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為何幫她
「桃兒,你現在到濟世堂找我師兄,親自交給他這封信,請他務必儘快送到西域十二國師傅手裡。」
桃兒頷首,「奴婢知道了。」
任盈歌叮囑道:「這件事務必要做的小心,切不可讓其他人知曉。」
「奴婢記下了。」
「去吧。」任盈歌揮了揮手。
她的師傅如今正在西域十二國雲遊,她需要他的幫助。而如何讓師傅知道她這邊的處境,也只有顧晉之才能幫她辦到。
皇宮。
宋懷柔的身體逐漸好轉,有了力氣同沐星行說話,「這段時間辛苦行兒了,都怪母后不好,病的不是時候啊。」
「母后的身體安康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不重要。」沐星行隨侍左右好幾天,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宋懷柔抬了抬手,「不可胡說,你是皇子,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父皇也是大題小做,我這裡也不是什麼大病,偏生要讓你過來侍疾。」
「母后,兒臣一直有一個疑問。您身體一向康健,怎生忽然就……」沐星行斟酌道,「您是吃了什麼嗎?」
宋懷柔不是想不明白的人,聞言心頭一凜,遲疑著說道:「莫不是有人要害我?」
沐星行眉頭一抬,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道:「這件事兒臣自會調查清楚。誰敢害您,就等於是在害兒臣,兒臣定不會放過。」
「行兒。」宋懷柔心疼的望著他,「快些回府歇息,母後會著人告訴你父皇,母後身體已無大礙。」
「您……」
「大事要緊。」
沐星行若有所思的坐進馬車裡,隨口問道:「本皇子在母後身邊侍疾之時,老三做了什麼?」
「三皇子和任二小姐去了幾次大牢。」
「他們面色如何?」
「看不出。」
沐星行派人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如今這種情況倒是有些棘手。他被傳召進宮侍疾,在他看來就是沐臻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支開他。
沐臻這麼做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蛛絲馬跡,所以要避開他行事?
「回府。」他要好好思量一番。
……
任盈歌請顧晉之送信,好些時日過去卻沒有任何的迴音。
沐臻倒是幾次三番邀請她出府,明面上說是調查任懷臨的事,但是私底下卻帶著她遊山玩水。
「殿下今日的興緻很好。」任盈歌望著滿湖的荷花讚歎道。
沐臻命人在湖邊的亭子裡布置上了茶水和點心,「人活一世,是要懂得享受的。」
任盈歌斂去眼底的異色,說道:「是這麼一個道理,可很少有人能做到。」至少她活了兩世都沒有辦法做到。
「有心事?」
「沒有。」任盈歌佯裝無事搖頭。
沐臻沒有再詢問,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點心,「你嘗嘗。」
任盈歌沒有動作,她定定的看著沐臻修長的手指,須臾后問道:「殿下,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嗯?」
「為何您會幫我?」任盈歌始終不解,就算是上一世,他們之間也是沒有多少牽扯,這一世的牽扯到底為了哪般?
沐臻深邃如海的眸子中劃過一道複雜之色,「或許是緣分?」
「殿下會相信緣分?」
「不信。」
任盈歌笑盈盈的望著他,「殿下不願意告訴我真實原因。」
「以後你或許會知道的。」
「好。」任盈歌望著湖中一株開的最好的荷花,笑著說道,「殿下捲入在這朝廷的紛爭中,心裡也是有野心的吧?若是沒有,憑您的本事和手段不可能逃不開這道漩渦。」
她問的直接,並未遮掩。
沐臻毫不猶豫反問道:「是又如何?」
「我也願意幫殿下。」任盈歌認真道。
沐臻扯了扯唇角,「是嗎?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是,我很清楚。」
「讓其他人知道,你這話就是罪證,以後他們都會認為你是我三皇子府的人,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任盈歌頷首,「殿下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願意幫殿下,但是殿下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之後自會告訴殿下。」任盈歌佯裝平靜。然而心頭卻在翻湧著噴薄而出的激動。
她其實早就已經在心裡想好是何事。
沐臻看了她一會兒,說道:「有時候本皇子真是看不懂你到底要什麼。」
不等她回答,他繼續往下說道:「本皇子應允你就是了。但是不能是讓本皇子為難之事。」
任盈歌鬆了一口氣,「多謝殿下。」等到事成之後,她要求沐臻放她離開京城,她想要去做想做的事情。但到了那個時候任昭勢必不願意,所以她需要沐臻的幫助。
……
「小姐,您是不是忘記明日是什麼日子了?」
任盈歌思量了一會兒才說道:「什麼日子?」語氣漫不經心。
「是大小姐的生辰。」桃兒說道,「往年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開始大辦了。但是今年怕是……大房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來是不辦了吧?」
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而是死氣沉沉。
任盈歌不甚在意道:「大伯父落難,大姐若還想辦生辰,成了什麼了?桃兒,你隨便挑選一份禮物給大姐送去,這件事也算是了了。」
桃兒遵命。
任雲貞悶悶不樂數日。
「娘,女兒的生辰宴真的不辦了嗎?」
易芙知道女兒難過,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嗯,今年只能這麼算了。你爹如今出了事,你爺爺一雙眼睛正盯著我們大房呢。我們若是再搞出一點動靜,他能把我們掃地出府。」
任雲貞不悅的嘆氣,「爹的事情只能這樣了,我們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還能如何?爺爺也不會說什麼的,分明他自己都見死不救。」
易芙看了一眼屋外頭,「貞兒,有些話不可胡說。我們大房如今正是如履薄冰的時候,你這些話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要如何編排我們的不是。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多折騰。」
「是女兒說的不對。」任雲貞聲音沉悶,染著明顯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