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鄆王要搞事情
趙楷在鄆王府外新成立的聯賽籌備司門可羅雀，偌大的正門，幾名下人無精打彩的數著落葉，聽憑路過之人對自己指指點點。
童府已經派人在城南那塊地上比比劃划，準備建造別院，太保大人戎馬倥傯，這次回來應該好生休養一番。
足球籌備司的條幅已經掉落在地，被無數雙腳印踩得支離破碎，不斷有建築材料運送過來，堆成高高的小山。鄆王殿下最大的支持者就是官家，可是官家已經進入神霄玉清萬壽宮，有消息靈通者披露，通真達靈先生林靈素正為官家閉關講道。
官家在道家的身份是『神霄玉清真王南極長生大帝』，屬於神仙一族，有了林真人的指引，終有一日能達到白日飛升的境界。
熟悉官家的人都知道，神霄玉清萬壽宮閉關的時間為一個月。
於是現在的鄆王，在大家眼中就是一個笑話。
……
蔡京彷彿年輕了十歲，坐在太師椅上，身後一雙年方二八的丫鬟正在細心的為太師捶背。
隨著兩隻小粉拳起起落落，書房內活色生香。
「咱們是不是太狠了？鄆王殿下的身體不要緊吧？」他品了一口香茶，含笑問道。
王時雍手撫長須，眼神只有一對丫鬟身上打轉，這是一對雙胞胎小娘，是太師第八子蔡鋆託人從蘇杭之地捎來，長得十分清秀，著實惹人愛憐。
「太師，鄆王急不可耐想借足球爭寵，看來是存了奪嫡的心思，他雖然頂著狀元皇子的光環，觀其行事卻無心思，無端得罪太師和太保，此愚也！」
蔡京舒服的伸了伸懶腰，「官家子嗣甚多，最愛便是這位三皇子，他有此心思也屬正常，太子生性懦弱，又與咱們不合，其實如果他乖乖聽咱們的話，將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王革笑道：「官家正值青秋鼎盛，大位一事遙不可及。」
「罷了。」蔡京搖了搖頭，「老夫已逾古稀，來日無多，這事是看不到了，你等可與趙構多多親近，老夫見他十分低調，比那趙楷靠譜。」
一眾人在書房內輕鬆自在的聊天，蔡京突然想起一事，問道：「虎兒來信說宋江聚集三十六人，在梁山泊造反，這事你們聽說沒有？」
王時雍回道：「太師勿憂，這事是童太保差人做下的，名義上要將鄆城轄區的梁山泊收歸朝遷，其實就是要霸佔為自家產業，要求在梁山泊打漁為采藕為生計的漁民，按照船隻的多少納稅，這才激出事來。」
「現在鬧的如何了？可別讓官家知道。」
王時雍微微頷首，「不過是幾位民夫，能濟多大事？鄆州李子奇是太師門生，有他在，自然會輕鬆鎮壓下去。」
「無事就好。」蔡京年老精神不濟，此時已經困了，強自睜睛說話，「鄆王那邊，你們要用心，咱們好容易請來林靈素，這一個月官家幫不了他，等到官家出關，見其一事無成，自然會對這位三皇子大失所望。」
眾人連聲稱是，見大師乏了，輕輕退出了書房。
……
「韓存保。」
「呼延綽。」
「關勝。」
「見過鄆王殿下。」
趙楷頭上包著塊白布，顯得十分滑稽，將其玉樹臨風的形像破壞殆盡。
裝慘就要裝到底，趙楷對自身顏值並不十分看重，現在急需的是啟動資金和人才。
他放下手中的圖紙，細細看著下面三位年青後生，嘴角微微上翹。
「調你們來皇城司當值，可有異議？」
眼光從三人身上掃過，皆是虎背熊腰，果然不愧為大宋朝有數的武將。
皇城司共轄親從官五指揮，親事官六指揮，共十一位指揮使，滿員近萬人，負責皇宮大內的安全。
親眾官、親事官皆是皇家禁軍，也就是武俠書中常說的大內高手，只聽從管家和皇城司之命。
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提舉皇城司，趙楷自然要吸收新鮮血液。
探事司遍布東京城，情報來源十分廣泛。
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沒有這個人。
大相國寺的花和尚魯智深，純屬杜撰。
眼前這些人便是趙楷忙碌的成果，憑藉歷史記憶從浩如煙海的名單中挑選出來的。
「殿下。」韓存保拱手說道：「小人不會踢足球。」
「我等也不會。」呼延綽和關勝見狀，也連忙回道。
三人都是同樣的心思，鄆王殿下要玩就自己玩唄，俺們又不會踢足球，除了丟人現眼惹官家和殿下不快，還能有什麼作用呢？
皇城司權力雖大，卻非他們喜歡的職務，對足球，他們並不熱愛。
「撒？」
趙楷誇張的一拍前額，「誰說要你們去踢球了？你們有這樣的天賦嗎？」
三人互視一眼，還是由韓存保開口答話。
韓存保是大宋賢相韓琦的後人，韓琦在天聖年間與范仲淹率軍防禦西夏，之後又與范仲淹、富弼等主持「慶曆新政」是公認的社稷之臣。
韓家在京城勢力不小，三人中以韓存保地位最高。
「不知殿下招我等所為何事？」
「當然是打仗！」趙楷也不藏著掖著，這三人都是世之虎將，讓他們踢足球？估計很難衝出東京，走向世界。
一聽打仗，三人的眼神頓時亮了，不過趙楷下一句話又讓他們臉色大變。
「你們是知道的，童太保在橫山打了大勝仗，所以嘛，現在暫時無仗可打，你們先打架熱熱身，為以後作好準備。」
韓存保由於舅舅韓忠彥當年被趙佶貶出京師，心中有氣，立即開口說道：「打架乃是行潑皮之事，殿下可是說笑了。」
「自然是沒有說笑。」趙楷表情嚴肅起來，「現在屋內就你們三人，此是大事，如何說笑？」
呼延綽是前朝名將呼延贊的後人，見鄆王生氣，連忙說道：「不知殿下要我等如何行事？」
趙楷拿出一塊幹辦的腰牌放在案桌之上，「現在你們還在試用期，誰敢去拿下城南那五百畝地，誰就接下這塊腰牌，成為本王心腹，如果不願，就回家賣燒餅吧。」
「童太保？」
「童府？」
韓存保、呼延綽、關勝齊齊驚呼一聲，眼神直直看向鄆王。
殿下這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