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學

張咸樂斜挎著書包，走出自家的院子，沿著村道行走，往村子中間的村塾走去。

他的家在村子的東頭，所以，要往西方向走。

「三哥，早。」

在路過張大金叔叔家院子的時候，看到張小侯斜挎著書包走出來，上學，向自己打招呼。

「小猴子，早。」

張咸樂走近，拍了一下張小侯的肩膀，說道。看向院子里，看到張嬸嬸在收拾著院子，瞄了一眼豐滿的胸部，只覺得曲線很美，很好看。不過，沒有娘親的大。

喊道：「嬸，我和小侯去上學了。」

「三娃，你們去吧，好好上學。」婦人回應著，手上的活並沒有停下，熟悉這一幕了。

張大金也是狩獵隊的一員，今天輪到他所在的二隊進山狩獵，和張咸樂的父親張平山他們一塊。

張小侯和張咸樂同齡，之前也參加了「天賦覺醒儀式」，不過，並沒有覺醒天賦。身形顯瘦，但不瘦弱，反而有幾分靈巧好動。與張咸樂稱呼的「小猴子」相符呢。他的父親張大金在狩獵隊，是一把好手。

路過一家家院子。

一個個小孩子走出院子，有和張咸樂張小侯同年齡段的，也有小一些的，在娘親的叮囑下去上學。

張咸樂拍拍這個孩子的肩膀，摸摸那個孩子的頭，看看各家的嬸嬸，看到有狩獵隊隊員輪休在家的，問好，道別。

不多時，匯合了七八個小的，四五個同齡的孩子，沿著村道熱熱鬧鬧的行走，一同上學。

路過塾師趙文俞家的院子。

張咸樂快步走了過去，站在院子前，先張望一下，喊道：「趙師在嗎？」

「是小樂呀，你趙叔叔先去村塾了。你找喬喬吧，」婦人看向院門，笑著說道。看到孩子走進院子，打量了一下，暗自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間屋裡，柔聲喊道：「喬喬，小樂來了，去上學吧。」

「我聽到了，就來。」一個清脆稚嫩的童聲傳來。

張咸樂走近院子里的一張石桌，對坐在一張石凳上的婦人問好，「趙嬸嬸，早安。」

一邊等著趙小喬，一邊看著趙嬸嬸。

「嬸嬸，你今天穿著這條裙子，真好看。」

「是裙子好看，還是嬸嬸好看。」寧姝放下一張符紙，平鋪著，邊笑著說道。這個小孩子，自從成了老趙的學生之後，每次到來，都喜歡看著自己，混熟了，還開口討好說呢。

還好，只是小孩子的話，目光也純真，不然，得讓老趙好好教訓教訓。

張咸樂看看那張很美的臉，好看的髮髻，柔美的身體線條，胸部的曲線，小臉上認真又帶著笑意，樂道：「是穿著這條白裙子的嬸嬸好看。」

「張咸樂，你走不走。」趙小喬斜挎著一個小書包，來到石桌的另一邊上，盯著討厭的張咸樂，臉上帶著一絲薄怒，不滿地說道。

張咸樂看了一眼趙小喬，向趙嬸嬸道別，「嬸嬸，我和小喬去上學了。」

得了一聲叮囑之後，整理一下斜挎著的書包，招呼一下趙小喬，往院子門外走去。

趙小喬跟趙母道別，也走出院子，上學。

兩人走在後面，張小侯等大小孩子走在前面，沿著村道行走，往村子中間的村塾走去。不時，有孩子加入隊伍，一塊兒上學。

這個時候，太陽升起了，灑下光和熱，照亮村莊，田地，河流，山丘，山峰，樹林。

天空，一塊浩瀚無垠的大地虛影顯現，星辰隱匿，宣告白天的到來。

趙小喬，年齡比張咸樂小一歲，身形苗條，身高接近四尺，小臉俏美。

行走著，看向左邊的小男孩，帶著一絲認真勸告道，「張咸樂，你以後不準再看我娘。」

張咸樂偏過頭，看著小喬的臉、髮式，好看，嘴上卻不同意的道，「不行，寧姝嬸嬸很好看，是村子里最好看的嬸嬸。我不能答應你，這是我的一個快樂。」

趙小喬有一股怒氣在臉上表現出來，「我要告訴我爹，讓他教訓你。這次是真的。」

聽到帶著怒氣的清脆聲音，張咸樂神色一僵，彷彿受到了威脅似的，緊緊看著小女孩的臉，在小喬怒氣消去喜意表露之際，忽然說道：「趙師他知道呀，還盯著我看一會，打了我一手板，賞我一句『好小子』呢。」

這次輪到趙小喬神色一僵，知道被耍笑了，惱羞成怒，氣結道：「張咸樂，你！」

看到張咸樂還笑看著自己，頓時有一股氣要爆發出去，腳步一停，轉身撲向張咸樂，身撞了一下，兩人反向彈開一些。

小女孩手一攬，抱住小男孩的右手臂，停下，余怒未消，頭撞向他的肩膀，連撞了幾下，氣消了。看一眼張咸樂的臉，鬆了一口氣，鬆開手，神色帶著一絲清冷，道，「張咸樂，你不準再看我娘，不準再氣我。」

張咸樂象徵性的揉了揉被撞到的肩膀，整理一下斜挎著的書包，邊說道：「不行，這是我的快樂。」

看向小喬的臉，好看，讚美道，「小喬，你也好看。」又看了幾眼，看了一下身體的線條，胸部，有一些遺憾。

兩人沿著村道行走。

道路不大，但路面和路邊都乾淨，前不久，村塾塾師帶領著小小學生們打掃、清理了村裡的道路。張咸樂、趙小喬，年齡大一點的學生們，之前也做過同樣的類似的事情。是村塾的課業之一。

張小侯、張雲義等小孩和小小孩們在前面行走，嘰嘰喳喳的說話，遇到出門的叔伯嬸娘，也問好，行走著，向村塾走去。

張咸樂看了一下前面斜挎著書包的小孩們，遇到大人時也問好。

意念集中，看向自己中丹田天賦空間中的軸卷，看看軸捲圖畫上亮起的對應的村道，果然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自然就感到一種快樂。不同於看寧姝嬸嬸時的另一種快樂。

在村道上行走，與腳下的道路、土地，隱隱約約間有一種親密的聯繫，更輕快，舒心。

「張咸樂，你的軸捲圖畫怎麼樣，也過去兩天，摸索透了？」看著小男孩的臉，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愉悅快樂的氣息，趙小喬的心情跟著愉快起來，想到了一件事，就問道。

趙小喬在兩天前的覺醒儀式上，也覺醒了天賦，是中丹田「精」一類的器物系天賦，一把鐮刀。

當時，差點沒把她氣急，倒是把趙爹趙娘氣了一把。她家，父親趙文俞是塾師，娘親寧姝是制符師，怎麼看覺醒的天賦都應該與「文」有關，一把鐮刀，算個什麼事。

而經常割草餵魚，與鐮刀打交道的張咸樂，居然覺醒了「一捲圖畫」，真是一個冷笑話。成了常樂村的一樁趣聞。

張平山孟顏看自家的孩子，雖然有些稀奇，但很快就接受了，並為此高興一把。覺醒了天賦與沒覺醒天賦，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前者，前途更遠大。

隨著兒子成為趙塾師的學生，兩家的關係不錯。兩家的孩子都覺醒了天賦，雖然像是顛倒了一下，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說著，說著，隨後就釋然了。

只是吩咐孩子多竄門，互相學好，然後，兩家的關係更近了。

張咸樂看向小女孩的臉，看出小臉上的關心之意，點了一下頭，說道：「基本上摸透了，很好玩，到時候我帶你一起玩。小喬，你的鐮刀呢，了解透了？一般的鐮刀我倒是經常接觸，也了解，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找我。」

趙小喬對張咸樂所說的好玩的事情感興趣，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期待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基本了解了自己的天賦，也需要多了解一些關於一般的鐮刀的情況，說道，「好，我到時候去找你幫忙。」

前面的小孩子們吵吵鬧鬧，斜挎著書包，腳步輕快，陸續走進村塾的訓練場，到村塾了。

張咸樂、趙小喬兩人並肩行走著，也走進了村塾。