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特意留的餿了的東西
「昂，就是啊。」那石媽媽是抱著胳膊在那路燈下面像是一個石墩子，一個風吹日晒的石墩子。無能的人就是靠著貶低自己的身邊的人是來獲得一種安全感。
「你的姑娘是很厲害了，人家是年紀輕輕就考上了。」那對面的大媽還是很羨慕的。但是也沒有說自己的女兒一句不是，儘管那個女兒也不是親生的。
「我的女兒厲害啊，我的兒子也厲害，你知道嗎，石英小時候逗他的時候就說，女孩子少了以後他就是娶不上媳婦了，以後可是就是要打光棍了，人家是怎麼說的啊，說的是以後人家要娶洋媳婦呢，哈哈哈哈。」那石媽媽說的就好像是有了這麼一個兒子就是已經有了萬貫家財一樣的了。「石英啊，我的兒子以後也是很厲害的，只會是更厲害呢。我之前是找人給他們算過命了，我的兒子以後在學業上是會比女兒好，反正我的女兒是現在是只能是一個本科，以後石英可是要考研要考博的，只要是他能讀得起，以後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拱的，以後就是撅著屁股使勁的幹活吧。」那石英媽媽是說的是狠狠地，真的像是自己為了那孩子是付出了多少一樣。實際上還不是好吃懶做，孩子都是上了大學了，家裡還是有外債。
從小的時候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是聽著爸媽是為了錢發愁，就是事事在告訴他們兩個，那個誰誰家的二大爺是幫了自己家什麼忙，以後可是要見著人家叫人。誰家以後是對我們家有用，可是以後要對人家的孩子客氣點，他們說的客氣就是要做一個奴婢，卑顏屈膝的對著別人。
「別人幫忙，那是你們自己過得不好，自己沒本事，關我們什麼事情啊。」那石爸爸是一頓給他倆洗腦之後，那石英就是這麼說道。當然他在爸媽的面前還是一個十八好的少年的未來可期。只是那沒有出息的都是小羊。
小羊得了個第一，那就是理所應當，那石英得了個第一，那就是普天同慶，小羊是半夜發燒了他們說是把她丟出去，石英是考試的額時候發燒睡著了，那就是帶傷上戰場，那是以小見大那是要光宗耀祖的，那是大將的風采，小羊是在那冬天的時候凍得手捏不住筆，石英根本就沒有挨過凍，小羊在早上上學的時候凍得腳大清早上只能是使勁的踹地是讓自己能夠暖和一下，那腳中午又是因為熱發癢，潰爛，這都是那些的口口聲聲說是特別的愛她的那些的人造成的，對於她受的傷是視而不見。對於她的任何的擁有都是百倍千倍的告訴她是你欠我們的。
「還不是沒用，嫁了一個這麼個東西啊。這不是家裡的二老的不行嗎，我們倆成家的額時候錢都是自己借的，這不是這多少年了還沒有還完，要不是因為那兩個好吃懶做的在後面拖著，我們怎麼是能夠過成這個樣子啊。」石媽媽是在屋子外面是跟人家是又是訴苦了那半天自己的婆家不行。這才是心滿意足的回來了。
「他們家裡沒有孩子嗎。怎麼晚上都不開燈啊。」那雲雁是趴在門縫上看那對面，黑漆漆的沒有光亮。
「有一個，孩子，抱回來的，倆人是生不了的，那一個女兒，聽說是後來被人拐走了，做賣的，被人家是報警是從窩點裡撈出來的。」小羊是說道。
「啊，那現在呢是，不是很慘啊。」這樣的環境里就是小羊這樣的天之嬌女都是在別人的嘴裡這樣的，那要是那樣的女孩子還不是一身的污點啊。
「嫁人了，很幸福。生了一個兒子，還是經常的回娘家來呢。」小羊笑著說道。「對面是不是來了一輛車。」
「額嗯，你媽媽回來了。」雲雁趕緊的跑回來。
石媽媽一回來是看見那小羊好像就是很是有脾氣，很是看不慣一樣的。「哎。」那石媽媽是看見那石爸爸還能是不計前嫌的說笑話。「剛剛那對面的也說了呢。說是沒有想到那小羊是能夠當老師，還以為是能夠當個小學老師呢，竟然是高中的老師。」
「是啊，別人的孩子都是有家長護著，恨不得是把自己的孩子說的是天仙，就是你，我明明都是已經是取得了這樣的成績了，在你的眼裡還是一文不值，就是隨便的那一個公司要了我那就是瞎了眼，就是你的兒子去那當總統都是屈才了是不是。」小羊直接是懟道，真的是氣的不行不行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本來是雲雁是很是害怕那石媽媽和石爸爸是會是伸手來教訓小羊呢。結果是那兩個人竟然是低著頭一下子是走了。像是個老鼠一樣。
「哎。」石英還是在事情結束了之後很是老道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小羊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只是剛剛跟雲雁說的時候自己是一下子感覺到自己在這裡是成績也是不小了，自己的母親非但是不感覺到光榮還是覺得早晚是會掉下來。不配站在她的那個高度。
她只是一個小學老師，她從小就是不看好，瞧不起的女兒怎麼可能是當上了高中老師呢，肯定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得到的，到時候還是得掉下來。丟人，那石媽媽就是這麼想的。
很是現實也很是真實。
雲雁一刻不停的陪著她，恐怕是她做出來什麼激動的事情。
雲雁真的是小瞧了小羊了，她能忍的極限不僅僅是這些的。
晚上小羊是跟雲雁在玩貪吃蛇，兩個人組團到是出奇的默契。
「姐。」忽然是耳邊是傳來了石英那喪氣十足的話。「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想跟你說句話。」那就像是那沒有了生活的希望的人一樣。
「怎麼了。」小羊是進去了那個房間，石英這個時間是應該是在玩手機的，現在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像是屍體一樣。
「姐，不要開燈，剛才咱爸來了，他跟我說是讓我以後好好的上學，然後是在我的那個城市裡買房買車，娶媳婦。他知道哪裡的房價是多少嗎，他。」石英都是說不下去了，本來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是被他的那些個不懂事爹媽是逼成了這個樣子。
小羊是能夠想象得到的，已經是過了二十多年還是在那抱怨那時候結婚欠的賬導致自己現在還是過不好的人，是能夠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什麼東西。
以前的時候小羊每次回家都會問問母親家裡還有多少的債務，現在也是懶得管了，以前是只要是家裡用錢就會是想著去找人借的人。管到什麼時候能是個頭啊。
「他們也是關心你啊。」小羊不知道是怎麼安慰他，也根本就不想安慰他。就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他們都不曾操心過呢。
「那你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靜。」石英的情緒很是低落。
「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還敢頂嘴了。」小羊一出來那雲雁就是指著那個方向的門口，那不就是那爸媽的卧室嗎。裡面是傳出來一聲一聲的不滿意的謾罵。
怪不得是今天剛剛去折騰他的兒子呢，這是剛剛小羊懟了他們一句，噎著了，不敢動小羊了，就去捏把自己的兒子了。
反正先小羊是不會管的。
「舅舅啊。」大白天的那小羊真是給雲雁是指著那地上剛剛鑽出來的花生呢。那身後就是一個帶著妖艷的聲音，還以為是來了一個什麼大美女呢，這是一回頭，滿身的土包子樣。
踩著一個高跟鞋，是在這泥土裡一走就是一個坑。
「這你的新房子嗎，安裝的不怎麼樣啊。」這是一個侄女還是來了那自己家舅舅的新房子說的話。
石媽媽是陰著個臉假笑。那屋子的窗帘還是她偷偷找人過來給安上的呢，要是照著那石爸爸的意思，這屋子裡都是用那老房子里的東西，窗帘要是沒有的話那就不安了不是也是很好的嗎。
「海，那肯定不如你們的房子好啊，你的房子裝修好了嗎，」那石爸爸是一臉的額諂媚，對著自己的侄女。
「還行吧，比你的好。」那女人還是領導一樣的在屋子裡是看了一圈，本來就是沒有多少的好奇這個時候更是滿眼的都是嫌棄了。「石英也回來了啊，你是用的助學貸款嗎，那你可是別多念書了，趕緊的畢業了賺錢孝敬你爸媽吧。」那女人是這麼說道。
儘管是什麼都是不喜歡，但是家裡人是一個人都是不曾說過一句不禮貌的話。
「不念書也去找個不三不四的人結婚啊，初中都沒畢業的還是來教訓人家高等教育的了。」那雲雁是冷哼一句就是說道。
那女人一看這架勢，就是回嘴都是沒有，直接就是跑了。
灰溜溜的。
這家人怎麼都是這麼個毛病，平時的時候跟個老公雞一樣的嘴賤的不行，但是到了最後一句話都是不敢回的。
「什麼東西啊，一個二批子，還來了我們家指手畫腳的。」那霜霜是走了之後那石媽媽就是開始罵了起來，剛剛的那股子隱忍的勁現在倒是爆發出來了。
「呵。」小羊是無奈的笑笑，從來都是這樣，有火氣都是敢對著家裡人發，對於那些的外人一個個的都是和氣的不行不行的，竟然還指望著這個從小就是不會別稀罕的孩子去給他們養老，真是笑話啊。
「說話客氣一點，那是我的侄女。」那石爸爸又是因為這個事情差點是要吵起來，直接是出門去了。風風火火的，那石媽媽也是懶得搭理他，去了對面去聊天了。
「那個就是大姑家裡的第二個女兒，是二姑家裡抱來的，因為是二姑家裡要生男孩，那二姑家裡現在還有四個女兒呢。」
「四個？」雲雁都是驚訝了。「這麼能生啊。」
「嗯，所以是把這個給了大姑家裡了。他們家裡是有當官的，所以是可以生的這麼多的，這個姐姐可是厲害了，小時候是讓我給她在地攤上偷手錶，那時候是把手錶放在我的口袋裡。回家又是給我要回去。現在想想要是當時被發現了她肯定是把自己推脫的乾淨，後來是大姑是發現他們兩個姐妹都有手錶，大姐是自己花錢買的，這才是也拉著我去買了一個。現在想想真是可怕，她小時候寫作文就是寫的自己最恨的就是那個親媽，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親媽是誰了。我以前還是羨慕她呢，能有兩個媽媽，以為是有多麼的幸福，我還不是一樣，有兩個爸爸，一個也是指望不上啊。」小羊是淡淡的笑笑。
「你可以指望我啊。」
「我知道是能指望上你，她是找了一個男朋友，現在都是在她家裡住著呢。應該是馬上就能結婚了。我媽又是該不高興了。」
「怎麼了份子錢唄。他們家裡都是沒有考上大學的額，我們家裡有兩個，所以是可以多收兩次禮，他們家都是覺得虧了，每個人都是主動的給份子減半。」小羊都是覺得而可笑，本來孩子考上大學別人家都是幾千幾千的給，他們家就二百塊錢的份子他們竟然還是給減半分兩次給，就是變成了一百了。
「怎麼這樣，蠢啊，怪不得窮呢。」雲雁是在小羊的面前是罵她的親戚都是肆無忌憚了，本來也是該罵。「你們是上大學，還是這麼好的大學，就是以後巴結巴結你們以後還能占點光啊。這份子可不就是人情往來嗎，誰家還差得了那一二百塊錢嗎。」雲雁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又氣又恨。這種地方人怎麼都是骨灰級別的討厭呢。
「眼界短，又是見不得別人好唄，我的爸媽也是有責任的，他倆做人也是不怎麼大氣。」小羊現在跳出去這一家看，都有問題的。
原來是不被愛的孩子都是帶著恨長大的。
「來你奶奶家一趟，給你留了好東西。」石爸爸是命令的語氣，更是像是給小羊是留了什麼她只要是吃一口就是畢生感激的東西。
「什麼啊。」
「就是蛋糕什麼的把。」小羊記得奶奶是會把蛋糕給她的幾個孫子留著的。
「都酸了，呸呸。」雲雁這最先試毒，就是一碗海碗桑葚，從深顏色的小柜子里拿出來都餿了。
二十年了，這是奶奶第一次主動給她留的吃的，是特意留的，還是餿了才想著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