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理醫生
最後見莫梁椽這一次，呂可可先陪著，三人一起聊了大約半個小時。呂可可見莫梁椽就是閑聊，一邊喝茶，一邊聊，一邊和方壚心下五子棋，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像朋友閑聊。
半小時后，莫梁椽放下手中的棋子，說要跟方壚心再單獨聊。呂可可看當時方壚心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陰沉，還有點抑鬱，便問他願不願意自己離開。方壚心低著頭，木訥地看著五子棋盤，沒有回答，既沒有拒絕，也沒同意呂可可離開。
場面想是有點尷尬，莫梁椽笑說，他聊不了多久，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就是朋友，隨時可以到他那裡去坐坐。
呂可可早已習慣方壚心突然木納發愣，想著莫梁椽前兩次來，也沒什麼問題，也從沒給自己丈夫吃藥啊什麼的，就起身離開，讓他們再單獨聊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送走莫梁椽后，呂可可進屋看見方壚心，正對著窗外在傻笑，嘴裡好像還念叨著什麼。
呂可可隨著方壚心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只見陰鬱的天空像是要下雨了，天空中正飛著一群白鴿，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就趴在方壚心肩頭問：「壚子，今天怎麼這麼開心，看到什麼啦？」
方壚心依然望著窗外，抬起手指著天空傻笑著說道：「可可，你看見媽媽了嗎？你看，媽媽在雲里，她叫我出去走走呢？」
呂可可已經習慣丈夫沒來由的胡說，想著丈夫可能與莫梁椽聊得疲了，想出去走走，便拉著方壚心的手，一起到出門到山中小道散步，快到太虛亭時，天空下起零星的雨來，只好快速返回。
回家的路上，因下雨了，急著趕路，方壚心摔一跤，但沒有傷著。
呂可可大致說完，莫梁椽幾次見方壚心的情形后，哀傷地看著吳藤：「表弟，你查到什麼啦？莫梁椽與壚子出走有關係？」
吳藤很是用力地咽幾下口水，像是要把怒火壓住，臉依然綳得很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嫂子，你亂說。我問過王柔，她是給你打過電話，但不是推薦莫梁椽。她是和你電話，問表哥情況時，你給她說我表哥時常嘴裡念叨著什麼，你問他，他又不願意告訴你，所以你說表哥可能需要看心理醫生，王柔順口說，心理醫生方面，吳藤比較權威，你就拜託她找莫梁椽來看看。嫂子，你為何說謊？」
其他人都平心靜氣，看著呂可可，等著她解釋。
呂可可手撐著沙發，想站起來，但像是很疲累，又重重跌落到沙發里，淚水奔流，哭著說道：「難道我會害壚子嗎？是，是我主動和王柔說起，我不認識什麼心理醫生，她說莫梁椽是這方面的權威，我不就讓她幫我安排嗎？」
一向不抽煙的吳藤，抓過桌子上的煙，急切地點燃，深吸一口，仍然怒火熊熊：「嫂子，好，莫梁椽怎麼來的先不管，前幾天我順道過來看你們，壚子總是捂著膝蓋，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有點痛，沒什麼。我看他膝蓋，有些紅腫，好在沒大礙，問他怎麼傷的，他說不記得了。可是下山時摔的？你怎麼說沒受傷呢？」
呂可可把頭埋得更低，只顧嗚嗚咽咽的哭著。
萬曉曉把著呂可可的肩，沖吳藤怒說道：「好了啊，你可以調查莫梁椽，可你不能懷疑可可，她對壚子有多好，有目共睹。可可這樣的條件，換著其他人，早就離開壚子了。你知道壓抑與孤獨嗎？這樣一個庭院，就他們夫妻倆，壚子還經常患迷糊，可可做得已經沒有再好了。」
大家知道，可可是萬曉曉老師的女兒，情感又與眾人不一樣。
吳藤來回急急走幾步，顯得很氣憤，又很焦躁不安，突然走到羅波面前停下來，恨恨說道：「你自己交代吧。」
羅波仰頭看著吳藤：「我交代什麼？你今天吃錯藥啦？」
「好，我問你。」吳藤一屁股坐到茶几上，湊到羅波跟前，幾乎要貼上他的臉：「為什麼莫梁椽每次來找壚子后，都會跟你通電話？我查了通話記錄，你可別否認哦，說吧，不會又是三次巧合吧？」
「你查我通話記錄？你這是濫用職權，侵犯隱私。」羅波幾乎吼起來。
於強一把攬住羅波：「都是多年的好兄弟，說清楚不就行啦？你是名作家，你是文人，幹嘛這麼粗魯啊。」
羅波壓下火：「是，我和莫梁椽有交情，因為我知道他來看壚子，所以每次他來過後，我都問他壚子情況怎麼樣，我是關心壚子。擔心莫梁椽發現問題后，不好對可可和壚子和說，我幫忙問問，這有什麼問題嗎？警察同志？」
面對羅波的解釋，吳藤一時無語了。
一直不說話的師圓圓突然開口：「壚子郵件里說他心裡滿是愧疚，這不該沒有來由，或許是從前什麼事情的陰影。不好的事可能會瞞著我們女人，你們和他是好兄弟，總該知道吧？他不可能沒來由的愧疚啊，愧疚什麼呢？」
萬曉曉一聽，雖然自己已經不愛搭理這個從前的好姐妹，但想不到她想的和自己想的一樣。在萬曉曉的心裡，師圓圓也沒傷害過自己，反而從學校到工作，一路多有照顧和幫助，只是因為她父親，萬曉曉看著她尷尬。
「是啊，愧疚不能沒有來由。」萬曉曉接著師圓圓的話，算是給她一個態度，自己不再和她來往，並非恨她。
師圓圓看著萬曉曉笑一笑，隨即把目光移開。
羅波像是突然得了上風：「那，現在壚子走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他說充滿愧疚，你們也想知道，我可就說了。」
大家都等著羅波說出什麼秘密事情來，他卻恨恨瞪著吳藤：「你還懷疑我害壚子，要不是我，車禍前他就得被大家聲討死。」
說著，羅波，慢悠悠點上煙，像是故意要吊大家胃口。
大飛脫口而出：「是，那次全靠波仔，唉，一個女人，叫什麼，哦，對了，好像叫張什麼的，自殺了，有人把事情發上網，是波仔找人凈網，把事情清理乾淨。」
萬曉曉馬上問：「為什麼自殺？與壚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