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天

()第四章第一天

一年一度的開學典禮，風車坐在了長桌的最後，等待著新生的到來。

走過巨大橡木門，進入深深的前廳，環形石階上的時候麥格教授把哈利和赫敏叫走了，其他人則繼續走向禮堂。

在新生到來前，禮堂還是亂鬨哄的，興奮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在教師席上的鄧布利多也沒有阻止的意思，慈祥得看著充滿生氣的霍格沃茲眾學生，這種生氣也給了鄧布利多許多感悟。一干鄧布利多同時代的人去世的去世，衰老的衰老，剩下的一些不是沉迷權術就是沉浸在偏執的力量中。鄧布利多當霍格沃茲的校長已經二十餘年，許多人都開始覺得鄧布利多已經漸漸老了，沒有年青時的力量、權力、頭腦了，雖然沒有擺到明面上，但是鄧布利多豈會不知？

凡人，也終究只有這點眼界。

鄧布利多從不明說，但他的內心給了他答案。當年一個個響亮的名字現在還剩下多少呢……至於那些沉迷權術的所謂高層，在鄧布利多心中不過是個笑話罷了。當初他也是那樣沉迷，也的確接近了高峰。然後……

鄧布利多不想回想那一幕，若非小天狼星的越獄使攝魂怪有機會走出阿茲卡班，鄧布利多幾乎就要將這事深埋心底。或許那一天舊鄧布利多死去，迎接魔法界的將是另一個鄧布利多，終極的力量、龐大的勢力。也幸好，現實沒有或許這一說。多年前的不幸歷歷在目，告誡著鄧布利多有些代價，是付不起的。鄧布利多忽然想到那個極恨他的弟弟阿不福思，心中充滿了愧疚。

幸好，有這些學生，這些充滿活力、生氣又激情澎湃的學生們，無論是天賦平平的赫奇帕奇們、血統純正的斯萊特林們、智慧過人的拉文克勞還是勇敢無畏的格蘭芬多們，當他們還在學校的時候，都給鄧布利多蓬勃向上的積極力量。魔法界本就是神奇的世界，很多人認為鄧布利多已經在漸漸老去，然而事實上鄧布利多對魔法的體悟日益精深。雖然對於戰鬥沒有像年青時那麼注重，可要和當初相比，還是不遑多讓的。

想要更強大的力量，辦法有的是，可是鄧布利多不會那麼做。

鄧布利多的雙眼轉回清澈，從思考中醒了過來。長桌末端，新生們在米勒娃的帶領下有秩序得走了進來。和往年所有新生們一樣，他們都注視著禮堂神奇的天花板，也有幾個新生害羞得低著腦袋。

看到這些怯生生的新生，猶如一塊塊尚未雕琢的璞玉，鄧布利多皺紋舒展，露出祥和的笑容。

達琳走在了最後，她故意無視了風車，倒是對貝克熱情得招了招手。風車一陣苦澀，面對攝魂怪是早在自己計劃中的事，雖然沒有練好呼神護衛，召喚不出成型的守護神，但是盧平在附近也出不了什麼事。倒是當時聊著聊著把達琳這傢伙給忘了，攝魂怪搜尋她那節車廂的時候一定驚嚇不。從這點上還得感謝貝克，若不是他在的話難保不會發生些什麼意外。

貝克七年級，令風車意外的是他居然是赫奇帕奇的。眾所周知赫奇帕奇人數最多，但是這個學院出的傑出人物並不比其他學院多，而且在其他三個學院里風車也是赫奇帕奇認識的人最少。貝克的火焰類咒語一看就知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樣的赫奇帕奇，風車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得不說恐怕之前都小看了這個學院了。

天才至少分為兩種，天才型的天才和努力型的天才。天才型的天才便是那種沒有太多刻意學習、練習真正傑出的一類人，可是這類人極少極少，就目前而言風車還未發現這樣的例子。而另一類則相對較多，通往強者的道路很多，唯一一條世人皆知的便是不斷的努力了。

所謂天才，不過是不夠努力的人對努力的人套上的光環，聊以自慰罷了。

誘惑，永遠不會只給你一次機會。

在強者的道路上越偏越遠，直到有一天，發現曾經走在一起的那些【弱】已經強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於是感慨萬千，感嘆他們的機遇、智慧、堅韌、勇氣，遂稱之為【天才】。

不同於誘惑，機會，稍縱即逝。

有準備的人把把緊握，多疼多累多辛酸都絕不鬆手。於是聲名鵲起，旁人觀其一生只會覺得運氣使然。要是當時我也有這機會……

借口，弱者最喜歡使用的東西。

至強者面前，一切都是浮雲。風車在霍格沃茲也待了兩個年頭了，不少人的未來已經可以看出些苗頭了。有人想當教師，有人想好好打魁地奇，有人想做生意……在這個魔法界，少年時期的興趣能很大部分反映出他們未來想做及將做的職業。

當然，以上幾點是基於未來是承平時期的基礎上的。

黑暗年代，大放異彩的只有戰士。

一年一度，分院帽唱起了分院儀式前的歌。去年，風車因為身體太累錯過了，因此還被鄧布利多點了起來讓所有人都見笑了。距第一次聽到分院帽用一年時間編的歌，已經整整兩年了。風車也從對魔法一無所知的普通穿越眾，成長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拉文克勞。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個在凡塵俗世中翻滾的普通凡人，現在卻具有了神奇的力量。這力量雖未所向披靡，卻也是將自己同普通人間劃出了一條界線。

風車很慶幸，某種叫做野心的東西暫時沒有成長起來，自己也不知道在有限的未來里會不會膨脹。能確定的是，原本只想自保的風車，心境開始變化。

世界那麼奇妙，怎能少自己一腳？

黑夜將臨？嘿嘿，再大的渾水我倒也要來攪上一攪。

歌聲歸於裊裊，風車忽然回過神來。

「現在請聽到名字的新生……」麥格教授臉上古板的表情，嚴肅得看著眾新生。

風車擦了一把冷汗，很不喜歡剛才的感覺。那種爆棚的自信遲早有一天會變為高傲或者滋生出極大的野心，兩種風車都不喜歡的東西，古往今來多少強者倒在了這兩者上，以古為鑒的道理風車還是懂的。

只是……

那種心跳都不自禁加快的感覺，真的很令人沉醉啊……

「喂！風……風車？」對面的泰瑞看到風車現在的神情，打心裡感到不舒服。

「嗯……嗯？」如夢初醒，恍恍惚惚。使勁用雙手大拇指鑽著太陽穴，使自己清醒些，到底是什麼情況？風車有些無語，莫不是染上了什麼魔法界特有的疾病。甩了甩手，表示自己沒事，剛想做解釋的時候又聽到了麥格教授的聲音。

「達琳。緒任克斯。」

達琳並沒有聽話得換上霍格沃茲的巫師袍，而是繼續穿著她的公主裝。她不像其他新生那麼害怕，反倒是蹦跳著上去的。「啊，好破的帽子啊。」小手舉起棕色打補丁的會說話的分院帽，不顧眾人眼神先是打量了一番才戴了上去。

「哎呀，好期待吶，破帽子你要把我分到哪裡去啊。」

「……」

「啊，我不想去那裡。哼。我要去赫奇帕奇！」

「……」

「不讓我去我就把你撕破了！」

「赫奇帕奇！」

除了分院帽最後一句，這段對話也就靠得最近的麥格教授聽到了一部分。只見她在教師席前忽然笑容滿面，讓其他人一陣摸不著頭腦。

達琳輕輕跳下木椅，將分院帽放下，「謝謝了啊。」說完神氣得跳了下去，幾個斯萊特林的新生對此帶著不屑得哼了兩聲。達琳自動無視了這些，高興得跑了下去，和幾個赫奇帕奇的女生擠在了一塊兒。

達琳已經是比較靠後的了，在她之後又分了五個便結束了分院儀式。

級長們和幾個老生開始為新生們解答些問題。「哦，絕對有！鬼魂晚上還喜歡來摸你的頭髮。」「等會兒會有個叫做生腮草汁的飲品，很少見但是很好喝。一般人我們不告訴他。」「生薑蠑螈餅乾也不錯！」調戲新生，已經是韋斯萊雙胞胎比較喜歡從事的興趣愛好之一了。「我是你們就不會信他們的鬼話，該死的你們就不要給我添麻煩了。」珀西不滿得沖自己兩個弟弟說道。

「哦！這是誰！」「HB？大頭？」「哦，天吶！這是級長珀西！」喬治和弗雷德誇張得叫道，珀西額頭青筋都快氣得凸出來了。

未吵起來，鄧布利多便已經在講話了。鄧布利多極少需要用「安靜」之類的詞來保持安靜，而是他一開口，整個禮堂都會安靜下來。

「首先熱烈歡迎新生們的加入！」

「其次，我很高興得知貝克。米爾同學在相隔兩年後回來完成最後一年的學業！」

貝克站起身，想眾人謙遜得欠了欠身。掌聲寥寥，貝克也不關心，坐下后又開始玩起了火焰咒。

「最後，在這開學宴上，我有些話必須得說。這比擅闖禁林還要嚴重！哦，對了。新生們注意保護自己，千萬不要踏入禁林，被抓到的一律嚴肅處理！」

「大家也一定注意到了，那些怪物出現在了霍格沃茲特快上。注意，它們不是巫師，也不是食屍鬼那種表面兇殘實則無害的生物，它們是徹徹底底的怪物。它們負責看守阿茲卡班，囚禁黑巫師的地方。」

「《預言家日報》上也刊登了相關的信息，當年的殺人狂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了。那些怪物負責追捕他，因此也將調查他是否會在霍格沃茲。不過大家放心，魔法部與我們協定攝魂怪不會無故闖入校園，但是他們將封鎖所有能出入校園的道路。它們使人發狂，吸取你的快樂，這是它們存在的根本及意義，關於這點我不得不說另一件事了。」

「老生們也注意到了，」鄧布利多轉身，偏向盧平所在的方向。「又有一位新的教師加入到我們的行列，他將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教師。相信我，他比你們想象的優秀得多。」

這句話是針對一些斯萊特林說的，他們看到了盧平破舊的衣服就一臉不以為然。

「而他也將對你們詳細介紹到這種怪物，相信到時候你們一定會有個清楚的認識的。千萬千萬，不要給它們任何傷害你們的理由。」末了，還添上一句「隱身衣也完全不會起作用。」

「唔，還有一個消息。我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師凱特爾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時間和他剩下的小淘氣在一起。」高年級那邊傳來幾聲嗤笑聲，旁邊的安東尼解釋道：「更可能是他受不了這些了，自己想退休了。」

「然而，我高興地說，不是別人，而是魯伯海格來填補他的空缺，海格已經同意在擔任狩獵場看守之外，兼任教師之職。」語畢，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遠遠蓋過其他學院。對於勇敢無畏的格蘭芬多而言，這樣的教師是他們期望已久的了。他們現在自然無法預料海格的課程將帶給他們多大的刺激，當然同樣值得開心的，海格一年可能只會布置兩次作業。

趁著氣氛正烈，鄧布利多左手一個響指。

桌上空著的餐具上忽然冒出了豐盛的菜肴，杯子里也灌滿了各式各樣的果汁。鄧布利多不知何時已經拿著一隻盛著大概是橙汁的杯子，率先像大家舉杯致意。

「哦！」眾人一陣激動，立馬開動起來。而新生們邊吃邊打量著四周，老生們則各自談著列車上未說完的話題。

「誒，風車。你暑假在哪兒待著啊？」泰瑞切著牛肉，好奇得問道。

「我啊，在騎士公交里待了一段時間，然後就自己隨意得四處走走罷了。」一臉淡然，帶著一絲高深莫測，只是柳科狂啃雞腿的聲音有些不和諧。

「去哪兒了？」不遠處的幾個拉文克勞都加入了進來。

「好多地方吶，我感覺都能寫成一本遊記了，故事多了去了。」風車淡淡笑道，這次的假期暴走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很久很久前就有的心愿了。「以後慢慢，一天一則。」

「第一則的開始大概是要算在我打上騎士公交的時候……」

PS：昨天碼到三千不到點的時候忽然斷網了。。。

貌似隔了好幾天了。忙是一個原因，還有個原因是我在思考一些敏感話題……不吐不快卻又怕跨省……

大家還是看文……HB即headboy.主席的意思。雙胞胎拿來揶揄珀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