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帶你出去玩
他這回要帶著她，到哪都帶著她。
這一回絕對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了，他這樣想著。
只是那麼幾個小時不見她……
他心裡怕的要命，只是守著她，只是不願意她離開自己半步。
最開始的時候還好，她對於魔法總是有著興趣的，可是這樣持續了幾個禮拜，她多多少少顯出了些厭倦。
他習慣性地喜歡待在客廳里辦公，又不肯讓她離開自己一步，然而她才十四歲，總是把她關在馬爾福家的這間客廳顯然不是件什麼容易做到的事情。
她無聊得很，問他，「我能和德拉科一起出去玩嗎？」
「你們到底怎麼說上話的？」他不明白，「你基本上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只要我願意，」她側了側頭，「只要我願意我總能找到機會和他說上兩句。」
她晃了晃腦袋，「而且他覺得我既是你的女兒又是他姑媽的女兒，和我說上兩句話對他絕對沒有害處，他為什麼不呢？」
何況她還漂亮，他心酸的想著，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就是很不對勁。
「不過說起來，」她輕聲說，「他爸爸像是鬆了一口氣樣的。」
她指的是盧修斯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要瘋掉了一樣的表情。
因為那時候，黑魔王指著她對盧修斯說，「來，看看你女兒。」
盧修斯看起來像是當場就想弄死自己一了百了一樣。
「你確定他真不是我爸爸嗎？」她有點吃驚，「他那表情不大對。」
「你爸爸是小天狼星，」他說，「我確定得很。」他捏著她肩膀，「他該慶幸他死了，不然我會弄死他的。」
他吻她額頭，「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要帶著這一群人嗎？」
「不，」他笑起來，「我知道你一個也不喜歡。」
「也不是一個也不喜歡，」她說，「我覺得盧修斯挺有趣的。」
「你是說他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你的樣子？」他低聲說，「那帶上他吧。」
「所以他真的不是我爸爸嗎？」她問他，「不然他沒必要做到那地步。」
「他只是很習慣性的要保護你媽媽罷了，」他說，「他以前以為我要你媽媽的時候也這樣做過。」
「去哪裡玩？」她擺弄著自己的衣角，「如果去郊外我就去換褲子了，我很怕蟲子咬我。」
「我們就去別人家裡看看，」他說，「我想讓別人都看看你。」
這是借口，他不用動自然都會有人過來，但是他帶她出去玩又能去哪裡呢？
他的業餘愛好是殺人和虐待，帶她去？還是算了吧。
女孩子的趣味？
上街？他總不能大搖大擺帶著她去對角巷吧？
去郊外也沒什麼意思，她喜歡太陽，但是讓他帶她去野餐？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主人。」格林格拉斯的家主站在門口迎接他。
格林格拉斯說是中立，但是這時代哪有真正的中立？黑魔王要見的人如果不對他敞開大門就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迎接他們的人只有格林格拉斯兩兄弟，做哥哥的妻子身體不好卧床不起，做弟弟的還未結婚。然而更讓人在意的是他本該有兩個女兒，但是這一回一個都沒有出來。
格林格拉斯的兩個女兒都被好好的藏起來了，不肯讓他看見。
他知道原因，自己快七十了，人人都知道他曾經想要過盧修斯那個妹妹，現在那妹妹不見了，盧修斯卻莫名其妙多出了個十幾歲的會說蛇語的私生女，人人都知道那孩子不可能是盧修斯的，但那孩子卻又長得像他名義上的母親。
他望著格林格拉斯那誠惶誠恐的藍眼睛，突然笑起來，輕聲說，「我想你有兩個女兒？」
格林格拉斯面色蒼白，「還很小又很淘氣，怕讓主人您心煩就沒叫出來。」
「我記得你最大的女兒應該和德拉科一個年級吧，」他輕聲說，「德拉科已經不小了。」
對方說，「盧修斯比我會教育孩子些……」
「把她叫出來，」他說，「算了，還是把你所有的女兒都叫出來吧。」
格林格拉斯咬著牙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而她說，「你是要給我找兩個朋友嗎？」
「差不多，」他說，「我記得很多人和我說他小女兒很漂亮了，你應該會喜歡她的。」
他望了一眼眾人，在格林格拉斯對她的注視中輕聲對盧修斯說，「我覺得德拉科年紀也到了，不如你從格林格拉斯家的兩個女兒中挑一個？」
格林格拉斯像是驟然鬆弛了神經，說，「我覺得確實可以，」他望著盧修斯，急切地說，「達芙妮和德拉科一個年紀，阿斯托利亞比德拉科小兩歲，才十三歲，不如就達芙妮怎麼樣？」
他著重強調了十三歲這個年紀。
比她還要小，黑魔王怎麼樣也沒辦法在她面前對那樣一個年紀的孩子下手，不是嗎？
「帶她們出來看一看，」黑魔王輕聲說，「你給他挑一個怎麼樣？小姐？」
「要我來嗎？」她不明白，「讓他自己挑不好嗎？」
「說得也是，」他輕聲說，「可是今天德拉科不在這裡呢。」
「那叫她們出來給我看一眼，」她輕聲說，「我見都沒見過她們，總不能從名字上給她們決定未來吧？」
格林格拉斯的兩個女兒都是一式的金髮和藍眼睛，但是阿斯托利亞在長相上明顯比自己的姐姐達芙妮更精緻一點，雖然還小，但已經足夠美麗了。
「你很漂亮呢，」她走近阿斯托利亞，「你喜歡跳舞嗎？」
阿斯托利亞是很溫柔的性格，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還行。」
兩個女孩子年齡相仿，雖然她明顯更漂亮一點也更強勢一點，然而阿斯托利亞長著一副甜甜軟軟的樣子，性格也是棉花糖一樣的，倒也不顯得多麼的不合適。
而她轉回頭望著黑魔王，「我能和她一起玩嗎？」
他笑起來，「去吧。」
隨即又望向格林格拉斯，「我們也要找個地方說說話了。」
說是說話，也沒說多少時間他就又從自己的僕人當中出去了，說想去花園裡散步。
沒人攔著他，他也不要別人跟著。
他其實也沒有什麼事要做，只是想給她一點時間和別人相處而不是一天到晚對著盧修斯的那個兒子。以及提醒盧修斯快點給自己的兒子找個未婚妻而已。
格林格拉斯有盧修斯妹妹的前車之鑒在那裡，就算他不開口也會死命拽著現如今這個有一個年紀恰好合適又沒有婚約的兒子的馬爾福家不放手，非要盧修斯今天就和自己定下婚約的。
現如今他都已經直接挑明了話題，那麼盧修斯也會很輕鬆的讀出自己主人的提醒——面前這兩個男人絕對一拍即合馬上就會定下來的。
德拉科有了婚約，再接近她她肯定會不願意的。
她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別人這樣對她呢？
他和格林格拉斯說完話，出來的時候她正和那個小女孩子在一起說話。
叫達芙妮的那個女孩站在一邊也想摻合進去，但是她顯然更喜歡那個小妹妹一點。
他注視了一會，她抬起頭望見他了。
便站起來向他走過來，「怎麼了？」她問他，「我以為你還要一點時間呢。」
「不繼續和那兩個女孩子說話了嗎？」他問她。
「沒有什麼意思，當中的大姐姐蠢的像是一頭牛，小妹妹倒是聰明一點，只是太過天真無邪到了無趣的程度了。」她自顧自地挽住了他的手，把腦袋靠在他胳膊上，「你想要散步嗎？」
「他們家的花園很有意思的，」黑魔王掃視了一圈，「他們家和馬爾福家一樣，都相當的富裕，但是馬爾福家的那個宅子色調偏麻瓜一點，顏色以白色為主。而他們家屬於正統黑巫師，黑色調，並且有很多有趣的植物。」
「你教我魔葯的時候和我說過魔葯和草藥的事情，」她說，「想繼續和我說嗎？」
他笑起來，攬住她，「那我們去叫他們給我們開門，我帶你去看看他們家的草藥培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