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劉惠點點頭，她的動作很小，如果不是莫語仔細的盯著她，她幾乎看不出她剛剛點點頭了。

莫語有一瞬間的恍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有沒有好處，我自己知道，我需知道答案。」莫語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聲音始終透了她現在不平靜的心緒。

劉惠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莫語發現她還戴著結婚戒指。

「一天晚上，王康回來后，坐在他的車上，就是那輛很老舊的黑色的小汽車，在曾經還是百貨商場的那個停車場，大雨傾盆，商場早已關了門，一切都在黑暗中，司徒從商場後面走了出來，」劉惠抬起頭，迎向莫語的目光，「然後他看見司徒極快速的的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王康，沒見到任何人，因為那個停車場是廢棄不用的，沒有看管人員，又是深夜，還下著大雨，他向垃圾箱走去，把什麼東西扔進去，蓋上蓋子，然後，他坐上自己的車開走了。王康對此感到很奇怪，他是警察，剛剛司徒一系列的舉動已經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是那盤錄像帶。」

劉惠點點頭，「王康把它拿回家，給我看了，我告訴他，不能讓它留在家裡。」

「他為什麼要保守這個秘密？是因為司徒是他的搭檔？」

劉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莫語讀懂了眼神里的意思：不是。

她的眼神似乎想要表達的更多。

「王康的身份，你應該也有聽過，受父親的牽連，王康在警局工作的並不順利，只有司徒是個例外。」劉惠嘆了口氣，「王康熱愛這份工作，並且想要做出一番成績，司徒是第一個，也是唯一個支持他的人。」

「可是，一個無辜的人進了監獄。」

劉惠又發出了在電話里的那種笑聲，既像笑聲，又像嗤之以鼻的嘲諷。

「我不明白。」莫語說。

劉惠聳聳肩，「所有被卷進去的人，都有什麼共同特點，王康除外。」

答案很簡單，也許太簡單了。

「他為什麼留著錄像帶？」

「你知道保險嗎？只要生命中有需要。」

「他準備哪一天把它用在司徒身上？」

劉惠的背不由的一挺。

「他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莫語問。

劉惠沒有回答。

「是司徒嗎？」莫語顫抖著嗓音問道。

劉惠很平靜的說：「王康沒有肯定的說過。」

莫語開車回家，看見巡邏車還停在外面，車裡沒有人。她把車停進車庫，上了樓，進了辦公室，小米已經把那台老式電腦修好，正在玩一些看起來很老舊的遊戲，看到莫語，他轉過身。

「您休息好了，我已經把它修好了。」

「修好了？」莫語很高興。

「是的，」小米說，「我能說這台電腦真是古董級的了嗎？」他站起來，看莫語笑著點頭，「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去外面了。」

「謝謝，小米。」

「不用謝。」

小米走後，莫語坐到老式電腦前，幾秒鐘后，她已經打開被標記的文件。

致杜氏杜仲

尊敬的杜仲先生：

你對即將實施的運河建設方案的反應讓我深感失望，正如我前面信件中和電話所說，已規劃設計的運河洪水閘門不足以抵檔四級或四級以上的颶風，漲潮的時候甚至不能抵擋三級颶風。

你現在採取的立場不會改變這個事實，各類審批機構都已批准這個計劃，而且，他們在批准的時候好像沒有考慮到近期的任何研究結果，這些研究儘管不全面，但預示著在一定情形下，可以出現一個種令人不安「漏斗」效應。我還要告訴你的是，「你的工程師採用的電腦模擬技術有缺陷，已經過時，鑒於你沒有嚴隸的考慮這些研究結果，讓我別無遠擇，只能親自開始聯繫所有的相關機構，還有所有的新聞謀體。最後再補充下：我的導師是兩科學，目產受雇於陸軍工程部。」

閔南

莫語看了信的日期，二十年前，七月二十一日，閔南死前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