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成都

前方10km成都。

綠色的路牌在高速路上立著，大貨車的遠光燈把它照的很是醒目。

「成都？這是什麼地方。」后譜說。

「哦，四川省省會，一個很值得來的地方。」宇川躺在貨車的車廂上，「成都又叫蓉城，錦城。是一個非常漂亮，又讓人心傷的地方。」

火車在收費站停下，司機和工作人員做了簡單的交接便抬桿放行，於是乎，這兩個鬼正是跟隨貨車，正式進入了成都市。

「為什麼說這是個心傷的地方。」后譜張開雙臂「我感覺不到一點的憂傷啊。」

宇川沒有搭理她，在貨車車廂頂上翹起二郎腿，慢慢的哼著歌：當我在成都的街頭走，我拉著你的手……你挽著我的衣袖，我把手揣進褲兜……

「很不錯的旋律，是民謠嗎？」后譜說。

宇川歪過頭，正好與后譜的眼睛對視。后譜身後的星空格外燦爛，她的眼睛在路燈的反射下也好像裡面也藏著星海。

「不是民謠，」宇川嘆口氣「是《成都》。」

「應該是一首情歌吧？聽起來有點傷感。」后譜也學著宇川的樣子躺在車頂。

「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只要你付出就會有回報，但有一種東西例外，就是愛情。」宇川偷偷的側過身體，看著后譜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和藍色的眼睛如同朝輝相應，仔細看來，這個姑娘原來真的好漂亮。

「以前他們用說一句話，我以為那就是溜須拍馬的扯淡，現在我感覺好像他們說的也好有道理。」宇川說。

「有沒有理由我不知道，但是，你看我這麼久，看夠了沒！」后譜眼光一轉，鋒芒畢露。

「原來你知道我在偷看你呀。」宇川急忙坐起來，打個哈哈。

「不知道，我是故意套路你的。哈哈哈。」后譜看著宇川不知所措的樣子哈哈大笑「你剛剛說什麼溜須拍馬呀。」

「算了，算了。不說了。」宇川揮揮手。

「不行不行必須說。」后譜用兩隻手夾住宇川的臉「看著我的眼睛，快說。」

「我……我……」

「喔喔喔什麼呀，你是公雞嗎？」后譜扭扭宇川的臉「快說！」

「唉，」看著后譜冰藍色的眼睛宇川深深地嘆一口氣「你眼中的燈火闌珊，是我從未見過的世外桃源。」

安靜，許久的安靜，周圍只能聽見風聲和周圍汽車輪胎摩擦的聲音。

「你這是想和我表白嗎？」后譜無奈的搖頭笑笑「你看到的只是表象，總有一天，天使都會墮落的。」

「墮落成什麼？」宇川問。

后譜看著宇川，又是很長時間的安靜，他們沒有交談可是感覺在彼此的目光中已經交談了幾萬年。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知道。」后譜扶住宇川的肩膀「記住我的臉，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一定要記住，我有一顆天使的心，哪怕有一天我不是天使了，請你也要相信我，我永遠都會保持著一顆天使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