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馬場與箭術 (求票 求收藏)
沈薇心中清楚,沈家的生意到了這種地步應該收攏現銀保住重要的生意,除了在金陵城各個產業沈家生意最重要的就是絲綢和茶葉,很想把那些不見起色產業變賣了,父親是一個做事厚道的人,變賣了產業會有多少人沒了勞作,一直以來就算是入不敷出,父親還是撐著這些產業。
總說沈家的商號能夠立足靠的就是道義,一個商號就算沒了生意還可以徐徐圖之,若是沒了名聲便是什麼都沒有了,這是沈家商號幾代人建立起來的名聲不能毀在他老人家手裡。
父親說能讓沈家生意重新恢復氣色,岐南王府是一條很好的路。
幾隻燕子從沈家的屋檐撲騰而起,掠過一間間房屋來到金陵城的另外一個方向,何年走在回家路上,遠遠就看到自家門前,沈宗明帶著一個十三四的小子對著陳伯正在說什麼。
停下腳步,何年轉身往迴路走去,也沒多想,眼前的這場婚事只想躲得遠遠地。
一個小廝攔住何年的路微笑說道:「敢問可是何年何公子。」
「你是誰?」
「小人是醉花樓的小廝,咱們醉花樓的東家景娘請何公子喝杯小酒。」說完小廝招手叫來了一輛馬車又說道:「何公子請吧。」
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陳伯正在應付著沈家父子,又看著這輛馬車。
小廝再次說道:「事關醉花樓的生計,還請何公子走一趟。」
面對沈家父子還是去醉花樓?何年猶豫著還是坐上了這輛馬車,車夫吆喝了一聲駕著馬車一路朝著城外而去。
「不是去醉花樓嗎?」何年掀開車簾問道。
一路陪著跑的小廝說道:「公子去了便知道。」
馬車離開金陵城,一路朝東而大概行進了一刻,來到一處像是馬場的地方。
「何公子到了。」小廝說道。
走下馬車何年看到一個女人正笑著看自己,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著像是刻意打扮過。
景娘走上前對何年說道:「事關醉花樓的生計,冒昧請公子前來還望不要見怪。」
「我不是很清楚醉花樓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景娘尷尬一笑,「公子這邊請。」
走入這個馬場,出入這裡的人不多,馬車裡零星有幾人在騎馬。
「這裡是整個江南最紙醉金迷的地方,這裡有最好的酒,有最好的吃食,還有最好的美人。」景娘介紹道:「出入醉花樓的難免有很多閑雜人等,可是出入這裡的人都是真正的權貴要不就是富甲一方的人,沈家姐弟也會經常來,而這個馬場最大的東家就是岐南王府。」
沒想到江南最紙醉金迷的地方竟然是自己便宜老爹的地盤,說來穿越以來一直不知道岐南王府的家業到底有多大,也從來沒有聽陳伯說起過。
聽著景娘的介紹,何年說道:「你好像很了解我,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景娘看著偌大的馬場說道:「不瞞公子,沈薇是我的好姐妹,知道公子和沈家的婚事,我也好奇派人去岐南王府打探公子的底細,卻不料如今惹得一身麻煩。」
說完景娘招手叫來一旁的侍女,端來了一些吃食和酒水。
景娘親手給何年倒著酒水也給自己倒上一杯說道:「醉花樓是我的心血,還望公子高抬貴手。」
說完景娘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又給她自己斟上一杯。「若是公子還不滿意,這杯我也喝了。」
何年聞了聞酒香,不是很想喝一看就知道是一種烈酒。
見何年不說話,她再次喝下一杯。
連續喝了五杯之後,何年打斷她,「不用喝了,我和沈家的婚事無意牽連你們,回去之後我會和家裡人說的。」
「多謝公子。」她這才有了笑容。
站起身何年看著馬場邊放著一排弩箭,拿起一根箭矢說道:「我記得如今朝中有令,坊間是不能出現箭矢的。」
「自然是不能出現在坊間,也只有在這裡才可以用,偶爾也會有權貴子弟來這裡練箭。」景娘指著牆上的一排排名字說道:「這些名字都是比拼箭術的人,公子請看第一名便是沈家的少爺沈立,那小子從小就想做一個將軍,他們家也沒少因為這個小子鬧得雞飛狗跳。」
沒想到這個朝代的人還喜歡這種調調,何年拿起一把弓搭箭而起,朝著比較遠的靶子一箭射出,馬場里立刻有人策馬過去報靶,舉起黃色的旗子。
一旁的小廝端來一塊牌子說道:「恭喜公子,射中了黃靶,可以把名字寫在牌上掛起來。」
景娘意外的看著何年,沒想到何年的還有這等箭術。
何年看向牆上的排名,現在沈立的排名第一是綠靶子,最遠的紅靶子還沒人射中過。
「好久不玩,有些手生了,再來一次。」
再次拿起一根箭矢,何年拉滿弓對著更遠處的紅靶子放箭射去。
一件射中目標,遠方的馬夫報靶舉起紅旗。
穿越前小時候被拉著去各種興趣班報名,如今想想受益匪淺。
「恭喜公子,您現在是第一了,可以在此牌寫下公子的大名掛起來。」小廝說話道。
何年拿起筆有些猶豫,想了一會兒寫上玉面小飛龍五個字。
小廝有些訝異,「這個……」
「就這麼掛吧。」何年說道。
「好嘞。」小廝這才掛起來。
「何公子箭術卓絕,佩服!」景娘說完再次喝下一杯。
玉面小飛龍的牌子掛在最上面,沒想到這個便宜老爹還挺會做生意的,用這個來吸引權貴子弟來消費,有了攀比就有消費力,場子搭起來也不怕沒生意。
這一杯喝下景娘終於搖搖欲墜,醉倒在酒桌上,呼喚了兩聲沒有什麼反應。
馬場的另一邊走來一群小廝與侍女,一直來到何年的面前全部躬身異口同聲說道:「見過世子殿下。」
即然是岐南王府自己家的場子,陳伯應該和這裡也有聯繫,能認出自己也不奇怪,看著周圍沒有其他人何年說道:「把這個女人帶到房間里休息,我回去了,以後見到我不用這麼大的排場。」
一個領頭侍女走上前說道:「陳伯對我們都有過吩咐,知道世子殿下來又不敢聲張,可禮數不敢丟,她的杯子口其實塗了葯,這才來告世子殿下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