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恨不均
奶奶還是一句一句的說著「怎麼都不知道都是餿了呢。」
「快跟奶奶說聲謝謝,奶奶還記得你呢。」爸爸是這麼說道,儼然是一副大孝子的模樣。
「她記得我,我就因該謝謝她嗎。我千里迢迢對於一個敵視了我二十年的老太太就是為了吃她一口搜了的桑葚,到底是誰更偉大呢。」小羊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是落下來了。
直接是回頭就往外走。
「看吧,養大了就不是自己的了,看吧,還不是養了一個白眼狼。」背後就是那些喜歡的嚼舌根的人的話,小伯家裡的窗戶里也是一個個的烏煙瘴氣的打麻將的人好奇帶著好笑的看著這邊。
爸爸本來就是一個笑話,養著別人家的女兒,娶了一個二手的老婆,就是在老一輩還是小一輩的眼裡都是抬不起頭的一種人。
小伯。小羊也是記得,是那時候她有事來接電動車,嬸嬸揣著手是跟別人聊天,說是車子沒有沖電。是小羊過來要用電腦的時候,她把她給推開的一種人。
「我自己也是賤,竟然還回來。」小羊回去的時候只是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過來接我。」只是打了一個電話。
「我有車。」雲雁說道。「我找人把車子停在不遠處了,本來是為了我自己受不了的時候離開的,沒有想到是給你用上了。」雲雁還是帶著那種的害怕是小羊責備她的語氣說道。
「很好,謝謝。我們馬上就走。」小羊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若是她回來的理由,也不過是因為那個所有的人都是說的是再怎麼樣那也是你的而母親,她一直是以為別人說的都是對的,可是最後受苦受難的只有她一個人,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可笑的旁觀這而已。
這條馬路上,她曾經半夜是去給澆地的爸爸買油條,因為是沒有油條了,她就給他買了包子,被他說是自己不聽話。
從小的時候小羊跟他們說話都是謹小慎微的,只要是以看見家裡的大人,還是外面的大人本能的就是聲音打顫,最是可笑的就是那小學的時候老師讓她站起來讀課文。她竟然是害怕的說不出話來,別人都是不理解,就是那老師都是覺得小羊是在課堂上搗亂。
她害怕,她害怕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話。她害怕成為焦點。
就是因為家裡只要是有人說錯了話,辦錯了事情,那最後被責罵的肯定就是自己。
因為無論如何,有錯沒錯,都是自己的錯。
這條路上,烈日炎炎之下,只有她自己是在這滾燙的柏油馬路上晾曬那一地的小麥。她被曬得黝黑,被親戚取笑是又黑又瘦。被自己的爸爸說是怎麼就是不想是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白白胖胖的額,怎麼長的這麼沒有福氣。
多吃了一筷子的肉就會是被罵的孩子,怎麼會長的如何的有福氣呢。
「這不是小羊嗎。」一個女人是眼睛直勾勾的在那小羊的身上來回的掃描。
「我們馬上就走了。」雲雁看出來那小羊不喜歡這個人,這裡的人還真的是沒有讓人喜歡的。這裡的人根本就是察覺不到對於別人的任何的冒犯。
「這麼快就走啊。」
「嬸嬸。你那件羽絨服穿的多久了。」小羊忽然問道。
『什麼羽絨服啊,現在不是夏天嗎,誰會穿羽絨服啊。』
「那邊你問我好不好看,我說好看,你立馬就嘲笑我一個小孩子懂什麼的那件羽絨服啊。」小羊是陰冷這看著她。
一樁樁一件件,小羊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是這麼的敏感多疑,只要是有人對於自己是有一點的冒犯就會是記住不肯原諒是拜誰所賜了。就是他們,是他們一點點的攻擊她的自尊心,是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小羊的感受,是他們讓小羊二十多年一直都是在討好別人。
是他們讓小羊覺得自己不值得被愛,是他們讓小羊在感情里吃了那麼大的虧再也無法接受任何人。
小羊一直是覺得男人的劣根性是是不適合結婚。甚至於還是沾沾自喜是自己能夠那麼快的兒一眼就是看清楚了那些人不善。其實只是因為自己的敏感。是自己無法維護有下次的關係,就像是無法忍受有瑕疵的自己一樣。
「都是過了多久了你還記得呢。」那嬸嬸是愣了一下,還是以為小羊是那麼好欺負的挖苦道。
是啊,隱忍了二十年的女孩子,誰會想到現在她會反抗了呢。
「你不覺得額就是報應嗎,你那個小兒子被車撞死了之後,之後生的都是女兒了。」農村裡的肉呢對於兒子的執念。是對於一個母親最有殺傷力的了、
果然,那個嬸嬸終於是閉嘴了。
「哎哎。」那車子一關上車門就是絕塵而去。那車子後面雲雁一回頭正是石爸爸。
只是那駕駛室里的小羊已經是淚流滿面。好在是鄉村的馬路上沒有多少的車子。小羊可以隨意的開。
開到了一處荒橋上。小羊慢了下來。
「就是這裡,我媽就是在這裡出的車禍。她到處跟別人說,這次是她自己出的車禍。是她自己上班的時候沒有看清楚。呵呵呵。還有臉到處跟別人說,,看看她一直是端著的模樣,好像是自己出個車禍就是多麼的高貴一樣的。還有她那張嘴臉說是自己一醒過來就是趕緊的摸摸看自己的兜里的錢還在不在了,還說是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不測,家裡的而只能養一個孩子的話,一定是會全心全意對我。你看看他們說的多好聽,做的都是些什麼事情,這個家裡還有我的什麼事情嗎。」小羊只是覺得好笑,很是好笑。太好笑了,這裡的農村的人是有多麼的閑,不僅僅是編排別人,就是自己家裡的事情也是編排呢。
「姐。」電話響了,是石英打過來的。「你是走了嗎。咱爸在家裡罵人呢。我偷偷的告訴你,你別生氣啊,他們說是你是白眼狼,說是你走了就是去男朋友家裡住了。」那石英是小聲的說著。
小羊是感覺血氣上涌,真的是明白那種激情犯罪是為了什麼了。
「這樣的家裡我還呆著幹什麼。」
「姐,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咱媽咱爸其實在這裡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咱家可是拱了兩個大學生呢。」
「你我的學費都是助學貸款。生活費也都是打工賺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供過我什麼大學,他們現在只是拿給你錢。就是他們在別人的面前說的什麼孩子只要是能夠往上讀就是砸鍋賣鐵的也要往上拱,那只是說給別人聽的,我的助學貸款他們到現在都是沒有問一句。你知道嗎。我在大三的時候自己打工賺的學費。他們問我是不是去幹了什麼事情才賺了設么錢,就像是現在說我是跟人同居是一樣的。我那時候也想考研的額,你不是問我,考研的概率有三分之一,我為什麼沒有考嗎,因為我沒有安全感,或許你們現在聽起來那就像是我的借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沒有安全感。因為那時候我要擔心我就要沒了生活來源,因為我要擔心我要住的地方,因為我沒有辦法安心下來學習。因為,我的父母在我要五百塊錢的時候會直接告訴我他們沒有錢要我自己想辦法,會故意的忘記了給我打生活費,我自己去想了辦法,他們又會覺得我去幹了什麼不法勾當,我告訴你,如果那個時候真的有人來拉我入伙的話,我一丁點的也不會猶豫的。」說完了那小羊就是把電話給掛了。
眼淚都不會流了,是她自己蠢,竟然還是覺得會有一線生機竟然會是覺得自己在媽媽生病了不能出門的時候每天定時的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在她的心裡是能有一席之地。一切都只不過是笑話而已。
自己做了那麼多,都不如他的兒子端給她一杯水來的感動。
「其實,那時候我跟瀟遠在一起沒有錢,就是感情都是岌岌可危的。現在什麼都有了,卻是人沒有了。其實雲雁我很羨慕你們尋常人家的孩子,吃喝不愁,小時候有公主裙,有皮鞋穿。就是長大了干與接收那些的男孩子的追求,能夠坦坦蕩蕩的站在陽光下,有時候我都恨。但是又不知道恨誰,我不管是去恨誰都不能彌補我這些年受過的罪。我不想變成壞人,可是身邊沒有一個好人。雲雁,我勸你一句,不要在學校里呆了,你在這裡受的委屈,有一天你也會變成我這樣,滿肚委屈,不願傷害別人,或者是變成了他們那樣的伸著利爪向著別人抓去的人。任何一種我都不想。」
「小羊。你真的想跟我做一輩子的朋友嗎。」雲雁忽然是這麼的問小羊。
小羊沒有回答。
雲雁很是聰明,有時候是希望自己不要那麼的聰明。「我知道了。」自己小小,她已經開始委屈了。「所以我能留在這個學校一個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們兩個這麼努力還是被人排擠。還有,就是這是我跟你唯一的聯繫。我捨不得。我見著你就喜歡你,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只是沒有想到你這麼的不普通,我以後的路就讓我自己走吧,好嗎,小羊姐姐。」
「不值得。」
「值得。」
一輛白色的賓利停在路邊。孫博洋從車裡下來。急匆匆的就是跑過來。看見小羊一臉的落寞。「怎麼了。」他要把那樣對她的人撕了。
雲雁沖著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孫博洋也是知道小羊的脾氣,她不想說的,要是自己執意要問的話,只能是適得其反。
「我想回家了。」回家,小羊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她是有家的。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滾下來了。
「好,我們回家,回家。」孫博洋攬著她的肩膀,護著她坐在車子後面。
雲雁看著他們的車子逐漸遠去。
要是自己經歷那般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可以將自己的另一面藏起來。
「多陪她笑笑吧。她太可憐了。」雲雁是給孫博洋發了一個消息。
看著那條消息看著那在自己的腿上閉著眼睛的小羊
。他是希望她這個時候是真的睡著的,可是他們都是知道她沒有睡著。
「雲雁會告訴你的,我不想說。」小羊還是笑笑。
其實自己的身邊能有這麼關心自己的,本身就是很幸福了。
「他們兩個還好嗎。看看你的黑眼圈,就是沒少折磨你把。」小羊是坐起來又是一臉的春光明媚,好似剛剛那個陰沉的立馬就會消失的人不是她一樣。
「很好,只是還不會說話。」
「你是不是又逼著他們兩個叫爸爸了。」被小羊說中了心事那孫博洋是老臉一紅。
自己的心思就是瞞不了她。
看著那孫博洋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表情說話的樣子,小羊轉過頭看著那窗子外面。
「這裡經過的是我的小姨的村子。我其實對於他們的失望並不是全是因為對於我的不公平,我是一個外來的。石家可以不養我,我只是心寒媽媽對我的而態度,小姨一直是想要一個兒子。一直是對於媽媽上了大學耿耿於懷,好像是媽媽是搶了她的未來一樣,而且,媽媽還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她有了兩個女兒還是一直在生。媽媽陪著她去偷偷的查孩子的性別。還給醫生送禮什麼的,一直都是我媽拿錢的,媽媽還給她去算命,看得上也是姊妹情深了吧,呵呵,到最後,還是生了一個女兒。生了之後我媽才跟我說,其實她早就知道是一個女兒了,只是覺得是一條生命,捨不得。」小羊是可悲的笑笑。
「那是伯母故意的。」就是孫博洋都是看得出來。「這是故意的不讓她生兒子。」
「嗯,他們這一輩子的人就是在爭這個。他們內部也是並不和諧的嗎,一個家都散了。哎。」小羊是嘆了一口氣。「就是窮嘛。還有那偏愛家裡的男孩子的,家裡就只有一份,可不是就只能給他了。不恨寡恨不均。我小時候看著爺爺給孫子買了一大包的包子,只給我三個,捏著像是打發一個老鼠一樣,我也要那一大包。他就像是看著一個瘟神一樣,到處跟別人說我是要那一大鍋。別人看著我都像是看著一個傻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