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潑皮無賴?(求票 求收藏)
「她沒事吧。」何年指了指昏過去的景娘。
「只是昏過去了,兩三個時辰后就可以醒來。」
景娘被幾個侍女扶著去樓上的閣間休息了,何年打量著這裡的環境,越往馬場的後方走去有一片很大的池塘,幾個水榭,池塘的中央好像有個舞台。
「世子殿下。」一群正在排舞的女子對何年行禮。
馬場的內部更加的富麗堂皇,建設的也很別緻。聽了這裡的侍從幾番解釋之下才明白馬場外和內部不是一個層次的,能進入馬場內部的人都是權貴,就算你有再多的錢沒有權貴士族這般的地位也不能進入馬場的後方,這裡的一切都文雅許多。
正在轉悠著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走來,像是這裡的客人,他打量了一番何年說道:「這位便是岐南王府的世子殿下了吧。」
何年直截了當問道:「你是哪位?」
「金陵城知府,秦闖。」
聽他介紹著自己,何年再次觀察著他,下巴有著絡腮鬍,身材虎背熊腰,「怎麼看你都不像是個知府,倒像是個屠夫。」
知府秦闖聽到何年的話不怒反而豪爽得笑了,「世子殿下怕是忘了,小時候你經常來禍禍老夫的衙門,一眨眼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想想也是自你十歲之後就被王爺雪藏了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你記不起老夫也不怪。」
雪藏?何年聽著覺得情況不對。
秦闖看著平靜地池塘接著說道:「當年何將軍跟隨著先帝平定天下,封了王侯,封地江南,自那時候開始朝中對王爺的彈劾就沒停止過,江南魚米富庶,王爺手握兵權朝中那些傢伙豈會不擔憂,縱然說王爺沒有野心,可也躲不過人言可畏。」
「在下實在不知道知府大人在說些什麼。」
秦闖咧嘴又笑了笑,「不知道得好,現在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到了以後有些事情你經歷多了不學你也會了。」
「您一定要把氣氛搞的這麼銷魂嗎?」何年小聲嘀咕。
秦闖拍了拍何年的肩膀接著說道:「陳伯這個老頭子真是老糊塗動用六扇門?六扇門是帝王爪牙,說是有著緝拿之權,暗地裡是帝王用來監視王侯的,你懂老夫的意思嗎?」
「還是不懂。」何年依舊搖頭。
「很好,很好。」秦闖連說了兩個好,「你的婚事在即,男人有家室也可以定性,早點成婚,以後有什麼事情少動六扇門,來找老夫便是,這金陵城大大小小的事老夫還是說了算的。」
說完秦闖拍了拍何年的肩膀離開。
又是一個讓自己成婚的,明明就是一條人畜無害的鹹魚,為什麼這麼多人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帶著煩悶的情緒何年離開馬場,一路走回家,回到金陵城已經是黃昏時分,一回到家可以聞到飯菜香,陳伯已經在做飯了。
一碗葷菜兩碗素菜端上桌子,一老一少和往日一樣吃著飯。
「今日沈老爺帶著他兒子來賠罪了。」
「我知道。」何年點頭
「去過馬場了?」陳伯低聲說道。
「果然瞞不住您老人家。」何年吃下飯菜說道:「跟您打聽一個人,咱們金陵城的知府秦闖。」
聽到這個名字陳伯咧嘴笑了笑,「這個傢伙當年和王爺南征北戰,要說做官他還真不是那塊料,沒少挨王爺的罵,這傢伙除了一身蠻力沒什麼好的,離他遠一些。」
「哦。」何年點頭。
「醉花樓的事情本就是敲打一番,王爺還不至於和一個女人過不去。」陳伯又說道。
「哦。」何年依舊點頭。
「馬場的酒還不錯吧。」陳伯似笑非笑說道。
「太名貴,沒喝。」何年說道。
吃完飯何年依舊幫著收拾碗筷問道:「對了陳伯,咱們王府是不是很有錢啊。」
「馬場可以多去去,結識權貴子弟對公子來說算不上是一件壞事。」陳伯沒有回答何年的話。
聽了秦闖的話和在馬場的遭遇,何年徹夜未眠,總感覺這個秦闖話裡有話,像是在提點自己什麼,當初的雪藏是怎麼回事,回想著陳伯的話語或多或少是在刻意提醒自己要隱瞞身份,出入馬場都是一些權貴人士,在那裡應該可以打聽到一些岐南王府的隱秘。
穿越而來何年自認為有夠佛系了,就算有隱秘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翻了個身不再多想沉沉睡去。
景娘從馬場的閣間醒來,看著自己的衣衫完整,頭還有些混沉起身打量著四周的房間,打開門見到門外的侍女問道:「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呢?」
「見姑娘醉倒那公子便回去了。」侍女回答說道。
景娘回到自己房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嘆了一口氣,不由得也對何年放心了不少,心中奇怪自己的酒量一直不錯,怎麼今日兩三杯就倒了,整理了一番自己走出房間拿著銀票來到櫃檯結賬。
「姑娘不用付錢了。」小廝回答說道。
「那位公子付了嗎?」景娘問道,這裡的酒水吃食的錢可不便宜,動輒就要幾百上千兩,何年看著也不像是個能拿得出這些錢的人。
小廝聽了景娘的話招收叫來一個侍女。
侍女小步走來對她說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這就安排送姑娘回去。」
能夠坐這裡的馬車?景娘自認為不夠格,能夠讓這裡的馬車接送是真正的權貴,就算你再有錢不是權貴也不行,能坐一回這裡的馬車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莫大榮耀也是一種地位的認可。
坐在馬車裡,景娘看著窗外的明月,這一切都是何年的安排?心中再次篤定這個何年根本就不是岐南王府普通的旁系,他在王府的地位肯定不低,心中有些羨慕沈薇,身為姐妹明白沈薇這個小丫頭對這場婚事也是抗拒的,若是沈薇有個可靠的依靠自己這個做姐姐也可以放心不少。
只是這個小子在沈家人面前愣是要裝個潑皮無賴也要退了這樁婚事,都是兩個不想認命的人,這兩人說不定還真是一對冤家,景娘無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