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你他媽是不是沒別的招了
東炎南部,相隔南昭舊都,接壤南蠻之地,這裡的邊境臭名昭著,多為犯罪之人逃亡之地。
城主府內,秦舒幼托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城主蒼白的辯駁,無聊的敲打著桌上的茶杯。
指甲敲擊在茶杯上,發出有節奏的清脆的聲響,那城主嚇得渾身發抖,蒼白的道:「公主殿下,下官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真的未曾貪污啊!」
秦舒幼抬起了眼,道:「是嗎?」
「下官所說句句屬實啊!」城主滿眼恐懼。
「這樣啊。」秦舒幼抬了抬手,道:「炎七,別老拿刀指著人家,嚇得城主大人都不會說話了。」
城主身後拿著刀渾身冰冷氣息的黑衣人收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道:「殿下,諸葛將軍已經在外面了。」
「那就讓她進來。」秦舒幼淡淡的道。
「那這位……」炎七冰冷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城主,眼裡明顯露出了殺意。
「殺了吧。」秦舒幼撥弄了一下茶杯,一用力,那茶杯倒了下來,茶水順著桌子滴在了地上:「哎呀,倒了。」
秦舒幼勾了勾唇角,輕輕笑道:「真遺憾。」
炎七手起刀落,城主人頭落地。
血濺在地上,離秦舒幼腳邊一寸停下,炎七拎著人頭和屍體走出去,向著外面的那傳說中的諸葛將軍一點頭,道:「殿下召您進去。」
一陣腳步聲響起,這腳步輕盈,近乎沒有,一聽便是武力極高之人,秦舒幼勾了勾唇角,抬頭笑道:「諸葛將——」
話音戛然而止,秦舒幼張著嘴,看著面前一身盔甲高挑的身影,半響才道:「諸葛鬚眉?」
那英氣的女子微微勾了勾唇角,掀袍行禮,高聲道:「末將諸葛鬚眉,見過寧國公主殿下。」
「我——」秦舒幼震驚的看著她,道:「操……」
「小本宮,小爺可是剛來就聽見你罵人了。」門外輕笑聲響起,一道白衣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那少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笑道:「二師兄要是在的話又要扣你點心了。」
「四師兄?」秦舒幼更震驚了,道:「鬚眉當將軍過來本宮能理解,你幹什麼來的?」
言溯序刷的一聲打開自己手裡的摺扇遮住了自己臉,摺扇玉骨所制,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活人不醫。
秦舒幼:「……」
「看不出來么?小爺當然是來當軍醫的!」言溯序露出了自己一雙眼睛,驕傲的道。
「外面死了的你醫回來本宮看看?」秦舒幼面無表情。
言溯序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嘖嘖稱嘆,道:「救回來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小爺可以把他縫起來。」
「那倒不用。」秦舒幼果斷拒絕,道:「你當軍醫?承恩公府肯讓你出來送死?」
「說什麼呢小本宮,那可是你外祖家。」言溯序幽怨的道。
秦舒幼:「……」
「嗯……」言溯序摸著自己的下巴,道:「你不在的時候,東炎也發生了不少事呢……」
「總之。」諸葛鬚眉側了側身,指了指外面,道:「支持嫡公主上位的都在這了。」
秦舒幼眨了眨眼睛,站起身,走向門口,這城主府的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各個或老或少的大臣穿著朝服排成幾列站在門外,門外台階之下,又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官員。
「新皇登基,微臣——」站在最前的老丞相拱手跪地,喊道:「拜見新帝陛下。」
「拜見陛下!」
門外齊刷刷跪了一地,身著朝服,赫然是皇帝上朝的樣子。
「無祭祀無朝堂,還真是寒酸的登基儀式啊。」秦舒幼臉上露出了笑容,道:「眾卿平身,辛苦了。」
「謝陛下。」
東炎新帝登基,改國號天啟,天啟一年秋,東炎分裂,割地三分之一,各為朝堂,東炎嫡公主東炎南部建寧國,號寧國女皇,國號狩衡。
東炎南部接壤南蠻混亂之地,往東靠海,往西為東炎邊境,換一種說法來說,寧國可以稱做東炎的國中國。
東炎不滅,邊境不破,則寧國無事。
天啟一年冬,西隆舉兵攻打東炎邊境,邊境不穩,寧國派兵接管邊境,迎戰西隆。
同年冬,秦國舉兵向南而走。
同年冬,南昭建新都,向南而走,欲奪回舊都。
同年冬,北越朝西出兵,接壤南昭。
同年冬,榮王建國,為花國,國號聖清。
同年冬,華山為主持召開武林大會,各國停戰,天地間陷入了詭異的和平。
秦國皇城。
煙斗老頭和孫子佛頭對頭的趴在地圖上,旁邊兩個少年頭抵著頭昏昏欲睡,粉衣少女一聲嬌喝,道:「都說了現在不能打仗不能打仗!你們都當耳旁風嗎?!」
兩個少年猛地驚醒,煙斗老頭和孫子佛鼓著腮幫子,一臉的心虛。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什麼?我們需要的是地盤嗎??你們這些傢伙是不是眼裡只有地盤??」虞陽黛怒目圓瞪,罵道:「經濟呢?沒經濟你們打什麼仗?!」
旁邊的兩個少年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一看就滿身戾氣的少年舉起手伸了個懶腰,道:「有什麼關係嘛,南昭舊都淮城啊,誰不想拿淮城。」
「拿到淮城你守得住嗎?」虞陽黛惡狠狠的轉身,怒道:「虧你還是皇帝,你知不知道國庫空虛?你知不知道發展經濟?你占著大好地界你不發展你整天就知道搶搶搶!!」
虞陽黛深吸口氣,道:「敢問各位是土匪嗎搶你嘛呢搶?!」
煙斗老頭低頭,開始深刻反省。
秦稚眨了眨眼睛,道:「師妹,他們之前不也沒錢一路打過來了嗎……」
狻猊沉默了。
孫子佛沉默了。
煙斗老頭咳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虞陽黛冷笑一聲,道:「以戰養戰,很好,就問問是誰出的主意誰他媽這麼天才!就他媽只會這一個政策??」
「我出的,怎麼樣?」突然,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兩個青年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俊秀的青年笑的詭異,道:「以戰養戰,我出的。」
虞陽黛眯了眯眼,冷笑一聲,指著他道:「果然是瘋子出的計策,跟你本人一樣瘋!之前是亂世未定,以戰養戰勢如破竹,現在一樣嗎?天下大局已定,還以戰養戰呢?你他媽是不是沒別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