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不起，下次還犯（致敬英雄，緬懷同胞）

「這門課不需要你傻乎乎的亂揮魔杖，也不需要你瞎念咒語。」

西弗勒斯.斯內普徑直走上講台，然後轉過身子，將那張陰鷙的臉面向一眾新生。

「所以，我想你們很多人應該不會懂得欣賞製作魔葯這門深奧的學問......」

他的眼神掃過斯萊特林新生所在的方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德拉科.馬爾福身上。

「然而對極少數真正有天賦的人，我可以教你們如何混亂心智，如何迷惑感官，我會教你們贏取名聲，釀造輝煌，甚至可以教你們抵抗死亡。」

語落，西弗勒斯.斯內普捏起袍邊雙手抱胸，活像一隻大蝙蝠收起了雙翼。

講台下，安靜的針落可聞。

「話說回來，也許你們有些人來霍格沃茲的時候已經具備了超凡的能力，並且有足夠的自信認為可以不專心聽我講課。」

鬆開雙手，西弗勒斯.斯內普緩緩走下講台，臉色似乎比進門時更陰沉了。

「波特先生，我們的大名人。」

他歪著頭，油膩的長發遮住了半邊臉。

「告訴我，如果我把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浸液中會怎麼樣？」

氣氛驟然凝固，剛放下鵝毛筆的哈利一臉茫然，倒是他身邊的女生迅速舉高了小手。

但斯內普無視了她。

「不知道？好吧，那我問你些別的」

眼中如同古井般波瀾不驚，斯內普再次提問。

「如果我需要一塊糞石，你知道上哪找么？」

思索了幾秒，哈利還是搖搖頭。

「那麼，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仍是不肯放過對方，斯內普第三次提問道。

「我不知道......先生。」

哈利的聲音在顫抖，把頭埋得很低。

許多斯萊特林新生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很遺憾，顯然光有名氣是不夠的。」

斯內普揚起下巴，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譏諷。

「赫敏知道答案，不讓她回答才是真的遺憾。」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被如此針對，哈利沉著小臉，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這下，不光是斯萊特林，就連一些格蘭芬多新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斯內普沒笑。

實際上，他陰鷙的表情壓根就沒變過。

被這種強大的氣場震懾，教室里很快就重新恢復了秩序。

「嗒，嗒，嗒。」

斯內普走下講台，來到哈利的課桌前，掃了一眼還在舉手的赫敏.格蘭傑，他露出不耐煩的眼神。

「把手放下，愚蠢的女孩兒。」

說完，他扯過一張空閑椅子坐在了哈利對面。

「僅供參考，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能製成強力的催眠葯，也就是「一服生死水」。」

盯著那雙綠色的眼睛，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面部肌肉不自覺的微微抽動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格林德沃，剩下的你來說。」

本來看戲看的好好的，沒想到斯內普居然會點到自己。克萊因眨眨眼睛，毫不遲疑的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糞石是從牛羊等動物胃裡取出來的石頭，可以解大多數毒藥；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是同一種植物，統稱烏頭。」

這兩個問題在高年級魔葯課本上都有提及，他自然不會忘記。

「正確。」

斯內普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沉思一秒，他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告訴我，星月草該如何採摘才能保證其藥效不失？」

「堅石為鋤，只有這一種方法。」

克萊因幾乎是瞬間就答出了這個問題。

「不錯。」

斯內普點點頭，繼續提問道。

「靈松果和酸漿果搗碎混在一起有什麼作用。」

「這兩種草藥是「離魂液」的主要原料，服用可以短暫的靈魂出竅，但效果只有半分鐘。」

克萊因知道自己的短板，早就惡補了一大堆有關魔葯的書籍，雖然實際操作起來是個問題，但理論知識絕對豐富。

「很好。」

聲音微微提高，斯內普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

「最後一個問題，格林德沃，如果我想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個人，你會給我什麼？」

「教授，你確定要在課堂上提問這個問題嗎？」

有些好笑的看著斯內普，克萊因挺直了身子，表情依舊輕鬆。

「是的。」

斯內普點點頭，恢復了雙臂抱胸的動作。

「最簡單的方法，是給您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那是麻瓜們的得意武器，不過既然您是魔葯宗師，那麼這個答案您肯定不喜歡，那麼......」

克萊因思索了幾秒。

「「忘憂水」怎麼樣？」

「「忘憂水」？」

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個答案，斯內普眼中露出欣賞的神色。

「格林德沃，我必須承認你很有品味，但......」

突然間，他面色一沉。

「鑒於你對教授的不尊重，你還是要在我辦公室關一星期的禁閉，從今晚開始。」

「嘿，這不公平！」

聽了這話，潘西馬上就跳起來維護起克萊因，白皙的小臉上儘是氣憤。

「帕金森小姐，注意你的言行，你一定不想和格林德沃一起關禁閉，對吧。」

斯內普空洞的眼神看向了好像暴躁小獅子狗一樣的潘西，冷漠的開口道。

「好了潘西，這沒有什麼。」

眼見場面有了失控的趨勢，克萊因趕緊站起來安撫下潘西，對她溫柔的笑了笑。

為什麼總有人覺得在辦公室關禁閉是壞事呢，這種開小灶的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好嘛~

「可是......」

面露不甘之色，潘西似乎還想說什麼。

「我想，一定是我今天左腳先踏進教室惹到了我們公正的院長，要不然他不會發這麼大火的。」

壓著潘西的肩膀讓她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克萊因自嘲般的開了個玩笑。

「噗。」

那種獨特的幽默感瞬間感染了整間教室，許多人想笑但又都不敢笑，只能把臉憋得通紅。

「事實上，是因為你襯衫第一個扣子沒扣讓我的心情非常不愉快。」

斯內普居高臨下的盯著克萊因，周圍的騷動也沒能讓他的表情改變一絲一毫。

克萊因微微躬身。

「院長，我很抱歉。」

語落，他忽然話鋒一轉。

「但下次我還是不會扣上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