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那年是怎麼對她的?
「誰都有可能是變數,但宋清倦,還有揚揚,他們不會。」她五指緊握。
薄君奕道:「你又不是天,你能改變什麼?」
她輕笑:「為什麼要改變?只要,珍惜現在,就好了。」
他舒展著雙臂,對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拖長了音說道:「你一定會改變主意的,婼婼。」頓了頓,說:「這幾年我在M國反省了許多,我知道我對你做過太多畜生不如的事情,而且傷害到了無辜的你,我內疚自責,可是時間一長,我卻越發想要挽回過去,彌補你,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曾經,我們也擁有過最親密的歷史……」
房婼咬著嘴唇,臉色泛白,怒叱:「不要說了!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愛我的話,就求你成全我,還我一個清靜!」
「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無論今後會發生什麼,無論他變得窮困潦倒還是十惡不赦,我這一生,只認定了他宋清倦一人。」
薄君奕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眸,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須臾,發出似笑非笑的譏嘲聲,轉身大步走去。
五分鐘后,她才徐徐地走回家裡,見只有夜鶯一人抱著揚揚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不見宋清倦,疑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清倦他人呢?」她望了望四周,方才確定宋清倦真的不在客廳里。
夜鶯眼神微微撲朔著,似有顧慮,房婼又問了一遍,她才慢慢道:「他被警察帶走了,臨走前讓我幫忙暫時帶下孩子,他不想讓你送他走,怕你傷心。」
宛如晴天霹靂,她的腦海里瞬時間電閃雷鳴猶如轟炸一般,房婼瞪大雙眸,木然地問:「被警察帶走?」
「因為昨晚的事。」
她啞然失笑,神情訥訥地坐在沙發上,彷彿是終於理解到了方才薄君奕說那些話的真正含義了。
他說,未來不是定數,宋清倦,也不是定數。
管他什麼狗屁的定數不定數,分明就是有預謀的賭局,且被人精心設計好,每走一步,都是陷阱。
怪不得,他說得那麼信誓旦旦。
她平復下起伏的情緒,轉過頭對夜鶯道:「你說,清倦去了警局,會怎麼樣?」
夜鶯不解地看著她,房婼冷笑:「薄君奕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他出來了吧?夜鶯,你最了解薄君奕,這次他設計好要把清倦關入監獄,你不會不知道吧?」
夜鶯面無表情地啟唇道:「他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他。他想要你,所以我就只能推波助瀾,幫他得到你。」
停了幾秒,詭譎地哂笑起來:「那些警察,都是我叫來的……」她低頭,輕撫著手背,「昨晚你沒有親眼見到那個場面,太可惜了。宋清倦,他做得太出格了,你妹妹的名聲,都敗壞在了他的手裡。若是昨天那女人不是你那不要臉皮的妹妹,換作其他人,早就想不開自尋短見了。可你妹妹畢竟也是人,那麼多人的眼睛都看著,宋清倦想減輕刑罰,那也要看老天是否還眷顧他了。」
房婼臉色越來越難看,憤然地怒視著夜鶯,「我曾還覺得你會是一個好人,也許你真的是一個好人,但現在你就像一個要毀掉我家庭的惡魔。」
深吸一口氣,續道:「告訴我警局的地址。」
問到了地址,抱牢揚揚,她不作停留,大步地往門外跑去,也不管夜鶯現在還待在自己的家裡。
什麼也不管了。
夜鶯沖著她的背影吼道:「你去也是沒用的!」
回應她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房婼打車開往警局,連撥了幾次宋清倦的電話都無人回應,心如火燎,莫名油然升起一絲悲哀。
然而剛下了車,就又被一輛車截住去路。
眼前的車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忍不住心底冷笑。
男人從車裡下來,走到她跟前,微風輕拂著他額前的短髮,如雕刻一般硬朗英俊的臉龐比兩年前還要黝黑了一點,卻依然遮掩不去那張英姿勃發的俊顏。
薄君奕默然凝視著她,房婼卻做不到先前與他對話時那般冷靜,單槍直入開口謾罵道:「薄君奕,清倦他並沒有招惹你,你憑什麼要害他!」
「昨晚可是他自己親手扯掉了童韻寧的衣服毀了她的親白,怎麼到你嘴上卻成了我陷害他?難不成是我剝了童韻寧的衣服,然後誣陷在他身上?」薄君奕平靜地開口道。
房婼咬著下嘴唇,心頭一陣凄凄苦楚,只要一想到宋清倦此時有可能就在那冰冷的拘留所里待著,她就沉靜不下來。
明明昨夜他還相安無事的,可是薄君奕卻要再往他身上踩上一腳。
如果不是薄君奕暗中插手,宋清倦憑他的家世,至少不會糟糕到更壞,然而卻有了薄君奕,見他信心滿滿的那副樣子,恐怕就算宋清倦有多硬的後台,也會被面前這個人一手拆毀。
她的目光透過他的肩膀,凝眸注視著他身後的警局的鐵門,想要繞開他,卻一隻手臂被薄君奕箍住。
房婼意圖掙脫,眼神冰冷地落在了他身上,對上他古井無波的眼眸,冷語道:「薄君奕,你別蠻不講理,兩年前起我們就已經離婚,而且我不欠你什麼,你不要忘記當年你走的時候是怎麼對我承諾的!」吸了吸酸澀的鼻子,「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在我嫁你的第一天起就將噩夢駐紮在我生活里,你把我當成了童韻寧,我原諒你,那時我們就當作互不相欠。但若是宋清倦有什麼萬一,薄君奕,我絕不會饒你!」
薄君奕身形一僵,握住她手臂的手愈加勒緊,表情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忽而,他的眼睛像是被熄滅的火光一般黯了下去。
他那年是怎麼對她的?
nue待,囚jin,凌ru,強bao,掠奪,甚至毀了她的相貌。
還有什麼,比他對她更加殘忍?
房婼懷裡還抱著揚揚,不敢有太大動作,趁此時薄君奕出神之際,她趁機手腕稍稍用力,掙開了他的束縛,大步往警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