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君起凡心
藍忘機下山。
風姿無雙音殺尊藍忘機,抹額白衣忘機琴,誰能忽視他?
整個修真界都嚇壞了,藍忘機不是在藍家修身養性么?好幾年沒出來走動過,為什麼現在出來了?
這個修真界,有什麼值得藍忘機出動?老百姓倒是蠻高興的,畢竟藍忘機少年時代就逢亂必出還不收錢,是他們最喜歡的名士,可惜後來射日之徵又養傷,藍二公子好久沒出現了。
果然,藍忘機出山後又逢亂必出,天南地北到處走,人們發現,藍忘機似乎在尋找一個人,一個名為魏嬰的人。
魏嬰是誰?
據說是藏色散人和魏長澤的兒子,據說跟著父母一起死於邪祟之手……
不過受過藍忘機幫助的人還是到處打探消息,希望能夠幫到恩人一點。
藍忘機,甚至是藍家尋找魏嬰的行動引起了修真界的轟動,仙門百家不會覺得這就是藍忘機的心血來潮,他們腦子裡就幻想了……莫非藏色散人留下了什麼寶貝?畢竟,藏色散人是抱山散人的弟子啊!
射日之徵后,各家族實力急劇下降,誰都想回到從前的輝煌。
於是,仙門百家動起來。
藍忘機卻一日比一日冷漠,他見過了好些魏嬰,都不是他要找的魏嬰。
藍忘機知道魏嬰的長相,當然最關鍵的就是那些魏嬰都很俗,沒能撥動他的心弦。
年輕的,俊俏的,有錢的,有才的,普通人,修士……在藍忘機尋找魏嬰的消息傳出去后,並非沒人假扮,他們妄圖成為藍家座上賓,但每一個都被藍忘機否決。
他說:「不是。」
為什麼不是?我覺得不是。
藍家人幾乎以為他中邪了,執著的尋找一個不存在的人。
藍忘機緩緩打青石小巷走過。
三月的春雨點開了桃花,抽芽的柳絲飛揚。
溫暖的春風吹動了仙君的烏髮與抹額。
他來赴約。
又一個魏嬰。
每一次見人,他都抱著期待,每一次見到人,他都失望。
藍忘機抬頭,二樓的簾幕落下,一隻白皙的手收回去。
藍忘機心弦一動。
走入小樓,踏上二樓。
幽幽的檀香瀰漫,山水屏風隔開了視線。
「音殺尊,久仰。」磁性的聲音響起,那人倒酒,仿若泉流落入深譚,清脆悅耳。
藍忘機低沉的聲音響起:「魏嬰?」
屏風后的人沒承認也沒有反駁:「音殺尊與魏嬰素未謀面,為何尋找?莫非真如傳言中那樣為了藏色散人的秘寶?」語氣中還帶點笑意。
藍忘機道:「否,天命道侶,想見一面。」
屏風後傳出訝異的輕笑:「莫非音殺尊對每一個魏嬰都如此冒昧?」
「否,心弦動,則實言。」藍忘機十分誠懇,每一句都是真話。
屏風后的人沉默半晌,道:「聽聞音殺尊修為高深,或許確實能窺得天機。但魏嬰坦言,與音殺尊絕無緣分。」
藍忘機緩緩走過去,撥開屏風,直直的看著那個漫不經心的俊美男人。
「還未相識,相知,又怎知無緣?」
俊美男人挑眉:「可我,是個凡人。」
藍忘機道:「我也是。」
魏嬰垂眸,看著手中白玉杯,他一口悶掉酒,緩緩道:「可我,是準備推翻仙門百家的人。」
藍忘機一愣。
魏嬰微笑道:「音殺尊不知道么?現如今,仙門百家可不好過呢。這其中,就包括了藍家。看起來藍宗主對音殺尊這個弟弟確實很寵溺,什麼煩惱都不告訴你。」
藍忘機愣住了,他腦海中慶幸他終於找到魏嬰的藍湛們也愣住了——太彪悍了吧!這樣藍忘機怎麼辦?
唯有魏嬰的夫君含光君,無比淡定的說:「這很正常,若是魏嬰被普通人收養,以仙門百家的腐朽,指不定傷害過魏嬰的家人朋友,甚至就算沒有直接傷害到魏嬰,他也會因為看不下去而行動。魏嬰就是這樣的人,鋤強扶弱是他內心的誓言,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的心,永遠在發光。你無需為難家族還是魏嬰,因為藍家,必須改變!」
藍忘機默然片刻,道:「普通人反仙門百家會受到巨大的傷害,我知道你不會樂意。若是你徐徐圖之,中間又會有多少人受苦受難?所以,魏嬰,我們站在一起,從藍家開始改變,從而影響整個仙門。」
魏嬰深沉的看著他,真的覺得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執著起來……要人命的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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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上班,我是個沒有感情的碼字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