己的那昏迷不醒的妹妹一臉煞白的躺在那祁歡的懷裡，姿勢曖昧。
韓業琨頓時腦門青筋暴起，還是抑制住了。萬般皆是利為先。自己的親妹妹若是能跟了三皇子將來才會是皇后的最佳人選。如此看來，祁歡也不是全無意圖。
「這個，這些都是在雨晴的身上發現的。怎麼可能。」韓業琨眼睛里冒血的看著那桌上的足足是十幾根三寸長的銀針。
「年歲已久，拿出來也是費了一些的功夫，恐怕是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體內。韓家的事情，接下來就是你們自己處理吧。」三皇子看了一眼那不只是昏迷還是睡著了女人臉色煞白，攥了攥拳頭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雨晴，你還沒有恢復，怎麼能就這麼離開。」韓業琨看著那就要離開的雨晴。滿是著急。「以後哥哥給你買一個住處，就在外面住吧好不好。」
「哥哥。」雨晴微微一笑。「雨晴是未出嫁的女孩，怎麼能一人住在外面。而且，我的身上的這些的銀針來自於何方我是有知情權的。」
「雨晴，你都知道了。」韓業琨眼中帶著擔憂。
「我是半睡半醒的時候聽到哥哥說話的，不是偷聽的。而且，奶奶正在氣頭上，我不聲不響就出來了，豈不是不孝。十六年我躲在那個小院子里不曾盡孝，我不能這個時候還連累了哥哥，哥哥也不能日日在家為我撐腰不是。」
雨晴已經是說的很清楚。韓業琨在的時候韓家不會將她如何，可是一旦是那韓業琨外出十天半月回來的話恐怕是雨晴的骨灰都散盡了。
「你查清楚了會怎麼樣。」韓業琨眼中有著權衡。
雨晴自然是不會自不量力的覺得自己有能力跟他的族親比重要。
「陳年往事也是查不清楚了吧。況且。有些事情是不記得的好。」雨晴撥動了一下那檀香。韓業琨再醒過來就是得知那雨晴已經是一個人回了韓府。
他只記得帶雨晴來了這裡，其他的事情一概都是不記得了。
「我知道勝青為什麼一直都是沒有醒過來。」雨晴出現在那一屋子焦頭爛額的人面前讓很多的人都是意外。
「來人，給我把她趕出去。」老夫人一杵那拐杖。立刻就是有家丁圍了上來。
「奶奶。勝青可是你認定的大孫女。你難道是hi想要看著她一命嗚呼，還是以後都是像一個傻子一樣的活著嗎。既然是有一個辦法救她，再壞也不會這麼差了，不試的話，奶奶是不是太不體諒晚輩了。」雨晴嘴角一勾，竟是帶著一絲的邪氣。
「你是誰。」老夫人氣的渾身發顫，還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
雨晴拿出來一根銀針。
「這銀針用的好了能夠救人，用的更好了也是能殺人於無形。勝青是落到了水塘里嗆了些水，吐出來就好了，我這些年無聊到是練就了一雙巧手。不如，就讓我試試，不行的話，我一命抵一命。」雨晴眼中一片的清明。「再過一柱香的時間可就是真的無力回天了。」
「娘。救救勝青吧。」大夫人湊過來，不管是不是親生的，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
「咳咳咳。」韓勝青果真是幾針下去咳嗽了起來，呼吸聲都是大了起來。
雨晴收回了針。手不經意間將一根針壓進了那勝青的身體裡面。
「哥哥，」瞥見那院子門口進來的韓業琨，雨晴抬眸間那臉上的反感不著痕迹的轉變成了欣喜。
「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傷，什麼傷？」雨晴立即聲音裡帶著緊張，難不成是並沒有讓他完全的忘記不應該記得的東西。
「勝青原來不懂事經常的欺負你。這是皇宮裡的金瘡葯，你好好的用著。」韓業琨拿過來一個小瓶子，精緻，一看就是價格不菲。「怎麼了，還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也沒什了，就是。」雨晴搓著衣角。沒有錢啊。
一打銀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韓業琨出手還真的是闊綽。
「多謝大哥。」雨晴臉上頓時是出現了笑顏。
「雨晴小姐。」門口是老夫人的丫鬟。之敏。「這是老夫人命人專門給雨晴小姐燉的雞湯。補補身子。輕慢用。」之敏放下東西就走了，禮數倒是周全，卻是跟今天早上轉變的太快了，快的無根無具。讓人很是不踏實。
「哎。我這一天沒有吃東西，肚子空空的，要是直接吃這麼油膩的東西肯定會積食，要是不吃的話。奶奶肯定是會不高興的。」雨晴看著那碗雞湯有些的犯難。
「我幫你喝了吧，不過，奶奶那裡的廚子可是皇城裡除了皇宮裡最好的了，有機會，你應該嘗一嘗。」
「我可是沒有哥哥這麼討人喜歡，有人惦記著。」雨晴沒看眼笑。
「哪裡，你也有人惦記啊。」韓業琨臉一紅，拿起來那碗雞湯一飲而盡。碗擋住了他發紅的臉也是擋住了雨晴那臉上一閃而過的陰蟄。
老太太，你太毒了。
「老夫人，碗已經空了，她都喝完了。被老爺叫去了。」之敏回去復命，那老太太手裡拿著佛珠，閉著眼睛嘴裡叨念著那佛經，一副虔誠的這世上無二一般的人物。
「爹爹。勝青的情況如何了。」
「她是你的姐姐。」大學士看了這雨晴一眼。逃避是的迅速又是移開。
「我可是沒有聽說過韓府有兩個小姐。而且，爹爹你難道是忘記了，我才是先出生的那一個。」雨晴似乎並不急於證明什麼。大學士不再跟她糾結於這個問題，她也是並不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