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趙姐
「你...」楊靈豐差點直接出聲詢問。
「什麼？」錫德里特抬起頭，奇怪的望著楊靈豐。
「我是說...現在我們該做什麼？」楊靈豐一邊打開終端的私人頻道，一邊應付著錫德里特。
「我已經通知第九組的同事，很快就會有人過來處理後面的事情。」錫德里特沒有察覺到楊靈豐其他情緒，他退到一邊的長凳上坐下翻出一根煙點燃。
楊靈豐掃了眼依舊處於幻境中的藥師，遠離了地板上噁心的人面獸，走到靠近門口的玻璃葯櫃旁邊帶著，打開與莉莉婭的對話框快速輸入道：「你剛才提到了晉級材料？」
關於前期的晉級打算，楊靈豐昨天晚上做了最後決定...因為自主晉級材料獲取太過困難，現今以他自身的能力沒有特別好的運氣始基本上不可能弄得到，所以他選擇把前面的晉級交給聖堂。
不過，如果有運氣剛好碰到，他也不會介意去試一試，不過前提是真的划算。
他沒有想到，這麼快自己的運氣就來了。
「死亡與生命的結合...一名被轉化成亡靈卻依舊信仰光明的聖職者，如果你可以讓他心甘情願的把心臟獻給你，你將會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莉莉婭回答道：「當然，也可以強搶，但以你現在的力量可能打不過他，而且效果也不會太好。」
「...」楊靈豐火熱的心立刻熄滅了大半，「你覺得我的成功幾率有多大？」
「幾乎不可能成功！」莉莉婭聲音裡帶著些許調侃，「但不試試你又怎麼知道不可能呢？我先整理她的記憶，等會兒給你一份資料。」
楊靈豐伸出手輕輕揉了揉額頭，忍住了皺眉的本能，想了想關掉終端看向對面長椅坐著的錫德里特，他此刻正通過終端與某人聯繫。
感受到楊靈豐的目光，錫德里特抬起頭看這樣，露出一副詢問的表情，楊靈豐立刻搖搖頭把目光看向別處。
「他們來了。」就在楊靈豐打算再次打開終端看看有什麼事情做打發時間的時候，錫德里特起身並了過來，「外面。」錫德里特示意楊靈豐看外面。
外面...寬闊的街面，不知何時多出一架小型飛行器，一隊身穿戰鬥服的武裝警察從裡面走了出來，並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藥店，「我們是第九組特勤隊二組！」為首的一人說話的時，戰術頭盔面罩自動彈開，露出一張女人的臉，而且是很美的女人臉，是一種成熟的美，華府人面孔，漆黑的眼眸，皮膚有點黑，嘴唇塗抹著深紅色口紅。
「老趙！」錫德里特很熱情，叫法也比較特別，他以最快的速度湊上前與女警官打招呼，「中午有空沒，一起吃飯啊？」
「你覺得我中午還有空嗎？」女警官把手中的機械槍放到腋下，對著身邊的下屬吩咐道：「儘快驅除這裡的污染，放出微型機器人搜索周圍方圓一公里內的所有區域。」
下屬們分開做事的時候，她很不客氣的推開錫德里特，「原本老娘有一個清閑美好的中午，現在全被你打亂了。」
她聲音很好聽，但語氣有著男人的豪爽，不過並不會讓人不反感。
「喲，你們守衛隊的新人？」女警官掃了眼被她推開的錫德里特，望著楊靈豐說道：「我叫趙亞楠，第九調查組特勤二組組長，你可以叫我趙姐。」
「楊靈豐，如你所見，守衛隊的一名新人。」楊靈豐跟著自我介紹，沒有絲毫怯場的樣子。
「組長，他要帶回去嗎？」一個隊員指著藥師詢問。
「廢話，統統帶回去交給調查組的人，怎麼處理是他們的事情。」趙亞楠不再關注楊靈豐，她走到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身邊，拿出一支注射器很不客氣的對著女人的後腦勺就插了進去。
「老趙，我們先走了。」錫德里特對趙亞楠的背影說了句後向楊靈豐招呼。
「等等！」趙亞楠放下手中的事情走了過來，熱情卻又帶著明顯冷漠的雙眼掃了眼楊靈豐后，看向錫德里特說道：「最近蘇蘭市發生了許多事情，我們也好久沒有聚一聚...今天晚上你安排一下，我們有必要聚一聚！」
錫德里特也同樣看了眼楊靈豐，「確實是應該聚一聚。」
「交給你了。」趙亞楠眯著眼笑了笑，然後果斷轉過身走向現場，專註於她終端上面微型機器人傳回來的畫面。
...
飛行車裡...
副駕駛座的錫德里特一邊擺弄他的終端一邊問道：「今天晚上聚會，你要來嗎？」
楊靈豐一怔，按照他對錫德里特的了解，對方應該會直接帶他去參加聚會才對，根本不用特意邀請。
「不要多想，就是一個正常的聚會，來的人都是蘇蘭城警察系統和守衛隊成員，如果你去的話應該也不會超過6個人。」錫德里特自然清楚楊靈豐不喜歡吵鬧，「一個小圈子，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老趙目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領頭人，一個熱心的大姐。」
「趙組長應該只是一個普通人吧？」楊靈豐好奇的問了句，「我加入聖堂后，不止一個人警告過我要遠離普通人，否則會給他們帶去厄運。」
「知道『厄運』的具體指的是什麼嗎？」錫德里特關閉終端，開啟車子的自動駕駛系統，轉過副駕駛的椅子與楊靈豐面對面，「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無法對抗超凡力量，沒有專業人士的保護，基本都難以逃脫瘋掉或者死亡的命令...你明白了嗎？」
「也就是說，所謂的『厄運』其實指的是我們自身的無能？」
「如果你要這麼理解也是沒錯的...但當你真正強大的時候，又會發現...」錫德里特語言里有一股難以表達的苦澀，「至於老趙他們...你看到他們控制的魔能機器人了嗎？有它們的保護，一般人無法傷害到他們，只要他們自身不被邪惡污染。」
楊靈豐恍然的點了點頭，本能的看了眼手腕上的『契約環』。
錫德里特看著搭檔的樣子，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對於宇宙而言，我們渺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活得實在最要緊。」
「剛才那個女人提到的『聖界』是什麼？」
楊靈豐沉默十多秒后，問出了他從剛才一直在意的問題，那個女人的吶喊是那麼的...充滿了仇恨，是可以讓她放棄生命的仇恨。
「這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了。」錫德里特又露出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態，如女人般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一抓，一本紙張書籍變戲法般的出現在他的手裡，「死亡虛空的傳說你應該知道吧？還有邪神你也應該聽說過吧？」
「你相信神靈的存在嗎？」錫德里特一邊問一邊翻開書，裡面的書頁自行翻動，好一會兒后停留在一張滿是詭異圖案的頁面。
楊靈豐下意識的向書頁的圖案望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上面的圖案他可以看清，可以明白，卻卻無法記憶，一下子便進入到恍惚的狀態中。
「那是記錄...的書。」莉莉婭不清不楚的話在楊靈豐腦海里回蕩。
「啪」書頁猛然間閉合，楊靈豐從恍惚中醒來。
「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相信神靈的存在嗎？」錫德里特再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