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仇怨幾時能了
幾天後
空蕩蕩的大殿中只有自己的腳步聲清晰可聞,走過漫長的殿堂,邁步在高高的玉階,最後停在了那張至高無上的龍椅面前,朱溫伸出手,觸摸到那流光金燦的浮雕,忽然猛地一用力,龍鱗利爪直刺掌心,尖銳的疼痛驟然傳遍全身,心中那種苦苦追求的感覺,稍微變得有些模糊,痛過之後,心中彷彿一片空白,他撐在龍椅之上,居然無聲的笑了。
「王爺!」身後突然有人叫他。朱溫回頭,見王殷、趙殷衡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站在大殿的一側,看到朱溫轉身,兩人走到玉階之前,抬頭說道:「王爺,微臣有事啟奏!」
「手裡的東西是拿給本王看的?」
王殷上前將一個略皺的信箋遞了過去,朱溫接過信箋,手腕一抖。
這字。。。。。。
朱溫雙手緊握,猛地閉目抬頭,久久不能言語,待到重新睜開眼睛,他眼底紅絲隱現,唇角緩緩溢出一絲冷酷的微笑。
觀景台
蔣玄暉負手立著,長風吹得他長衫飄搖,卻不能撼動那挺拔的身姿,遙遠的天際仍籠罩在一片暗青色的蒼茫之中。
海天一線漸漸露出一道晨曦,隨著朝陽慢慢升起,雲霞翻滾,一輪旭日噴發而出。
「我說蔣大人啊,你要議事也在府里啊,跑這裡看日出!」
回身望去,柳璨和張廷范已經來了,正含笑看著自己。
蔣玄暉行禮道:「見過兩位大人。」
柳璨攏了攏衣袖,端坐在一旁:「王爺要求的事情,該怎麼解決?你們想到辦法沒有。」
「沒有~柳大人,你呢?」
「讓陛下立即禪位!」
蔣玄暉渾身沐浴在這旭日的光輝之中,淡淡說著:「山西、河北未平,這對禪位非常不利的,不能那麼做!」
「我去勸勸王爺,當初白馬驛的事情,他就是採納了柳某人的意見。」
「唉,你還有臉提白馬驛。」張廷范輕嘆了口氣,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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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空曠無聲,暮色餘暉落在檐柱上,在殿中光潔如鏡的地上抹出兩個消瘦的身影。
「王大人,你說我們這樣在背後搞小動作,如果被蔣玄暉知道的話,會不會去王爺那兒告我們一狀。」
「放心,王爺現在見誰都可以,就是沒心情見蔣玄暉,你有沒有打聽過,他和柳璨還有張廷范去哪了。」王殷問。
趙殷衡說:「聽守門的侍衛說他們一大早就去看日出了,暫時還沒有回府,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積善宮近日是否需要安排修砌花壇。我有一個不錯的想法,你要不要側耳上來,聽一下。」王殷甩了甩手,趙殷衡只得俯身應命湊了上去。
說完計劃的王殷,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逼死蔣玄暉。」
「的確想知道,雖然我們在政事上有點意見相佐,可是王大人和蔣玄暉的過節顯然比這個要來的深。。。。。。」
王殷倚在案桌上,手中把玩著一支玉簫,廣袖隨風飄揚,雙目半合,趙殷衡漫無目的的看著,突然眼睛一亮,指了指玉簫。
「這玉簫的主人她?」
「這蕭的主人原本約定好25歲出宮便下嫁於我,可惜~她居然死在了蔣玄暉手裡!」
命雖天定,人亦可求。或許是進宮前的海誓山盟讓自己記憶深刻,前幾日,隨興想起,本應無事平平淡淡做到出宮年紀的她,居然四處尋找,不見蹤影,詢問後方知早已遭到毒手。
王殷凝眸注視著趙殷衡,突然轉頭看向天空,慢慢說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暮然。」
「可是我們勢單力孤,蔣玄暉再怎麼差勁,也有那麼多兄弟,怎麼斗啊。」
「兄弟?呵呵,天下間能治他的只有一人,只要他走錯一步,等著看吧。」王殷咬牙切齒的說的,心中一股鬱悶之氣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