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火中血戰
雷火彈是沒有第二顆,而且同樣的招數用第二次很難奏效。張竹沒有著急,趴在地上等待。
接替巡邏任務的匪徒德行與第一波無二,清理走夥伴的屍體,稍稍修復損壞的圍牆,然後團坐在一塊喝酒吃肉,大罵死去的盜匪是倒霉鬼。半夜,匪徒們忍不住困意,紛紛睡過去,一個嘍啰尿急,大概是嫌茅房太遠,跳過圍牆缺口,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撒尿。
「好機會。」張竹悄悄靠近喝的稀里糊塗的盜匪,突然一劍,正中其咽喉。這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死掉,連褲子都沒提起來。想來若是散塵逝水二人若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啞然失笑,他們曾判定新認識的師弟不是暗殺之徒。
輕鬆解決一個,張竹沒有乘勝追擊,背起死掉的屍體,扔在山坳坑底,之後繼續趴在地上等待。喝酒尿急的人肯定不止一個。
整整一個晚上沒休息,張竹一共殺死三個小賊。早上的時候匪徒們終於發現不對頭,開始四處尋找失蹤人員,並且派人把手圍牆箭弩大炮,防止有人偷襲。最後,山凹處的屍體被發現。見死者身上有劍傷,匪徒們大驚,全部回防,修復圍牆,嚴陣以待。
「這麼膽小?」此時正躲在據點內的張竹心說,「七流八流的匪徒尚且敢出門尋敵,雖然莽撞些,但比你們大氣的多。」暫時找不到出手機會,他只能躲避。
時間一天天過去,再沒有發生襲擊事件,匪徒們逐漸放鬆警惕,恢復成原來的懶散樣子,頭目們在房屋裡喝酒吃肉,嘍啰們在外面玩樂遊戲,據點防禦什麼的根本沒人在意。張竹這幾日已經摸清建築情況,悄悄來到倉庫,趁兩個守衛因雞毛蒜皮小事打架的功夫進入其中。倉庫內武器十分豐富,刀槍劍戟應有盡有,弓箭重弩數不勝數,不過大部分已經被厚厚灰塵掩蓋,顯然已經好久沒人動。張竹緊走幾步,來至雷火炮炮彈處,「哦,果然有。」拿起一枚炮彈,「好重!」走到門口,發現剛剛在打架的兩個守衛已經和好如初,正在稱兄道弟地喝酒。張竹不急,靜靜等待。不多久,兩個守衛睡著,張竹抱著炮彈跑出倉庫。
將炮彈安置在頭目們喝酒的房屋后,稍作填埋掩飾,之後再回倉庫偷炮彈。如此幾次,將整個房屋用炮彈圍住便算是大功告成。「早知道他們這麼沒用,準備一些毒藥多好。」點著炮彈,然後迅速逃跑,「轟隆!」驚天的爆炸將頭目們的房屋掀翻,裡面的所有人都被雷火炸成飛灰。衝天火焰肆意吞噬屋舍,據點立刻混亂起來,嘍啰一時間不知發生什麼。「快跑啊,是朝廷來攻打我們啦!快跑啦!」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話,小賊們嚇得魂不附體,倉皇逃命。
很快,據點匪徒做鳥獸散,跑的乾乾淨淨。張竹站在滔天火焰前說道:「這一次真是完全沒有江湖人士的風範。」只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箭匪總頭目在哪,也就是那個應該有五流水平的老大。他思索之時,據點某處一座石屋內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那金光威力巨大,而且有奇異效果,飛過火焰竟然將其穿開一個大洞。張竹驚詫,縱身躲避,可惜慢了半刻,被金光掃中左肩,「砰!」僅僅是被稍稍掠到而已,可他的左肩竟然炸開一個寸深血坑。遠去的金光最終釘在一塊山石上,「轟隆!」巨大的石塊瞬間爆炸,碎成飛灰。
張竹哪見過這麼厲害的箭矢,比那雷火炮似乎都強。「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就是箭匪總頭目。一個精壯中年漢子滿臉憤怒從已經倒塌一面的石屋走出,「哇呀呀呀!你這小賊,竟敢毀我營寨!找死!」賊首拉弓搭箭,「嗖!」又是一道金光。
剛剛已經見識到金矢威力,張竹如何敢繼續留在此地,腳下使出有生以來最大的力量轉身就跑。
「哪裡逃,小賊!」賊首豈會放過毀他營寨、擾其閉關的人,一邊射箭一邊追。多年的修鍊今日即將成功,卻功虧一簣,何其惱怒。那一枚枚強勁的炸裂箭射出,在林間樹木里爆出無數火花。
「這是五流賊匪?這是五流!」張竹一面拚命逃跑,一面在心裡怒吼,「這攻擊能力怎麼可能是五流。」
「嗷~」久攻不中,匪首怒火中燒,箭矢威力再升,此時金光不僅僅對撞擊物、阻擋物造成爆炸,而且整個飛行軌跡都能點燃,好似一條條火龍撲殺敵手。
張竹奔逃許久,雖沒有想到什麼辦法擊敗匪首,但看出一些門道。箭匪頭目雖然箭矢威力越發強悍,可本身的氣息卻越來越弱,像被掏空內力一般。他皺著眉思考:「我明白了!定然是他閉關進階,被我『轟天雷』打擾,導致走火入魔。如今胡亂放箭,氣勁無法控制,內力堅持不了多久。」心裡得到這個結論,逃跑的步伐平穩許多,「耗也還要耗死你!」
一個跑,一個追,整整持續一夜,早上的時候,一線山全部已經陷入火海,只有山頂匪徒據點那處因最早著火,已經熄滅。此時氣力貧乏的張竹和內力耗竭的盜匪頭目在這裡做最後的對峙。
「小賊!你死定了!」匪徒頭目大喝一聲,抽出腰間長刀劈向敵人。張竹也已經精疲力盡,奮力後退幾步,「刺啦~」長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長條口子,從腹部到肩頭。「看招!」招是沒有了,就是最簡單的直刺,「噗!」寶劍插在頭目腹部,亦是血流不止。頭目咬著牙提起刀再次劈砍,張竹趕緊放棄寶劍,用手抱住匪徒,「撲通」,兩個人滾進木灰中。「我要殺了你!」刀已經脫手的賊首翻身壓住張竹,直接伸手掐住他脖子。張竹哪肯就這麼簡單死去,雙手抓住匪徒胳膊,死命地掙扎。
木灰仍舊滾燙,很輕易地將張竹背後整片皮膚灼燒,疼痛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大叫,可被虎背熊腰的匪徒扼住咽喉,哪能喊的出來。窒息使張竹的意識越來越淡,甚至已經難以維持抵抗匪徒掐喉嚨的手。
「這次恐怕是沒人救了吧。」朦朧間張竹几乎要放棄,但忽然,一股強烈的求生欲從體內迸發。現今他的感覺又與在山谷時相似,「我不要失去一切!一刻也不行!」手在地上亂扒,正好碰到盜匪腹部的寶劍。抓住劍刃用力一拽。
「噗!」滾滾鮮血從傷口噴出,匪徒大叫一聲,摔倒在地,沒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