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同學聚會:嗨,你還好嗎?
立志要有一家自己的花店的劉星星已經成了全職媽媽;想搞天文學的張玲最後走上了金融的道路;想當空軍的熊思燮開了民航;想學考古的朱曉峰創業開了公司……
他們有的和年少的理想背道而馳,有的還隔著很遠的距離。
沒有人說他們過得不好,其實有的還算過得好的。
只是……
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難免有些失望。
追憶青春,總會帶些感傷。
不是這場聚會,他們可能還在生活的壓迫下,忘記了年少時的許願。
「Hello,howareyou。」嗨,你還好嗎?
這句話還可以換成另一個詞——別來無恙。
青春是多少淚水譜寫的詩篇,被多少回憶聯結成影片。
笑著回憶,淚水還有點甜。
李依洛摸了把眼淚,舉起酒杯站起來,「再敬我們自己一杯,敬我們獨自出走的八年。」
大家舉起酒杯,共同飲盡。
李依洛的酒杯裝的不是酒,是茶,再感傷難過也不能忘了這茬兒,不然喝醉了鬧出笑話可能就更傷感了。
一場久別重逢的宴會,讓已經是「大人」的他們哭成一片,其中有的已經是孩子的爸媽了,那些不敢在孩子面前流下的眼淚,這這群老同學,老朋友的面前一次有一次泛濫。
哭著哭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或許這就是青春的魅力。
他們不是電視里演的那種鬧得七上八下的班級,他們也不是過分調皮的學生。
他們很平凡很普通,可是也擁有屬於自己的,充滿美好回憶的青春。
哪怕是說起語文老師的口頭禪「你們是我帶過最差最跳的一個班」,也會引得哄堂大笑。
這句話曾經把他們壓得多深啊,脾氣最火爆的語文老師每次考試后總是會來這麼一句,全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可是現在想起來也是那麼的美好,連語文老師兇巴巴的臉都變得和藹。
一杯接一杯,火鍋的熱氣在面前翻騰。
和好友圍坐一桌的李依洛,喘了好久,終於平復了心情。
「今天真的太開心了,兄弟們干一杯!」李毓是她們幾個裡面最直爽的性子。
大家都吸吸鼻子,揚起了笑臉,在今天這麼難得的時刻,當然要笑得更多一點。
「干!不過我是姐妹。」李依洛舉起茶杯,開了個玩笑。
「哈哈哈哈,我也是。」曹冰瑩也舉起杯子。
劉星星和張玲相視一笑,和她們碰杯,「我們也是。」
「哈哈哈哈,只有你一個大兄弟!」李依洛笑得肚子疼,完全不顧形象。
李毓白她一眼,「你這樣我只能說你們幾個的果體我都看過了。」
大家同住一個寢室,再不小心也有過。
「草!」李依洛一把把她的嘴捂上。
「哈哈哈哈哈~」另外幾人笑得淚水都出來了。
「我想起當時老班帶全班前十來這裡吃火鍋,我們就狂點各種葷菜。」張玲看著剛放下鍋的牛肉,突然講起了這個。
「我記得那天是這家店新開張,還打折。」李毓也回憶了起來。
李依洛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噴了出來,「我好像還悄悄說了一句『老師,你是不是看今天打折才帶我們來吃的』。」
「哈哈哈哈哈~」眾人笑成一片。
「我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沒想到轉頭就能看到他。」
張玲捂嘴笑了,「我一抬頭就看到班主任尷尬的笑容,真的笑死我了。」
李依洛也是被那時的自己蠢哭了,「我是真的沒想到他就在我後面聽到了我的話,我跟你們講,我那一頓都沒吃好,菜也不敢拿貴的,生怕班主任一個眼神朝我射過來。」
「哈哈哈哈哈,慫還是你最慫。」劉星星笑著攬住她的肩。
「你當時說這家的火鍋巨好吃,周末的時候非要拉我一起來吃,我還以為是為了我,結果是你自己沒吃好啊!」劉星星假裝威脅似的勾住她的脖子,引得她伸手去捏住她的手臂。
李依洛咳了兩聲,「那你不是也說好吃,下周再來嗎?」
「哈哈哈哈哈哈~」剩下三人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現在都有男朋友沒?」曹冰瑩突然提前這個話題。
劉星星放開李依洛,理理自己的衣領,「咳咳,在下已婚。」然後炫耀地伸出自己戴著鑽戒的手。
結果挨了大家一人一拳。
「你快閉嘴吧,已婚婦女。」李依洛敲敲她的腦闊。
「你們這都是赤裸裸的嫉妒。」劉星星依舊得意,她現在過的很幸福,大學畢業一年之後就結了婚,雖然雙方都不是什麼富裕家庭,但日子過得充實。
她也在去年年初生下一個兒子,現在在孩子爺爺奶奶家養著。
她過的很好,雖然缺少了點什麼。
「嫉妒你不能隨便看帥哥?嫉妒你沒時間追劇?」李依洛字字珠璣。
劉星星佯裝捂著胸口,「你怎會如此狠毒!」
曹冰瑩先自爆,「我現在單身,身邊太多帥哥了,審美疲勞了。」
她做模特這一行,見過太多形形色色是人,帥哥美女比比皆是,早就對外貌沒了興緻。
「我覺得我們兩個可以換換。」李依洛和了口茶,淡定地開玩笑。
「什麼?」
「你不是審美疲勞嗎?我連審都沒有審的,一天天就坐在電腦面前,或者拿著手機碼字,根本沒時間看男人,除了手機里的男人。」
曹冰瑩無情地大笑,「太慘了吧!」
李毓朝李依洛伸出手,面無表情地說:「彼此彼此。」
「你們不知道現在的小屁孩有多難搞!」
「怎麼?補習班的孩子這麼讓人頭疼的嗎?」
「豈止頭疼!現在的小屁孩已經和我們那個時代的不同了,個人小鬼大,都是人精!」李毓說著激動不已,可以看出她被氣得昏頭了。
「我真的差點被氣死,那麼簡單的題不會做,講了耶不聽,花這個冤枉錢來補課,到頭來沒效果,家長還把責任怪到我頭上。」
「當老師確實很難。」她原來給姚新成兄妹當家教的時候,每天都在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