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的數值

就在楊靈豐接受基因手術改造的時候，大廳的戰鬥也已經結束。

趙澤輝突然失控，導致基因序列突變，被遠古的詛咒侵蝕了思想，人類的身體被撕裂成碎片，變成一隻擁有聖能基因的雙足龍。

其他三人根據聖堂條例，立刻轉變態度，同時對失控的趙澤輝發動攻擊。

戰鬥持續不到一分鐘便宣告結束。

恢弘的大廳內，遍布穹頂的魔法燈依舊明晃晃，但燈光下卻變成了一片廢墟…光滑的晶土合金地板被強大的力量擊碎，露出下方七零八碎的鋼筋混泥土，原本恢弘的大廳變得好像是一個施工工地。

一片鋼筋混泥土的廢墟上面，趙澤輝失控變成的雙足龍，被一條巨大閃著金色光芒的鐵鏈牢牢的鎖著，胸腔中間是一柄金色的長矛，粘稠的鮮血從把原本純白色的雙足龍變成深紅。

雙足龍的巨大爪子旁邊，藍博-里斯特喘著粗氣，用『治癒術』治療著腰部的三道划痕，萊特-耐普羅特和考伯特也毫無形象的坐在滿是灰塵的廢墟上，劇烈的喘氣聲顯露著他們此刻的疲憊。

三人的目光都看著已經死透了的雙足龍，看著往日的戰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心裡都不好受。

「我負責回收他身上的聖能活性物，你們去看看剛剛傳送進手術倉的小傢伙，也許我們還有一場圍剿戰鬥呢。」藍博-里斯特語氣有些冷。

「對於一名還沒有晉級的聖職者來說，那個手術倉會要了他的命，或者失控變成一頭更可怕的怪物。」萊特-耐普羅特皺眉看著大廳里唯一還保持著完整狀態的那塊地板。

三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下一刻，大門便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推開，兩架帶著明顯戰鬥痕迹的武裝機械人首先衝進來。

是守衛隊和警察局下屬的武裝機械人，兩家武裝機器人攜帶的全息掃描儀快速掃過大廳后，隨即便接觸了對三人的戰鬥狀態，通過武裝機械人傳回的畫面看到大廳內景象的特勤和守衛隊成員，則第一時間衝進大廳。

「考伯特隊長！」趙亞楠和錫德里特先後進入大廳，兩人戰鬥服滿是污血，看上去多少顯得有些狼狽，「你既然知道路，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一樣。」錫德里特的語氣好像是在開玩笑，又好像是在質問。

「我們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萊特-耐普羅特微微一笑，代替了考伯特回答道，「你提前到達並不會有好運氣，剛才的戰鬥如果是你們，也許已經全部殉職。」

「我們今天已經殉職至少二十位同事！」錫德里特語氣並不友好。

…

楊靈豐在黑白世界結束與苗天的對話，就陷入了深沉次的沉睡。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楊靈豐感覺自己已經睡得足夠長應該嘗試醒來的時候，就本能的睜開雙眼，腦袋昏沉沉的有些暈。

陌生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藥味…一個典型的獨立病房。

「你總算是醒了。」

陌生的聲音傳來。

楊靈豐看向說話的方向，病床前站著一位身穿深色西裝的黑人正在調試他手裡的記錄儀，他的身後是一位身穿職業套裝的年輕白人女子。

「我是聖堂審判所高級調查員佛能-魯斯特。」西服黑人自我介紹后指著他身後的白人女子，「米拉，我的助手。」

「調查員是名『4』級的聖職者，具體情況未知，他的助手是一名機器人，類似於蔣杭上士的高等智能機器人。」莉莉婭的聲音在腦海中提醒著楊靈豐，意思是讓他小心提防。

「這是一份調查手令，由審判所『審判會議室』直接下發的。」佛能-魯斯特展示出一份調查手令，楊靈豐在他的提醒下打開聖堂內部系統，等核查完調查手令沒有問題后佛能-魯斯特又說道：「我們奉命調查你在圍剿『零點研究所』地下實驗室離隊后那段空白時期的行動軌跡。」

楊靈豐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我們得到過你的上司考伯特-羅德里克以及藍星聖堂執行會的授權，可以對你進行精神麻醉，剛才醫生也確認過，你醒來后我們就可開始…你準備好了嗎？」佛能-魯斯特說話的時候，他的助手艾拉拿出針管和一份藥劑。

「我還沒有得到相應的通知。」楊靈豐皺了皺眉，只要是正常就不會願意讓人麻痹自身的精神世界。

「你或許可以看看你的私人通訊器。」

楊靈豐依言打開通訊器，莉莉婭這時又說道：「不用擔心他們的精神麻醉，你如今的精神世界非常強大，以聖堂如今的手段很難用藥物麻醉到你的精神世界。」

莉莉婭的話讓楊靈豐放心不少，當他看到藍星聖堂以執行會的名義發給他的信函以及考伯特的私人留言后，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等等他們對你使用藥物后，我會在你大腦里模擬被麻醉后的樣子，你裝著做就行。」莉莉婭這句話讓楊靈豐徹底安心下來。

「你準備好了嗎？」黑人探員冷漠的詢問。

「開始吧。」楊靈豐深吸一口氣，「讓我們早點結束。」

黑人聞言，探員認真看了眼楊靈豐，然後對著他的機器人助手使了使眼色，當米拉上前準備注射藥劑的時候，黑人探員又繼續說道：「例行詢問會全程記錄，不用擔心我們會詢問你的隱私。」

這時，米拉已經上前，她用手指輕輕撫摸過楊靈豐的後頸，然後毫不客氣的紮下了針管。

輕微的刺痛從後頸傳來，楊靈豐只感覺腦袋有種類似於空間傳送時的眩暈，接著…接著什麼感覺也沒有，就在楊靈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莉莉婭在他的腦海里模擬出被麻痹神經后的狀態，他的身體本能的模仿。

佛能-魯斯特看到楊靈豐的狀態沒有過多的懷疑，直接展開他的例行詢問。

「根據特勤隊提供的戰鬥視頻顯示，你當時被一位亡靈法師傳送脫離戰鬥，但這與你再次出現的時間不吻合，中間的空白區時間裡你去在地方？」

「當時，我被傳送到一個漆黑的大廳里…」

楊靈豐按照事先準備好的台詞開始講述，大部分都是他的真實經歷，只是把最後的自願傳送部分變成是亡靈法師加古泰的手筆。

「進入手術倉后，你經歷了什麼？」

「什麼手術倉？」

「你第二次被傳送后，經歷了什麼？」

「不知道，當時我立刻就昏迷過去，最後的念頭是『完蛋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這裡，然後就看到了你們。」

…

例行詢問並沒有持續太久，或許是黑人探員的自信，在例行完公事後就果斷離開。

等莉莉婭確認沒人監視這個房間后，楊靈豐打開了他手上的契約環查看身體數值：

力量；1.3（『3』級）

反應：1.1（『6』級）

聖能感知：1.5（『5』級）

邪能感知：0.5（『5』級）

身體抗性：免疫寒冷、病毒，擁有『3』級治癒功能

楊靈豐看著新的身體數值皺了皺眉，「智力、精神、體能呢？」

「你現在擁有不死者特性，理論上說擁有無限體能，一個活著又死去的人，你有呼吸，擁有活人的特性，但同時又擁有死亡的特性，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個死人。」莉莉婭解釋道：「體能對於你現在的身體而言就是多餘數值，至於智力…『契約環』沒辦法直接測試，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做一套題的話，也是可以測出來的。」

「精神的話，你如今的精神數值從理論上來說每時每刻都在增加，已經無法用具體的數值進行統計。」

「什麼意思？」

「邪能和聖能的相互作用下產生的效果，不過你走的路很危險，因為我也無法確定邪能和聖能可否在最終點交融！」

「最終點…聯邦現在都還沒有人抵達，也許我們永遠都不用為這個擔心。」楊靈豐倒是想得開，他指著面板的數值問道：「現在的數值是怎麼統計的？」

「你之前的數值參照的人類的基礎數值，而現在是根據超凡者的數值推演的。」莉莉婭繞著屬性面板飛了一圈，「一句話概括就是，你如今的身體數值上限是『5』級，算得上一次成功的手術改造，不過普通人經歷跨等級手術，有99.99%的概率會因為聖能溢出而失控，因為他們必須遵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