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追隨者
「憑什麼？」
周沉的話讓紫恆愣在原地，像是在經歷無比痛苦的掙扎，是啊，他想要殺周沉，還能指望周沉出手救他嗎？
「姐，我們走吧。」周沉來到陳聽雨身邊，輕聲說道。
「想走？」
霍家青年冷意外放，甚至有凝脈境八重的青年踏步而出，先前以為周沉輕易就能捏死，所有隻派出了霍緬，現在看來，是他們大意了。
就算紫恆跪在那裡又如何，周沉殺了霍緬，他們必須要帶回霍家復命。
「紫恆，你不是想要我救你嗎？」周沉望向了他，使得紫恆目光一閃，連忙點頭，「望殿下救我性命。」
「那好，就拿他們的性命，換你的性命。」
周沉指了下霍家諸人，登時讓不少人大驚失色，周沉，好霸道，這是想要借紫恆之手，誅殺霍家之人！
「真的？」紫恆的眼中閃過絲絲光芒，他從未將這幾個青年視為朋友，若是用他們的性命，能換取自己安然無恙，自然是可行的。
見到紫恆的神情，那八重的霍家青年皺眉，聲音沉了下來，「紫師，你可不要上這個混賬的當！」
「我們霍家，可待你不薄。」
「你若殺了我們，可是忘恩負義之舉，到時候霍家大舉追殺你，焉有你活命的契機。」
霍家諸人的話讓紫恆陷入沉默，在皇城，可沒有幾個家族能夠跟霍家比肩，他殺了霍家的人，就算霍家殺了他，業師公會也不能說什麼。
「你放心，你殺了人之後，我不只會醫治你的隱疾，還允許你在皇宮裡跟隨我修行，助指點你修行。」周沉開口，許下諾言。
雖說紫恆曾經站在霍家一方，但真正命人退婚的並非紫恆，而是霍勛。這紫恆夠狠，天賦也不錯，留在身邊，或許可以成為一大助力。
然而，不少人卻露出了異樣之色，周沉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哪有凝脈三重讓九重強者追隨在身邊的？
他還稱會指點紫恆修行？
這傢伙，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業師公會的會長，還是唯我獨尊的周皇？
「信與不信，皆在你。」
周沉的嘴裡又吐出一道聲音，讓紫恆想到之前霍妍和陳聽雨最後一擊前，周沉也是直接讓陳聽雨相信他。
再然後，陳聽雨擊敗了霍妍。
霍妍可是凝脈四重，周沉隨便指點一句，不是也將她擊敗了嗎？
他，是否也可以選擇相信他？
紫恆望向了周沉的目光，從那雙瞳孔里，他的內心劇烈顫動著，彷彿看到了一座葬仙鎮魔的深淵。
那雙眼睛，像是擁有震懾人心的力量。
「好，我信你。」紫恆咬牙說道，他在賭，賭自己的未來！
做出選擇后，紫恆不再猶豫，身影一閃，徑直衝向了霍家的一眾青年。
「紫恆真的追隨九皇子了？」人群中許多人眸光微閃，甚至有的人已經悄悄離開，向著皇宮內外的許多地方通風報信了。
「紫恆，你瘋了！」那八重境的霍家青年橫擊而出，但比起紫恆顯然還差了一大截，被一拳擊碎了手臂，剩下的人更是不堪一擊，血濺演武場。
霍家的青年想跑都跑不了，整個演武場人滿為患，能夠留出一部分空地給他們戰鬥就已經很難得了。
「噗嗤！」有霍家之人死不瞑目，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巴結了這麼久的准業師紫恆，會因為周沉的幾句話而倒戈，甚至屠殺他們霍家之人。
場上眾人目瞪口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連續誅殺這麼多霍家之人的，雖說主使之人是周沉，但紫恆，能逃得了干係嗎？
「皇城，要變天了。」有人喃喃自語。
「可以了。」看著地上的屍體，周沉滿意地點點頭，心中沒有半分憐憫，這些人，剛才可是想要殺他。
「小沉……」陳聽雨有些不敢看眼前的情景，在她印象里，自己的弟弟似乎不是這樣的人。
周沉看著陳聽雨，神色間閃過一抹鋒銳至極的光芒，「姐，有人想要算計我們，連母妃都死在他們手上，我們絕不能有半分的心慈手軟。當斬，則斬。」
眾人看著一步步離去的周沉，神情複雜，周沉，比之前更加強勢了。
他以霍家諸人的死，宣告了他的歸來。
周沉可沒有理會眾人，他回到宮殿首先給陳聽雨療傷。她沒有傷到根基，只要以充足的元石為代價，便能直接修復。
周沉一邊用手搭在陳聽雨的手腕上，一邊觸摸元石，在這個過程中，他讓陳聽雨閉上眼睛，以免仙魔捲軸的奧秘被發現。
「哎，真的是萬物皆可修。」周沉感受到元石的能量不斷被吸入體內，又有治癒的能量傳入陳聽雨身上，越發覺得仙魔捲軸神奇。
這個修復師，果真是個了不起的職業。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陳聽雨的傷勢便痊癒了。
房門推開，當紫恆看到無恙的陳聽雨走出時，頓時怔住了，陳聽雨受了多重的傷他可是親眼所見，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便被治好了？
「看來九皇子一定能治好我的隱疾！」
想到這裡，紫恆眸子里的光芒更加堅定，相信自己的選擇不會有錯。
「你進來吧。」周沉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是！」
紫恆應聲而入，一進門便又「撲通」一聲跪下了，向周沉表忠心。
「請九皇子放心，我紫恆必定生生世世追隨在殿下的身邊，誓死效力，不管是上刀山……」
「行了行了。」周沉擺手打斷，他沒看出，紫恆還有如此狗腿的一面。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紫恆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自然要展示忠心。
「你身上有多少元石？」周沉開口問道。
「有一些。」紫恆將隨身攜帶的元石都拿了出來，他是准業師，手頭上非常富裕。光是身上這點元石，便不比周沉少了。
「可以了。」看到元石，周沉非常滿意，隨後又打量了一下紫恆，「把衣服脫了吧。」
「啊？」紫恆傻眼了，脫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