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輸贏都是不利之局
「你給我閉嘴！」賀丞大吼，「誰答應你先對付風吟歌了？」
「你剛才不是……」
「我剛才說話了嗎？」
風涵塵愣住了，沒說話的豈止賀丞一個！雖然大家看風吟歌的眼神充滿異樣的神色，但是誰也沒有正式表態說話啊。
「這忒麻袋……」風涵塵心裡氣得想要罵娘，可是卻又無法發作，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罷了。
「還有，風吟歌，你不必謝我，我不是在幫你！我只不過是也想做個神苗而已。和你打生打死根本就不值得，畢竟祭台的選擇不過就是三個活人而已。」賀丞對風吟歌相當的冷漠，「儘管你的質疑很有道理，我卻不能因為你的質疑就停下追逐夢想的腳步。」
「有理，我們何必盯著風吟歌不放呢！」剩下的幾個青年猶如醍醐灌頂，紛紛放棄對風吟歌的追殺，開始彼此捉對互相廝殺起來。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被晾曬在一旁的風吟歌急了，在這一刻他意識到：如果自己死了，就會成為傳說中的神侍；如果那幾個青年死上五人的話，自己就會成為祭祀神苗。無論哪種結果，都對自己是不利之局啊。
「我們殺不了你，互相自殺還不行嗎？你不要阻擋我們，好不好？」
「滾！你可以不做神苗，但你不能阻擋我們成為神苗！」幾個少年齊聲怒斥，弄得風吟歌好不尷尬。
「你們……」風吟歌急得像是熱鍋的螞蟻，「不行！不能讓他們再繼續拼殺下去，不然我還是要成為神苗。」
風吟歌焦急而又無奈，最終再次橫槍突入戰團，他要阻擋幾個少年的廝殺。
長槍飛舞，動若游龍，點點槍花，如繽紛落英，飄落在拚鬥的四人中間，響起不絕於耳的撞擊之聲。
「不要再殺了，都住手！」
「你憑什麼阻擋我們！」
幾個少年你來我往，戰作一團，場面激烈而又雜亂，就是那些一直在虔誠祈禱的人們也都忍不住抬頭觀戰起來。
這場祭祀還是祭祀嗎？風德壽的肺都快氣炸了，「風吟歌，你若再繼續擾亂祭祀儀式，休怪老夫將你斃於掌下！」
「老梆子！這樣的屁，你剛才已經放過一次。」罵完之後，似乎是還嫌不夠，風吟歌一聲冷笑，手中的長槍猛然一抖，倏地刺入風涵塵的心窩。「老雜碎，你不是想讓你的孫子做神苗嗎？小爺現在就送他做神侍！」
「噗！」看著自己的孫子倒在風吟歌的槍下，風德壽只覺得胸口刺痛萬分，一口老血噴出三尺有餘。
「塵兒！」風德壽悲呼，司徒夢娶不成了，神苗也做不成了。等待風涵塵的最好結局就是成為傳說中仙神界的神侍，這種結局讓風德壽的心在滴血，讓風德壽對風吟歌的恨意攀升到極點。
「孽障！去死吧！」
一再受到刺激，風德壽出離了憤怒，他騰身而起，頭下腳上，雙拳如錘，砸向風吟歌的頭頂，打定主意要將風吟歌斃於拳下。
「風德壽，老匹夫！老白菜！老梆子！你可真夠不要臉的！為了你的孫子，連神苗選拔賽的規矩也不遵守了！」風吟歌一邊對風德壽連損帶罵，一邊扭身錯步，雙手持槍，以犀牛望月之勢，迎戰含恨殺來的風德壽。
「叮！叮！當！當！」
半空中響起一陣打鐵聲音。風吟歌的長槍如靈蛇吐信，在半空中留下道道殘影，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
風德壽同樣是含怒出擊，玄功布滿全身，他的雙手與風吟歌的長槍在電光石火間發生了數十次碰撞，每一次的撞擊都令風吟歌虎口發疼，雙臂發麻，幾乎難以握槍。
「嘭！」
終究是風吟歌的修行時間有限，再加上修為被封，在數十次碰撞之後，他被風德壽一掌拍在胸口，整個人飛向半空，跌落在祭台的邊沿。
「吟歌！」
「孩子！」
風莫息夫婦驚叫，可是風吟歌沒死，他起身拋去手中長槍，任由鮮血從嘴角滴落到自己的胸前。
「老梆子，你也不過如此！」受傷的風吟歌對風德壽蔑視如舊。
「小雜碎……」風德壽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槃四佛圓寂，可是拘於身份，這樣的話，他還偏偏罵不出口。
「小畜牲！這是最後一擊，你去懺悔吧！」風德壽叉開雙腳，微屈雙膝，雙手劃出莫名的軌跡，強大的氣機瞬間鎖定準備拚死一搏的風吟歌。
「哎，四族老做事欠妥啊。」
「就是，吟歌殺掉涵塵不過是正常的神苗之爭而已。其中雖然不乏鬥氣的成分，但吟歌畢竟沒有違背什麼規則呀。」
「我看，四族老確實有報復吟歌之嫌啊。」
台下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可是風德壽已經打定主意要將風吟歌擊殺當場，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小子，你若不死，老夫就是枉活百年！」
「老雜碎，縱然我身死魂滅，你也不過就是一具會出氣的行屍。」風吟歌不甘心被動等死，他在風德壽集聚能量的時候，一路狼奔蛇行，殺向風德壽的身前。
「死吧！小子！」
巨大的能量球體，帶著刺目的光華，從風德壽的雙手間疾飛而出，繼而又幻化成為一張大網，蓋向風吟歌的身軀。
風吟歌閃身躲避能量構築的大網，堅硬的祭台上卻閃起一連串的火花，發出哐啷啷的聲響，其銳利程度不亞於真實的刀劍。
「去！」一擊不成，風德壽再次十指連顫，發出數十道能量小箭，直射風吟歌的周身要害。
「老梆子！你擋不住小爺的！」風吟歌在奔行跳躍間，看著先後奔襲而來的能量小箭，忽然一個急剎後仰，以鐵板橋的姿勢，滑至風德壽的跟前。在風德壽來不及再次發出攻擊之前，一連踢出三十六腳。
「嘭！嘭！嘭……」
彈、點、掃、搓、勾，擺、踢、踹、剪、踏，無數令人眼花繚亂的腳法，被風吟歌化成一道道殘影，從風德壽的下盤一直攻到頭頂。
「好強悍的小子，僅憑肉身的力量就能在這短短的一瞬對我發起三十六次攻擊！」風德壽心頭一陣驚慌，留著這樣的敵人不殺，絕對是養虎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